长长的餐桌上占据中心地位的是一份冒着热气的苹果派,那是韦斯莱夫人的拿手好菜。
切割的几乎分毫不差的小块苹果整整齐齐的码在饼皮上,扎实的馅料仿佛要满溢出来,甜蜜的气味在每个人的鼻尖环绕。
“哦,莫莉。这可真是个大惊喜。”坐在主位的韦斯莱先生有些急迫的搓了搓手:“自从你觉得我的腹肌手感越来越软乎乎之后,我就失去了享用你苹果派的资格。”
“哦,别想这个,亚瑟。”韦斯莱夫人毫不客气的抄起刀叉将苹果派分成几份,其中最大馅料最饱满的一份稳稳的落在了司莫蒂的盘子中央而韦斯莱先生只分到一个手指粗细的小的可怜的分量。
“快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韦斯莱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司莫蒂眼角堆起了温柔的褶皱:“你应该多吃一点,你看起来太瘦了。”
“别当真,妈妈对每个人都这么说。”乔治眨了眨眼睛叉起一块饼皮送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的,就在爸爸丧失了苹果派的享用权的两个星期之前,妈妈还一边往爸爸的盘子里添面条一边让他多吃点呢。”弗雷德咽下了嘴里的鸡肉补充完了乔治的话。
“对于你们像个流氓一样把一个o堵在小巷里这件事情你们是毫无反省之意么?”韦斯莱夫人调转话头怒气汹汹的看着两个吊儿郎当的双胞胎。
“别这么紧张,妈妈。”弗雷德笑嘻嘻的把手搭在了身边的乔治身上。
如果不是韦斯莱夫人过剩的保护欲他本来是想要搭在司莫蒂身上的,但是现在他和她中间不仅隔着锅碗瓢盆还隔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准确的说他们和她坐在了两条对角线上。
“你是不是忘了你们的儿子只是个b。”
“即使你们是个o也不是你们能够仗着年纪欺负别人的理由。”韦斯莱夫人的面色不改严肃一本正经的教育道。
“好啦,莫莉。别在饭桌上说这些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了。”韦斯莱先生哈哈的打着圆场举起了酒杯冲着司莫蒂示意了一下。
“感谢这位小姐愿意来参加我们的家庭聚会,也对你上个学期对于我女儿的帮助致以诚挚的谢意以及对我两个儿子的无理行为报以衷心的歉意。”
“您太客气了,能得到您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司莫蒂举起酒杯的里面装的是葡萄汁,紫红色的汁液闪着细碎的光芒。
“哈哈,那么客套话就到此为止,孩子们让我们开动吧。”韦斯莱先生饮尽了杯里的香槟难得郑重的气场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实上,罗恩已经吃掉三个炸鸡腿了。”弗雷德小声的嘟囔着换来了身旁被称为家庭聚餐后难得显得有些愉快的哈利的微笑。
“这就对了嘛,哈利。”乔治的胳膊肘怼了怼哈利冲他做了个鬼脸“总是皱着眉会让人变老的。”
“也会让我们想要有欺负的冲动。”弗雷德轻车熟路的从罗恩的叉子下抢劫到了两个鸡腿,分了一个到乔治的盘子里:“比如司莫蒂,她那种一本正经的贵族做派就很让人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乔治接过鸡腿把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盘子中央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罗恩试图进攻的趋势忙里偷闲得冲坐在韦斯莱先生旁边的司莫蒂举杯示意换来了贵族小姐的一个矜持的掉头和举杯回示:“你瞧,可爱的矜持的贵族小姐和恶作剧的适配度简直是天作之合。”
哈利皱了皱眉小声的反驳道“司莫蒂人很好的,你们不要过分捉弄她。”
“又一个被表象蒙蔽的小朋友。”弗雷德夸张的嘲笑了一声:“我们可是在她手下吃了不少亏呢。”
“一味地胜利有什么意思,要知道猫要学会挥爪子才显得可爱呢。”乔治似乎吃饱了单手托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弄着盘子里剩下的豆子眼神却飘向了桌子另一边。
司莫蒂优雅的坐在破釜酒吧有些古旧的凳子上,她的后背挺得很直仿佛她坐的的不是一把充满划痕的木头椅子而是某个高档舞会提供的天鹅绒椅子。
她正在轻声细语的和韦斯莱夫人说些什么,叉子在盘子里划过好看的弧度却不发出半点声音,一旁的金妮也很是依恋的不自觉的向她靠近,就连讨人厌的珀西都听的很认真。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晕染出了如玉的光芒,让乔治拨弄豆子的手微微一顿,脸不由的有些发烫起来。
“乔治,乔治?乔治!”弗雷德的手掌拍在了乔治的后背有些不满的问道“嘿,兄弟,你在发什么楞。”
“咳咳咳。”乔治被突然吓了一跳红着脸咳嗽了一会儿才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白天的黄油饼干可能味道很不错。”
“确实不错。”弗雷德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会儿说道“很甜很香还有一股特殊的……咳咳咳”
不知道回忆到了什么弗雷德也突然闹了个大红脸而罗恩只听到了黄油饼干这这几个字感兴趣的凑了上来“什么饼干?好吃么?能分我一块尝尝么?”
