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舒在吵架方面是遇强则强的性格,原本她还为偷看纪铖的八卦而内疚,但纪铖强硬的态度挑起她反感的情绪,彻底引爆了酸涩的嫉妒炸弹。
她迎上纪铖的目光,话里带刺地问:“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宝贝?”
公寓一个,公司一个,安城会不会又有一个呢?
她整天都在瞎想些什么?
纪铖气极反笑,“你一个还不够吗?你觉得我应该有多少个?”
林予舒受酸楚的情绪影响,心口不一地替他编排,“你精力这么旺盛,身边漂亮女人又多,同时撩好几个妹追求刺激岂不是易如反掌。”
纪铖冷笑一声,“我的行程已经排到明年去了,每天不是忙着写歌就是上节目,没有林医生想得那么闲。”
他昨晚和黑哥忙到深夜才把节目要用的曲子定下来,又到城郊的别墅收拾好去安城录节目的行李,实在想在出发前见她一面才半夜开几个小时的车来公寓,而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看着东拼西凑乱写的娱乐新闻猜忌他。
林予舒像吃了青涩未成熟的柠檬,酸溜溜地回应,“是吗?只要是做想做的事情,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我要是你,宁愿推掉日程也要和漂亮女生约会,难道你会不愿意吗?”
纪铖恼怒,讥讽道:“我有精神洁癖,和你不一样。”
林予舒被纪铖厌恶的神情刺痛,咄咄逼人地反问:“我怎么了?”
纪铖冷声挖苦,“寂寞了就来找前男友,玩腻了又对现男友投怀送抱,把两个被蒙在鼓里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们外科医生的精力可比rapper充沛多了。”
林予舒气急败坏地反驳,“难道不是你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把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吗?”
纪铖冷哼,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愤怒的眉眼,“你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在明知故问?”
被气昏头的林予舒还没想好致命的反击词,就被纪铖继续用连环炮攻击,“是我邀请你来看我的演唱会了吗?还是我强迫你这几个月住在彼岸不回家了?难不成是我在club里灌醉你让你调戏我的?”
林予舒被气得失笑,落寞地自嘲,“原来一直以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纪铖神色冷峻,傲慢地递出冷淡的目光,语气疏离道:“林予舒,你最好搞清楚一点,自始至终都是你在蓄意勾引我。我还没有介意你和乔清禾的关系,你有什么好对我无理取闹的?我和你无论在法律上还是道德上都没有受约束的关系,你有资格不信任我吗?”
是啊,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纪铖的话像是当头一棒,敲醒了还傻乎乎抱有复合期望的她。
林予舒被气得跳脚,竭力搜寻出所有猜忌进行反驳,“你把自己剔除得干干净净,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你当初没回芝加哥是因为怕坐飞机;你写关于我的歌也只为了立人设赚钱;你和我暧昧就是只为了寻求刺激而不负责任。”
胡说八道!
纪铖暴跳如雷,“我身边什么女人没有?还需要和你背地里偷情追求刺激。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负责任,那你先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啊,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不清不楚的前任?
还是,暧昧推拉的出轨对象?
纪铖这些话的重点明明是放在后半段,可是嫉妒上头的林予舒脑子里一直耿耿于怀着前半段。
明明什么也没有,但林予舒就是想气他,不甘示弱道:“是啊,你身边女人多,想撩几个就撩几个。我林予舒就是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喜欢同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
看着纪铖咬牙切齿,林予舒更来劲,“你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体贴温柔,你帅气多金,刚好互补。我就是道德底线低,喜欢同时玩弄你们两个人。”
纪铖的手臂青筋暴起,强压心中的怒火。
两个被蒙蔽双眼的人为了第三人吃醋发疯,而那个第三人仿佛在隔岸观火,嫌他们的战势还不够猛烈,又打电话来添油加醋。
林予舒压抑着波动起伏的情绪,平复好心情,尽力用友善的语调,“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乔清禾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亲和,“予舒,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如果没事的话,那天的时间可以留给我吗?”
