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们好像被几个小鬼盯上了?”
昏暗的小巷中,泽法不动声色的看向了远处拐角的小巷口,曾经在战场上培养的直觉,告诉这他那里躲着几个“生涩”的小家伙,
“估计是武魂主殿的小家伙吧,别跟他们发生冲突了,抓紧办我们的事情要紧。”
兜帽遮挡的阴影中,一张左眼带着三道疤痕的面孔浮现而出,懒散中带着些许威严的目光看向了巷口的方向,
“想不到这一次那种大人物会在意我们这些残废,我们绝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
从他们这群伤残老兵抱团到今天,讲实话除了少数极个别的魂师“高手”,
其他的伤残士兵包括魂师大魂师这种级别,生活过得都不算好,
普通士兵自然不需要多说什么,低级的魂师看上去有补助,但当生活水平从原来的高度降下来,离婚几乎是每一个魂师都要经历的,
而今天不一样,不出意外他们这些伤残的废物很快就要迎来自己的第二春,
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黑胡子“走私”组织,竟然看中了他们这些老弱病残,虽然不理解,但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希望,
谁也不希望自己因为身体的残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讲,只要是希望,哪怕是骗局都完全可以接受,
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我是不想搭理他们,但就怕他们自己往枪口上撞,
今天独眼那家伙可在呢,要是让他撞见武魂殿的这些人,怕是这混帐会大开杀戒。”
泽法长吐出一口浊气,细长的雾气在雨幕中迅速消散,
五十多岁的年龄,因为身体的残缺再也无法从事自己向往的未来,对于一个有着强烈事业心的男人,这其实要比死亡更加痛苦折磨,
倘若这一次自己真的能够重返战场,他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要像这样平庸的过着自己不感兴趣的生活,
“到时候看情况吧,先见见我们的残废们。”
香克斯眼神最后看了一眼小巷拐角处,随后与泽法相继推门走进了满是臭气的肮脏酒馆,
“见鬼的,他刚才是不是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眼?
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躲在隐身衣下的罗恩紧张的吞咽下口水,看着消失在酒馆门口的两人,脸上就差把害怕两个字写在上面,
哈利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说道,
“应该只是凑巧,
那两位都是强攻系魂师,不应该有侦察能力,我们小心点往前看看,真被发现直接说明身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早就听武魂殿的老师们讲过,久经沙场的老兵在感知方面有着近乎离谱的直觉,
尤其是魂力较高的魂师,本身身体素质就要高于普通人,五感方面也要更加敏感,
经过长期生死厮杀,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预判要比老兵更加可怕,
甚至魂师界还有一个笑话,
你想知道怎样才能培养出一个优秀的侦察魂师吗?把他扔到战场上就好,那要比学院更靠谱,
昏暗的煤油灯点亮者狭小脏乱的酒馆,对于走进酒馆的两位“客人”,在场的酒徒没有一人抬头看来,都各自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中,
咒骂发泄结束后的酒馆更像是一处坟地,死一般的寂静,压抑的氛围下连呼吸声听着都让人感到不适,
很难想象,这些麻木的酒徒曾经就是保卫索托城的士兵,其中有些更是受人尊敬的魂师大人,
看到一名名士兵因为伤残沦落成这般麻木的样子,尽管泽法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狠狠蹙起了眉头,
右臂的魂导器义肢狠狠攥紧了拳头,金属轴承滑动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像是在表达着他此刻内心的布满,
必须改变这一切,为帝国付出的人不应该遭受到这样的惩罚!
“喂?老紫毛,你来这就是为了炫耀你的义肢吗?”
听到刺耳金属摩擦的声响,瘫坐在酒馆角落里的一道落魄身影冲着泽法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随着角落里男人发出声音,零星几个刚醒酒的酒徒也睁开了眼睛,目光不爽的看向穿着利落的泽法,香克斯两人,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同样是落下残疾的士兵,看着别人穿着干净,还有着看起来就奢侈的义肢,换谁也会感到不爽,
“呵~看来当初我训练你们还是不够到位,堂堂的一线反应部队竟然沦落成这种地步,
一群连人来了都毫无警觉的酒鬼,你们可真是堕落的让人恶心,”
泽法语气沉闷的对角落里的那人挖苦道,
然而对于泽法的挖苦,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生气,或者说他们在堕落的日子里,早已经习惯着这种...厌恶?
“又来了一条说教的老狗,有那功夫在我们这里叫唤,你还不如跟上边墨迹墨迹让他们多发点补偿金,”
“就是我踏马喝酒都没钱,要不然今天你请我喝顿酒慢慢聊?”
“得了吧,人家是高贵的魂师,能看的上你?”
...
听着周围拉着怪调的调侃声,泽法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目光始终注视着角落里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
直到有人借着酒劲上头想要冲上来赶走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的香克斯才亮出武魂,打断了酒馆内嘈杂的抱怨声,
锵!
锋利的名刀格里芬夹在酒徒的脖子上,扑面而来的萧瑟杀气与冰冷的刀刃触感让酒徒微微清醒了几分,吞咽下口水身体僵硬在原地,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男人,
“行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先说好,如果你是为了那一批走私货,这事绝对没得商量。”
角落里的男人见状没办法只好起身,破旧的皮甲裹着男人壮硕的身体,如果不是铁钩的右手,灰色玻璃球代替的左眼,与那满脸狰狞的伤疤...
算了,没有这些男人也挺丑的,
泽法听到男人的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问道,
“上边克扣的真这么狠,让你们需要靠做这种事情生存?”
“老紫毛,你踏马是来跟我开玩笑的吗?”
独眼男人自嘲般的轻笑一声,随手拿起一名酒鬼手中攥着的酒瓶,仰头灌下了一大口酒,说道,
“钱哪有够的,吃空饷,倒卖物资,关卡收费...
上边的那些肥猪要不是不想我们这些残废躺在街边影响市容,这点补偿金我看都未必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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