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万圣节的到来,霍格沃兹上下已经充满了节日气氛,连早午餐都显得比平日里丰富一些。
“弗雷德!”司莫蒂盘起来的头发被弗雷德丢过来的拉炮炸的有些凌乱,她伸手从头上摸下了一串五颜六色礼花。
“嘿,节日快乐。”弗雷德扬了扬眉毛笑嘻嘻的看着司莫蒂。
“听说你被卢平教授关了禁闭?你可是头一个被他关禁闭的学生。”乔治蹭到司莫蒂的身边试图帮她整理一下头发但是却笨手笨脚的扯掉了她用来固定头发的发卡,一头浓密的银发如瀑布般洒落下来。
“哦,你散着头发的样子更好看。”乔治捏着镶着珍珠的发卡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
“……潘西会杀了你的,这个头发她给我弄了整整一个小时。”司莫蒂无奈的叹了口气从乔治手里接回发卡放到了口袋里。
“别在意这个,你还没告诉我们,卢平教授为什么会关你这种规矩宝宝禁闭。”弗雷德凑过来伸手摆弄着司莫蒂的发尾试图把它盘起来,但显然他并不擅长这个。
“因为我炸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甚至还差点弄死这门课的教具。”司莫蒂扭头把发尾从弗雷德毛毛躁躁的手里扯出来。
“哇哦,真是让人惊讶,你做了我和乔治一直梦想的事情。”弗雷德眨了眨眼睛。
“你是指被关一个月的禁闭么。”司莫蒂没好气的回道:“据我所知,你们不是已经有过数不清的禁闭经历了么。”
“那都是我们年少无知的时候。”乔治摸了摸鼻子:“自从我们摸熟了城堡里的路线,就再也没人能在案发现场抓到我们啦。”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吧。”司莫蒂觉得自打她认识了双胞胎之后,她几乎快要把她这辈子的叹气份额都用在他们两个身上了。
“好了,让让。”司莫蒂奋力从两堵墙一样的双胞胎中间穿过去:“炸了魔法防御课教室的人要去关禁闭了。”
“好吧,暴力的小姐。”弗雷德侧身做作的行了一礼:“祝你万圣节禁闭愉快。”
“谢谢?”司莫蒂挑了挑眉:“也祝你们霍格莫德一日游愉快。”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原本有些老旧的陈设已经焕然一新看得出是重新布置过了,上次那个破破烂烂又遭遇了暴力袭击的衣柜已经换成了一个更加高大的实木衣柜。
司莫蒂推开门礼貌的问好:“下午好,教授。”
“下午好。”
卢平教授温和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一道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司莫蒂?”
黑头发的救世主从凳子上站起来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推开门正低头走进来的女孩。
“哦,哈利。万圣节快乐。”司莫蒂略微睁大了眼睛但很快淡定和哈利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呃,我是说你怎么没去霍格莫德。”哈利绿色的眼睛里闪烁过了一丝惊喜的意味。
“因为我要关禁闭呀。”司莫蒂微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卢平教授。
“万圣节快乐,教授。”
卢平有些惊讶的抬了抬眼接过礼物调侃的笑道:“没想到我还能收到你的礼物,我还以为万圣节叫你来禁闭的我会被你在背后叫魔鬼教授之类的呢。”
“呃,抱歉,我没有给您准备礼物。”刚刚坐回了自己位置上的哈利又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他尴尬的摸遍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能装东西的口袋。
“别在意这个。”司莫蒂安抚的冲着哈利摆了摆手“毕竟差点炸了教室的人又不是你。”
“不过我也算因祸得福拥有了霍格沃兹装修最豪华的一间教室。”
卢平教授拆开了礼盒里面放着一条看起来就很暖和的红金配色的围脖。
“希望您喜欢。”司莫蒂把书包放在一边熟门熟路的走向了后面放着格林迪洛的水箱:“我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小家伙,你们慢聊。”
“你可以喂它一点我刚要回来的生肉,它今天食欲看起来不太好。”卢平教授把围脖围在脖子上试了试,触感很是柔软。
“大概是上次换的水不太适应。”司莫蒂应了一声蹲下身去找装着生肉的盒子。
“……她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卢平教授望向哈利示意他坐下。
“是的,教授。”哈利的余光看到了装在水箱里的司莫蒂所说的小东西,眼角忍不住剧烈的抽了抽,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卢平教授。
“他们一定和海格很有共同语言。”哈利默默在心里腹诽着甚至因为教室里诡异的气氛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问题。
有人又在门上敲了一下,平常清清静静的防御课教室似乎今天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请进。”卢平教授扬了扬声音说道。
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举着个高脚杯子有些不耐烦的走了进来,目光扫视到坐在卢平身边的哈利,他的脸色阴沉了一分。转了下视线,看到了卢平脖子上围着的红色围巾,他的脸色又变的阴沉了几分,然后在他沉着脸把高脚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时,司莫蒂端着个还带着血迹的盒子从桌子后面站起了身,斯内普教授的脸彻彻底底的黑了下来。
“我建议你现在喝光它。”斯内普教授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好的,我会的。”卢平教授好脾气的拿起了杯子似乎并没有看到哈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场面一样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杯子。
“……”司莫蒂端着盒子无声的向斯内普鞠了一躬。
斯内普的眼睛扫过她和紧张的哈利,随后神情厌烦的转过了身大步离开了这间令他窒息的教室。
“卢平教授!”哈利的声音有些发抖要不是还有一些理智他可能就要上手去把那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剂从教授手里抢出来然后远远的丢到黑湖或者禁林里,总之扔到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怎么了,哈利。”卢平教授端着杯子慢慢啜饮了一口看上去就很苦的魔药,诡异的颜色混合着诡异的气息,让人想象不出它会起到什么正面的疗效。
“呃,斯内普教授他……”
“他很热心,这幅药剂对我帮助很大。”卢平在面对哈利的时候似乎比其他人都要耐心很多。
“但是,据我所知斯内普教授一直都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很感兴趣。”哈利推了推眼镜深呼了一口气:“有人说他可能会为了这个职位不惜任何代价……而且。”
