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渐渐, 四目相对。
锦安缩在浴室的角落里,看着门口愣住的江弃,只觉得自己都要晕厥过去, 特别是在发觉对方的视线下扫,最终停在某处时,整个人顿时面条般软了下来。
锦安的皮肤很白,在周围都是昏黑的环境里, 被手机灯光一照,更是像吸光般, 把所有的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以至于江弃开门就被满眼的白嫩晃了下眼。
面前的人就跟剥了壳的珍珠蚌一样, 只有两处微微泛着粉, 被凉水溅了下, 是蚌肉里的两颗粉珍珠。
江弃喉结滚动, 身型僵硬, 握着门把手的手掌紧了又紧, 直到看见里面的人羞耻地蹲下去后,才猛然转头过去,背对着。
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没事吧?”
锦安热气上头,浑身被凉水淋着又发着冷, 他眼神都涣散了般, 整个人只想赶快逃离这个窘境, 听到江弃的话,语气又虚又弱的回了句。
“出去。”
要是再不出去,他整个人都要开始发烫了。
被这么接二连三的变故一吓, 锦安连澡都不敢洗了, 只能随意的拿湿毛巾擦了擦身上, 拢了件睡衣,出门就钻进被窝里缩着朝系统呜呜呜。
保守如锦安,只觉得自己要尴尬死了。
为什么我总遇到这种场面啊
第一个副本的时候,亚斯也是这样直冲冲地开门,当时他好歹还穿了条内裤,这次倒好,浑身光溜溜的直接被个副本nc给看光了。
呜呜呜我真的被看光了锦安腿夹被子,呜呜直哭。
系统在空间里,看着他眼泪都不掉一颗的样子,许久之后,才说……别咬床单,脏。
锦安的哭声顿了一下,然后咬床单咬的更紧了……
我就咬,你管我!
系统……
……
像是专门和锦安作对一样,从今晚开始好像就一直不太太平,锦安缩在被子里都快要睡着,半梦半醒间突然闻到一股香味,紧接着便感觉到一股寒意,他刚开始以为是因为洗了冷水澡所以发冷,但大热天的缩进被子里了都在发抖。
他好像缺阳气了。
害怕和紧张不仅让他洗澡时忘记关浴室门,更是让他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吸食阳气的事情。
以至于到了深夜的时候,他的小鬼体质开始发作。
“阳气……”
锦安意识朦胧间,发出像梦呓般细弱的声音,但在全然寂静的深夜里,却一下惊醒了旁边并未熟睡的人。
江弃从床上起身,走到锦安的床位上半蹲着,被子里的人把被子捏的很紧,他稍微用了点力才把被子掀开。
床上的人脸色闷红,小口喘着气,呼吸间吐出的气息都像带着勾人的香味般,让江弃一下就俯下身去,轻声问“你叫我吗?小少爷。”
江弃把脸贴的很近,高挺的鼻梁都碰到了锦安的脸颊,给人戳出个小窝。
他语气低低沉沉的,像是诱哄般说着,阳气顺着他的话,勾着锦安的动作,他连把嘴巴贴上去时,脑子都不清醒。
只觉得好香好好吃,像是可以把他的灵魂填满。
江弃一动不动的,只是将嘴巴张开,目光沉沉地盯着锦安。
阳台上的窗帘没有拉上,夏天的月亮又圆又亮,足以让江弃看清楚锦安面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换,以及主动伸出的粉嫩。
对于锦安而言,江弃和阳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用做饱腹的东西。
于是在江弃的问话下,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锦安只觉得自己嘴巴里暖烘烘的,一下涌进了好多温热的水汽,参杂着阳气,让饥肠辘辘的小鬼止不住的猛喝,更是勾着十足有力的事物,想要弄进自己的嘴巴里。
本该安静的深夜寝室里多出了点含糊的水声,站在门口的人顿了片刻,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如果锦安此刻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只是那么一点,都可以感知到眼前人的不对劲。
以及寝室内骤然多出的声响。
“咔哒……”
紧闭的寝室大门像是被人用钥匙轻轻打开,露出一点足以让人走进的缝隙,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停在了充斥着某种细弱水声的寝室里。
“你在干什么?”
意识朦胧间,锦安好像听到个熟悉的声音问了个熟悉的问题。
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惊了下,猛地含住了在他嘴巴里的东西,像只受惊装死的兔子一样。
江弃面色平静地把舌头收回来,但嘴巴还紧紧贴在对方的唇齿上,用着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声音说着“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男人似乎冷笑了声,拖着寝室里的椅子坐到了锦安床前。
凌厉的视线扫在两人紧贴的位置上,透过玻璃镜框,能够看见在江弃说完话后,依旧念念不舍的触碰着稍小的唇瓣。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类似的画面,但却是第一次看的如此清晰。
胸腔里似乎冒出了点奇怪的情绪,让他坐在板凳上的姿势都不禁变换了瞬,身体后靠,将腿翘了起来。
视线里锦安脸色红得厉害,像是被熏炉蒸烤过的一样,艳得发熟。
男人的视线顿了下,才补充完刚才的话。
“你可别忘了,这是你让我做的。”
“计划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
男人的声音像冷萃般刺骨,警示着某些内心松动的人。
“难不成你真对他心软了?”
