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毫不犹豫地将身后的人推开,随后拿起剩余地水回头泼了丁怡一脸。
刺骨的冷水终于带走了身上的异样,脸上的潮红退去,就连目光也全都恢复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刚刚记忆不是一点都没有,只是连丁怡都惊诧于自己的胆大。
“大概是你的异能吧。”陈辞背转过身去,直到现在他才闻到空气里似有似无地幽香,这是从前不曾出现过的味道。
“异能,你是说我觉醒了异能,刚刚……”丁怡有些说不出口,“刚刚的那些都是因为我的异能?”
“我也不太清楚,你先整理一下,我先回避。”丁怡的异能似乎还没有结束,陈辞需要到外面透透气,防止自己再被迷惑。
也是他大意,差一点就出了大事。
不过也没有人能预料到,丁怡会进阶出这样奇怪的异能。
目送着陈辞离开,丁怡这才无力地跌坐地上。
她痴痴地看着双手,异能,连她也拥有了异能。
可这到底是什么异能啊!
丁怡除了有被陈辞拒绝之外的尴尬,还有些说不清道不出遗憾,以及不满和怨恨。
她不懂为什么老天爷一再和她开玩笑,拥有美貌却没有优渥的家庭和保护自己的能力,现在就连觉醒出来的异能也只能将她推往更糟糕地深渊地狱。
这一刻丁怡再也没有办法故作无所谓,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这辈子所受的委屈统统哭个干净。
吴海龙回来的时候,陈辞还站在外头,却没有听到什么哭声。
“你怎么不进去?”
陈辞知道他这是责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丁怡,“她觉醒了异能,已经醒了过来。”至于刚刚发生的那些事,他自然不好说出来。
“只不过她的异能有些特殊,我需要回避。”
吴海龙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特殊法,只好进去自己看。
没走几步,就瞧见丁怡整个人厌厌地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里,双眼和鼻头都红红的,显然是狠狠哭过一场,看上去可怜又无辜,引得人升起一股保护欲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阵幽幽地香气迷惑了住了。
但可能是因为他本是阶级够高,又或者是丁怡的等级太低,而她也没有蓄意使用,吴海龙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这样一来不用谁说他也知道这是什么异能了。
于是又默默退了出去。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丁怡自己从里面出来,“你们进去吧,外面这么冷。”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放心吧,我会尽量控制我的异能。”
丁怡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认命,可不认命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去死吧。
日子过得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死,现在要为了这个去死,连她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丁怡!”吴海龙喊住了她,丁怡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
被她这样一问先前那些准备好的话语反倒有些说不出口了。
“我去透透气。”见到这一幕,陈辞识趣地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
“你不用回避,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丁怡忽然开口。
其实她这个样子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吴海龙要是不想失望的话,那些话就不应当再讲出来。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丁怡已经不打算再等下去,吴海龙也终于开口了。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这样的话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告白了。
丁怡正想要开口拒绝,就被吴海龙抢了先,这一次他终于不再回避,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道:“你不用急着拒绝我,我不是想要借这个威胁你什么,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奢望你喜欢我。”
“就把我当成你的的一个老大哥,一个亲戚就行了。”能够有一个身份保证她的安全就足够了。
这番话说完后,丁怡好一阵没说话,从小到大对她说喜欢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想要占她的便宜。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吴海龙这样纯粹的只是想要保护她。
这是她最想要的感情,可偏偏人不是,她很感动,却无以为报。
“谢谢你,吴大哥。”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吴海龙叹了口气,不过丁怡能想开,能接受自己这个结果已经再好不过了。
陈辞倒没什么太大的感受,他靠着坍塌的墙体,心里想的则是另外一件事,也许是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
思思她跟着陆寻在一起,应当在去往曙光基地的路上,要想早日和她汇合,他也是时候出发了。
不过他不太想要和他们一起,尤其丁怡又多出了那样一个异能,但更多的还是他无法接受来自吴海龙的保护。
如果他接受了吴海龙的庇护,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也要放弃和吴海彪之间地仇恨了。
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暗淡地眸光里面是那根扭曲的尾指,还有那从左腿上每时每刻传来的刺痛,都在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别忘记。
所以为了彼此大家都不为难,还是分开行动的好,最好今天晚上就走。
不过到底他的想法还是迟了一步,当天下午,秦奋就带着吴海彪找了过来。
他那被火烧了大半的血淋淋地脸,就这么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那仅剩的一只眼睛流露出来暴虐和怨毒,像极了来自地狱里的恶鬼,仿佛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彪哥,就是她勾引你的大哥,还试图分裂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该死两个字还没有说完,秦奋整个人就被吴海彪的巴掌扇飞了出去。
哇地一声吐出一整口的血水和碎牙来,半张脸更是直接凹陷了下去。
他在地上挣扎着似乎想要起来,直到现在他也没想到吴海彪会直接对自己动手,但奈何他伤得太重了,全身上下抽搐个不停,想要说什么张嘴问句为什么,却又不停地往外呕血,直到一口气没上来,硬挺挺地砸在地上,再也没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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