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们不小心,即便现如今看起来是一只困兽的宁风,也还是让很多势力大为忌惮,就连冥殿的几人看着这样冷静的宁风都不由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过这种想法也就是一闪而逝,自己这方数个势力强强联合,对付他一个不在北境的北境王,难道还会出现什么差错不成?
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是这个眼前的北境王,至于北境之后的走势会是如何,那就不是他们可以操心的范畴了。
京都的那位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即便京都的那位什么都不说,但正是这种什么都不说恰恰就是最鲜明的一种态度了。
他不仅不会对北境王卸磨杀驴,而且更要对宁风进行嘉奖,说不定宁风真能做个划地分僵的异姓王,做实他北境王的名号。
只是如果宁风在半路上死在了那些就连京都那位都不可控的因素下,那他这个北境王就只能是一个谥号了。
如此一来,即便世人心知肚明,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我在北境周边的多个国家,无数的死士杀手哪一个不想要我的命,但是整整七年,我偏偏还活着,那些人却早已经是一抔黄土了。”
宁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向所有人,一字一句的说道:“真是一颗大好头颅啊。”
然后他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转轮王的眼前,说道:“我给你机会,你拿走我的项上人头。”
转轮王神色还是难免有些难看,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名堂,不过很快就冷笑了一声,说道:“不着急的,北境王这么值钱的一颗头颅,我自己拿着有些烫手。”
“你不敢?那你敢不敢?”
随即宁风又看向了一旁的阎罗王,只是阎罗王冷哼了一声,没有什么动作。
“你也不敢?你们敢不敢?”
他转头看向禁军和特备军的那两位不大不小的一个将领说道。
“一群草包!老子给你们机会,你们都不敢,哪来的勇气说今日要留下我的人头?”
宁风似乎是被气笑了,继续说道:“当兵做将的一个个像是草包一样,还怎么守卫国门?还怎么上场杀敌?敌方将领的项上人头近在咫尺,却畏手畏脚,你们这样的废物扔到北境的战场,一分钟都活不下去,不是废物是什么?”
在宁风如此咄咄逼人的言语下,那些各大军中的势力人员一个个涨红了脸,愤怒的看向被气笑的宁风。
“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你们这样的废物,即便是兵力悬殊于我北境三五倍,也是同样的下场,就庆幸你们这些废物没有去过北境吧,不然龙国的国门恐怕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的敌国轻易地卸了下来!”
宁风的言语像是一根针,刺入了每一位将士的心中,让所有身为军中的将士都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
这话如果由任何一位其他人来说,都会显得苍白无力,但是说出这话的却是宁风,那个确确实实在危亡之际守住了龙国国门的北境战神!
北境战神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龙国所有战士心中的神明,如同沐浴在阳光下的丰碑,属于任何一位龙国将士抬头就可以看的到的丰碑,任何一位龙国将士想要追逐的目标!
“我本来以为我龙国将士都是即便抛头颅洒热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汉子,都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战士,是龙国社稷长存的守护神,是百姓安居乐业的负重人,现如今看来,确实令人不免失望,相去我北境远矣。”
宁风的声音并不是太大,但却像是充满了魔力一般,响彻在一个个的战士心中,他满脸失望的神色,再次开口说道。
“我龙国的战士就应该将矛头指向所有的敌人,就应该剑指更远的战场,应该是那天下兴亡一肩挑之的勇士,应该是楼看不破誓不回的决然,应该心系百姓兴亡,匹夫有责,这才是我龙国战士还有的气概,而不是矛头对准自己的国人,在一点点的内耗中磨灭自己的意志,你们…”
宁风的眼神在禁军、特备军和军部的所有士兵身上缓缓的扫视了一圈,那种失望和愤怒夹杂的眼神,让所有的将士忍不住底下了自己的头,似乎是不敢对上那双眼睛。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还配做一个战士吗?你们扪心自问,你还可还对得起自己身上的军装?你们看看自己肩头的红星,那是先辈的血液浇筑而成的荣誉,那是先辈誓死也要保护的荣誉,那是无数尸骸堆积而成的责任,你们抗得起吗?”
宁风接连的言语让所有人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仿佛连沉默都变得更加没有底气,就连远处的苍龙都目光闪烁的看着宁风,挑了挑自己的嘴角,颇有些意外的神色。
有一位哲人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那就在沉默中更加沉默吧。
本来还义愤填膺,涨红了脸的一众将士们,此刻好像无力的放下了紧握的拳头,似乎宁风的几句言语,便将所有人扒开,让本来还各自骄傲的将士们羞愧的低下了头。
“岂不知唇齿相依,唇寒齿亡。”
宁风再次轻轻开口,本来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变的低沉了起来。
冥殿一方的几人见状神色齐刷刷的变的难看起来,好一个杀人诛心!
“只听闻北境王骁勇无双,镇守国门更是舍生忘死,甚至在通常即便违抗圣命也要一意孤行,铁了心也要坐那听调不听宣的孤臣,做那社稷家国的守门人,却不想咱们的北境战神原来也只是那只会耍嘴皮之人,莫不是世人传言太过流俗?果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转轮王死死地盯着宁风,缓缓的开口说道。
“只是嘴皮上的功夫若能抵过千军万马,想来北境只需要大将军一人,便可保我龙国国祚绵延百年千年。”
“确实叫人刮目相看,三言两语便能直刺人心,不愧是北境王,果然厉害。”
宁风好像是有些意兴阑珊,对于今日的这场闹剧丢失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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