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的主意?”陆浩看着妮妮,“是不是你?”
“那只鸡很可爱,我们想要跟它一起玩,可它一直跑。”妮妮说道,“我们就追,想着它跑累了就会停下来,就能陪我们玩了。”
不正面回答问题!
但侧面已经证明主意就是这丫头出的。
一起玩的孩子,还有上小学的,居然也听她的话,这丫头的才5岁啊,就这么多鬼主意,成了孩子王,大姐头。
苏敏拿着梳子过来,要给她梳头。
妮妮摆了摆头,“妈妈,我刚刚说过了,不要你给我梳头,爸爸给我梳。”
“你爸爸又不会梳,梳了跟没梳一样。”苏敏说道,“过来,我给你梳,你爸梳了我还是得给你再梳一遍,等会儿还要洗衣服。”
苏敏瞧不上陆浩的技术。
某些方面陆浩挺厉害,但有些方面陆浩太糙了。
“就要爸爸梳,他梳的头发有父爱的味道。”妮妮撒着娇。
上次陆浩的话,她记着了。
还用对了!
听到这个话,苏敏笑了,将梳子给了陆浩,“小小年纪,就会拍你爸的马屁了,从哪里学的?还父爱的味道。”
“不跟你说。”妮妮乖乖的跑到陆浩跟前,一脸得意的看着苏敏。
哼。
爸爸给我梳头,不给你梳。
眉开眼笑,得意洋洋。
小人精。
苏敏清着脏衣服,放到桶里,一边跟陆浩道,“我打听过了,轴瓦厂幼儿园,市药用玻璃厂幼儿园,这两家幼儿园,全托的一个月要14块,日托的一个月是12块,华工机械厂幼儿园,费用低一点,全托一个月13.5块,日托一个月是11.5块。”
“你说不上幼儿园,就上学前班,崇仁路小学有学前班,比幼儿园便宜,一个月8块钱。”
上次讨论妮妮上学的事,她一直记挂着,跟周边有娃的家长聊天,收集到了不少信息。
日托和全托,其实就是全日制和寄宿制。
日托,早上送孩子去幼儿园,晚上接回来,跟孩子在一起的时间相对长一点,全托,等周末再将孩子接回来,这类家长一般都比较忙,平日没时间照顾孩子,放在学校给老师照看,费用也贵些。
“就上崇仁路小学的学前班,离着近,方便。”陆浩道。
“怎么这么贵,还是按月收费,不是说娃上学不要钱吗?这么小的娃,一个月还要收十几块钱。”苏敏道,“小学、初中也才几块钱,还是一个学期的价。”
“那肯定的,小学和初中是属于义务教育,免费的,顶多收一些杂费而已。”陆浩说道,“幼儿园和学前班不属于义务教育,而且将娃放在那,实际上就是请人帮忙照看娃,说是学费,但不如说是照顾娃的费用。”
幼儿园和学前班的费用,实际上也叫保育费。
85年的时候,就有《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指出要有步骤的实施九年制义务教育,江城这边也配合的印发了《关于整顿、调整中小学杂费、水电费、住宿费标准的通知》。
包括幼儿园、学前班,乃至大学的学费和杂费,也都在不断的变化。
总的来说,费用会上涨,特别是大学,从不收费到一学期好几千。
变化很大。
几乎稍微大一点的厂都有自己的幼儿园,入学的大多也都是厂里的职工子女,为的不仅仅是进行早教,更多的是让这些有子女,却没有人帮忙照看孩子的职工能安心的上班。
城里这种情况尤其严重,因为可能老人也都在上班,还没有退休,孩子没人照看,农村大多数老人都在务农,闲暇时还能够帮带一带。
幼儿园的设立,主要目的就在于此,让父母腾出手,为社会创造价值。
“幸亏你做生意,赚了些钱,要不妮妮上学,连学费都交不起。”苏敏说道。
学前班便宜,8块钱一个月,可相较于她之前三十多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少了。
崇仁路小学附属学前班,属于公立学校,而且,崇仁路小学附属学前班还是教办园,也就是教育部门开办的学前班,经费由教育局拨付。
比集体办的幼儿园学费要便宜些,集体办的幼儿园又叫集体园,经费是各个单位,也就是创办幼儿园的各家工厂自己承担。
越是资金困难的工厂,费用反而越高。
“也不知道小瑾的录取通知书什么时候能到,有没有考上大学。”苏敏突然想到了苏瑾。
“没有问题的,她肯定能考上。”陆浩非常确信。
前世,苏瑾的确考上了大学,大学期间成绩也一直很优异。
这个小姨妹凶的很,老婆和孩子走后,他痛改前非,每年过节过年都要去老丈人家中,只要苏瑾在,就没他好果子吃。
这会儿大学生填报志愿还有些不同,分数还没有出来之前就填志愿,再去考试,对学生个人的心态要求很高。
而且,志愿也比较严苛,不少学校只收第一批志愿,第一批志愿没填好可能都没学上。
给妮妮梳完头发,陆浩和苏敏两人抬起塑料盆,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苏敏还拿了个小板凳,坐下来洗衣服。
“要不要我帮你洗?”陆浩蹲下来。
“一边去,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些事干什么?”苏敏摆摆手,让陆浩不要碰。
洗衣做饭,根本就不让陆浩碰,陆浩要碰,她还急。
这不是男人该插手的事儿。
“你回屋里去把娃看着,刚洗了澡,一不注意她等会又跑下去疯,身上又得汗湿了。”苏敏道。
陆浩点点头,回了屋。
还在走廊里,没进屋,妮妮就扯着嗓子喊,“爸爸,快点过来接电话,小姨打来的。”
苏瑾打电话过来了。
陆浩走快了几步,进了屋,就见妮妮这丫头正一手拿着话筒,身子朝着门的方向。
看到陆浩进来,马上又回头对着话筒那边说道,“小姨,爸爸来了,他听到是你打的电话,跑的好快,楼都要踩塌了。”
这丫头……
电话那边,苏瑾银铃的笑声传出很远。
陆浩接过话筒,“小瑾。”
“姐夫,我明天去你那里玩可不可以?还有谢莎和段芳,她们两个也想过去。”苏瑾打这个电话是提前预约。
“可以,过来玩,我准备好零食。”陆浩很欢迎。
谢莎和段芳两个名字在他脑中划过,与此同时,伴随的还有一股画面,大和白,令人印象深刻,几乎要取代名字。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