江弃终于在男人的话语中放下了唇瓣,侧头回望过去,语气笃定地说“没有。”
“那你这是……”
“疼……”
夹杂着点委屈的微弱声音打断了男人未尽的话,明明声音又弱又小,但又一下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力。
两道极尽相同的凌厉凤眸同时望过去。
吸入些许迷药的人此刻完全无法清醒,但在两人的对峙中依旧感觉到了疼痛,因腰上捏着他软肉的手臂无意识用力,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推搡着眼前人。
薄被滑下,只穿着一件极普通的宽大睡衣下,是一双又白又直的细腿,因主人的懒惰和害怕,在擦拭完后连裤子都没穿就塞进了被子里。
他原本是不会被人看到的,但由于深夜的突发事件,在主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突兀地暴露在了其他男人面前。
夜晚的空气转凉,一双小腿在夜色里打着轻颤,但却无法钻进已经滑落在地的薄被里,只能任由人赤裸打量。
甚至在一点细微的搓动中,以及向前倾倒的动作中,露出圆润的地方,被紧紧的新内裤包裹着,细腻的软肉从布料缝隙间隐约露出。
原本冷声放着狠话的男人都被这白嫩晃了下眼,但漏出的这点白嫩很快就被只护住的小狗给拉下挡住。
男人下意识皱了下眉,抬眼对上江弃阴沉沉的视线。
“你可以走了。”
男人嗤笑一声,才站起身来,玻璃镜片泛着冷光,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他看着面前给人擦拭额上汗水的江弃,用着粗鄙的话冷漠讽刺
“我看你是真操他操上瘾了。”
……
锦安好像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声音响到让他下意识睁了下眼。
只不过脑袋很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让他无法思考问题,只看见床边蹲着个熟悉的身影。
他身体好像有点发烫,在过于饱腹的进食后又开始饱胀,浑身燥哄哄的有点难受,让他无法控制地扭动了下身子。
床边的人像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身型顿了下,然后哑声问他“小少爷,要报酬吗?”
锦安半耸着眼睛,哼哼唧唧的,没有答话,也不知道男人话里的意思。
但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人按住,一点布料被人轻轻地脱了下来,在深夜的冷风中,抖了抖,然后又被人小心翼翼地拿住。
锦安的小腿无意识的搓动,将被铺叠平整的被单弄出一点点褶皱。
江弃沉默地看着,半响后,又仿若自言自语般问了句“小少爷,你又想要报酬了吗?”
他明明知道床上的人无法回答,但却依旧哑声问着。
面上的表情沉沉,藏在额发下的眼神更是晦暗到发冷,只有握着的掌心温热轻柔,暴露了臭狗隐约被驯化了的痕迹。
但他依旧阴沉沉地说了句“小少爷,但你该给报酬的。”
原本蹲着的姿势主动改成了熟悉的跪姿,江弃双手按着人腿,在没有空调吹拂的夏季深夜里,皮肤上溢出点湿润的汗气,黏糊糊的贴在身体上。
原本应该是很难闻的,但是江弃低头贴近时,却只觉得香喷喷的,和主人嘴里的一样。
身上无论是哪里的水液都那么好闻好喝,好像只要沾上了主人,就变成了训狗的诱导剂,引得野狗们争抢觊觎。
明明是可以忍受的,但主人总是一边欺负他,一边还要去逗其他的野狗。
有他一个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去找其他人?”
“是我还不够让你舒服吗?”
夜里吃着主人馈赠的臭东西,阴郁的像条躲在暗处看着主人抚摸其他小狗的流狼犬,在假装戴上项圈回家后,表面安分,实际上妒火十足。
他在背地里不断驱赶着觊觎主人的其他恶狗,又疯狂的想要将保护主人的爱犬赶出去。
他表情阴沉的抬眼看着睡梦中小口呼吸的主人,含弄间说出警告地话“不要看其他人。”
“不然我会忍不住的,知道了吗?”
所有人都不可以欺负他,但他允许主人玩弄。
寝室里似乎有人吃东西吃的啧啧作响。
锦安睡的很沉,但耳畔响起的声音让他睡着了也止不住跟着哼哼。
他雪腮因呼吸起伏着,咸湿的汗液顺着小巧的鼻梁落下滴在枕头里晕出点痕迹。
有人害怕他声音太大,也可能是担心他动的难受,将床尾的被子还给了他。
锦安下意识抱着,将被角咬得死紧。
直到在恶犬急迫地吃完最终的馈赠之后,才终于得以舒服地睡去。
……
第二天锦安刚醒来就感觉不对劲。
他皱着眉坐起来,就跟被鬼压床了似的浑身都不太对劲,头晕脑胀地就算了,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腿酸软的都在发抖。
刷牙时感觉牙齿也酸,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晚上偷牛去了。
特别是在上厕所时都在发疼的地方,更是让他焦急。
他边仔细看着边上厕所,正想问问系统他是不是不讲卫生感染时,门口骤然传来一声推门的巨响,像是门砸在墙上,又被弹了回去。
紧接着便是沈淮急切地呼喊声。
“怎、怎么了???”
锦安一脸茫然地从厕所跑出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淮一把拉着。
他茫茫然地看着沈淮似是松了口气,还未继续问什么,就见沈淮又沉下脸。
锦安心下浮不安的感觉,嘴巴张了张,面前的沈淮就朝他沉声说道“安安,彭峰和李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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