弗雷德和乔治互相对视了一样双胞胎的默契又上线了,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没门,想都别想。”
晚宴结束之后,司莫蒂委婉的拒绝了金妮邀请同住的请求,想要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一下。
结果刚刚坐下门就又被敲响了。
赫敏新买的宠物猫似乎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一个没看住就溜得无影无踪,赫敏和金妮正分头寻找那只无论是颜色还是体积都应该很显眼的猫。
司莫蒂顺着楼梯小声叫着猫的名字,只可惜猫没找到只看到一个拎着管药剂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救世主。
“哈利?”司莫蒂现在楼梯的拐角处,换上了睡衣散开了头发的她显得比平时的样子好接近了许多。
“司莫蒂?”哈利眯着眼睛抬头看向了他,他忘了带上自己的眼镜。
“是我,你怎么了?需要帮忙么?”司莫蒂看着哈利有些迷离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缓步走下了楼梯来到了哈利身边和他一起站在了阴暗的拐角处。
“你知道西里斯布莱克这个名字么?”也许是压抑了太多,哈利仿佛落水之人找到了一根稻草一样的向和他还不算特别熟络的人提出了深藏许久疑问。
“我知道。”司莫蒂和哈利一起藏在黑暗里,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的叛逆者,那些纯血统家族是这样评价他的,不过你更关心的应该是另一个说法。”司莫蒂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柔和的抚慰“据说是他把你父母的地址出卖给了那个人,导致了保密条款的失效从而造成了当年的悲剧。”
“所以现在他逃出来了,就是为了来杀了我么。”哈利的语气没有恐惧只有隐隐的愤怒意味。
“毕竟他已经在阿兹卡班呆了快二十年,我们现在很难去理解他的想法。”司莫蒂淡淡的说道。
“阿兹卡班?”哈利疑惑的问道。
“是个会让人发疯的地方,你不会想了解的。”司莫蒂摇了摇头似乎无意深谈。
“好吧。”哈利也不是十分关心这个:“我刚刚恰巧听见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在吵架,他们说布莱克想要杀了我让伏地魔卷土重来。”
“……”司莫蒂在哈利看不见的地方轻轻的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是十分感冒。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散,正当司莫蒂想要说些话语来安慰下面前这个蔫头耷拉脑袋的救世主时,他却突然抬起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算啦,反正想要我的命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哈利抬起胳膊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闪电形状的伤疤一闪而过。
“谢谢你愿意陪我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什么,很高兴能为你分忧。”司莫蒂侧身让哈利走上了楼梯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担心却强打精神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哈利,今年的生日礼物我还没有给你呢。”
“什么?没关系啦。”哈利正要笑笑敷衍过去却看见司莫蒂似乎取下摘下了一枚闪烁着宝石光芒的项链而她颈间似乎有缠绕着的纱布一闪而过。
银色的链子坠着浅黄色的宝石轻轻落在哈利的掌心,还带着人体的温度。
“这是?”
“迟来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司莫蒂替他合上了手心把项链紧紧的握在手中。
“是一副据说可以抵抗恶咒的项链呢。”
在哈利反复推拒这串看起来就很昂贵的项链却被司莫蒂态度坚决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之后,小小的救世主红着耳朵向司莫蒂道谢又道谢就拎着耗子补药不好意思的回房了,不过脚步显得比刚刚要轻快许多。
而独自留在原地的司莫蒂推开了身旁的窗户,将头探出去呼吸着新鲜空气,脖领腺体处的白色纱布显得格外刺目,像是一副完美的画作被糊上了一块狗皮膏药一般,她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纱布无意识的越发用力,渐渐氤出了红色的痕迹。
“反叛家族的勇士会变成盲目追随他人的豺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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