“……”司莫蒂手里装着生肉的盒盖不小心砸在装着水怪箱子的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打断了哈利的口无遮拦。
卢平教授像是没听见哈利吞吞吐吐的话语一样仰头将杯子里的魔药一饮而尽,随后难喝的吐了吐舌头:“……真难喝,我总是想为什么魔药不能放点糖或者酒在里面呢。”
“但是……”
哈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司莫蒂微微皱起了眉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了,今天是万圣节,你们也不要在我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了。”卢平教授摘下了围巾把它整齐的叠好放回了盒子里面:“去礼堂参加晚宴吧,家养小精灵已经为这场宴席忙活了一整天了。”
“好的,教授。”司莫蒂把盒子盖上拎着书包冲着卢平点点头,站在门口似乎是想等着哈利一起离开。
“好吧,教授。祝您节日快乐。”哈利欲言又止但是还是转身和司莫蒂一起离开了教室。
走廊里装饰着夸张的符合节日气氛的装饰品,高年级的学生们去霍格莫德采购自己的节日礼物,低年级的学生们在礼堂心满意足的品尝着远超过节日份额的丰盛美食。
蜿蜒曲折的一条长廊里只有哈利和司莫蒂两个孤单单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
哈利跟在司莫蒂身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赶上来有些惊奇的说道:“嘿,司莫蒂,我是说。斯内普教授是不是也不喜欢你啊。”
“……你好像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司莫蒂把书包换到了另一个方向和哈利并排走在走廊里。
“确实有一点。”哈利坦诚的说道:“一想到原来我不是霍格沃兹他唯一讨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松了口气。”
司莫蒂也不在意的开玩笑一样的说道:“但是我的魔药成绩好像比你高了两个等级。”
“哦,那看起来我还是他最讨厌的学生。”哈利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扒拉着他本来就不整齐的头发:“其实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
司莫蒂抬了抬眼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你是想说,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会给卢平教授熬药,又为什么卢平教授会喝斯内普教授送来的药。”
哈利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担忧的神情:“我以为斯内普,呃,斯内普教授,他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糟糕。”
“放轻松一点,哈利。”司莫蒂理了理头发:“你觉得斯内普教授或者卢平教授是个笨蛋么。”
“卢平教授当然不是,事实上,他棒极了!”哈利有些激动的说道随即又有些不情不愿的补充了一句:“呃,虽然我很讨厌斯内普教授,但是他应该不算个笨蛋。”
“只有笨蛋才会用实名制投毒的方法来害人。”司莫蒂耸了耸肩:“你就当卢平教授说斯内普教授是个热心的人这句话是真的吧。”
“不,即使格兰芬多的宿舍炸了,我都不会相信斯内普教授是个热心的人。”哈利不自在的抖了抖身子像是被这个假设给恶心到了。
“好吧。”司莫蒂也不是很在意的停在了原地指了指另外一条路:“我要回宿舍休息了,再见?”
“你不去参加晚宴么?”
“不了,我想休息了。”司莫蒂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困倦。
“好吧,晚安。”哈利捏了捏手指有些局促冲司莫蒂笑了笑。
“晚安。”
“……事实上,博格特只能简单变化出一件让人恐惧的事物,很少能够如此生动形象的具象化出一幕幕场景。”
卢平教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陷入了梦境的司莫蒂艰难的想要从梦里挣扎出来。
“罗齐尔家族的天赋我也算略有耳闻,我建议你给家里写封信询问一下。”卢平教授温和的声音响起正在挣扎的司莫蒂听到了自己冷静的拒绝声。
“不。”
“好吧,或者如果你愿意,或许你可以在课后再来补习一下,或许对你有帮助。”
“不过博格特的具象化过于主观,这或许会对你起到误导的作用。”
卢平教授的声音渐渐远去,司莫蒂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海里,一点一点向下沉浸,大片大片的血色涌进她的脑海,死亡与焦枯的气味萦绕在她的鼻翼。
直到她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她才从那仿佛无尽的循环之中挣扎出来。
她披上了一件斗篷,有些疲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下床打开了门,拉文克劳五年级的级长站在门口看见来开门的她像是突然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你在宿舍里。收拾一下,校长让我们去礼堂集合。”她似乎很忙的样子来不及解释更多就匆匆下楼去整理低年级的学生们的队伍。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闹哄哄的一团,不少低年级的学生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些惊慌,司莫蒂的脸上带着些许掩饰不住的疲惫,在一众慌乱的人群中倒是显得并不出挑。
“听说那个逃犯小天狼星潜入了霍格沃兹还弄坏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入口的画像。”正像个局外人一样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的卢娜从沙发后面探出头歪了歪脑袋跟她解释道。
“所以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是真的炸了么。”司莫蒂还彻底清醒过来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句。
“你说什么?”卢娜放下手里的杂志感兴趣的凑上前来。
“没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司莫蒂摇了摇头把那个斯内普教授可能真的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的假设抛诸脑后。
“哦,是骚扰牤告诉我的。”卢娜摊了摊手把杂志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他还说,你今天可能会有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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