他1月1日就要去德国的夏里特医院报道了,圣诞节是他留在北城的最后一晚,想要郑重和重要的人告别。
林予舒回想十二月的值班表,“圣诞节那天好像刚好轮到我的班。”
乔清禾准确地知道她的软肋在哪,搬出长辈们,“我马上就要去德国了,半年之内不会回国。那晚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顿践行饭,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林予舒揉了揉太阳穴,“好的,那我尽量抽时间…”
话音未落,纪铖一把抢过她还贴在耳边的手机,蛮横无理地丢在餐桌上。
手机被挥出一道抛物线,顺势打翻了盛满麦片的玻璃碗。
林予舒用厌恶的眼神瞪着恼羞成怒的纪铖,“你到底想干嘛?你才该搞清楚一点,无理取闹的是你,不是我。”
嫉妒夹杂着窝火,纪铖怒火攻心,凭借高大如墙的身躯,把林予舒逼至桌角。
林予舒被他的身躯和气概所震慑,担心他冲动之下会做出更过火的事情,一步接着一步,不自觉地向后退。
“啊——”
林予舒一不小心撞在了桌沿,还没叫出声,唇就被纪铖用气势汹汹的吻堵住。
占有欲作祟,纪铖徒手扫开了餐桌上残留的玻璃碗碎片,单手环着她的细腰抱上桌子。
林予舒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推纪铖,“你走开。”
看着面无表情的纪铖纹丝不动地立在面前,林予舒暴躁地拳打脚踢,“我讨厌你,你离我远点。”
男女的绝对力量悬殊,林予舒挥出的重拳落在纪铖身上就成了软绵绵的嗔怒捶背,这点力度就像是小猫挠人。
纪铖反手将她的两只手背在身后,语气轻佻,“你不是喜欢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吗?那你让他听听我们在做什么。”
林予舒气急败坏地咬他,“你混蛋…唔…”
纪铖丝毫不躲闪,反而紧紧扣着她的后脑,讥讽冷笑,“叫大声点,让他听到才算刺激不是么?”
林予舒意识到乔清禾可能还没有挂断电话,羞耻心瞬时涌上心头,索性紧抿双唇不出声,眼神凶狠地瞪着始作俑者。
纪铖捏着她的下巴,冷呵一声,俯身撬开她紧闭的齿关,唇舌凶狠又野蛮地占据了她的领地。
林予舒在换气途中声明,“强吻我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唔…”
她被吞没的半句话是:“我是不会心软的。”
年轻气盛时他们没少争吵,因为母语不同,再加上思维差异,两个人根本没办法让对方理解自己真正生气在意的点是什么。
纪铖diss别人手到擒来,中英皆可,唯独和女朋友吵架一次都没吵赢过。
不是他赢不了,就是单纯地不想认真吵架、不想赢。
林予舒扬起下巴质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freestylebattle很厉害吗?”
总不能对着女朋友讲粗俗的脏话或是punchline吧,难道这么好的女朋友不想要了?
林予舒吵累了就一句话也不讲,板着脸和他冷战。
作为男人,在感情里理应让着点女人。
纪铖让步的方式不是低头认错,为了快点和好,他总是扣着林予舒的后脑强吻。
起先林予舒会反抗,对他拳打脚踢,讲一些伤人的话。
纪铖不把这些气话放在心上,专心用唇舌强势地征服扫荡,“宝贝,好亲的嘴巴应该用来接吻,不要浪费在吵架上。”
被温暖的唇包裹安抚,林予舒的心一点点塌陷,攀上他的肩回吻。
每当她卸下防备,主动回吻时,纪铖就知道他们离和好如初不远了。
这种经过几十次实践验证的方法,俗套又好用,纪铖屡试不爽。
可这个办法也不是每次都能奏效。
纪铖被林予舒此次铜墙铁壁般的防守所惹怒,捏着她纤细的手腕扣在头顶,把她按倒在餐桌上。
林予舒像是砧板上待解剖的鱼,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用力瞪着可恶的厨师。
纪铖欺身压在她身上,痞气十足地勾起唇角,“林医生不光心硬得像石头,嘴巴更硬。”
“嘴硬…唔…”
两人唇舌碰撞,正面交锋。
一番“唇枪舌剑”后,口腔里冒出一股血腥味,被咬破的究竟是谁的唇已经分不清了。
林予舒浑身疲惫,逐渐放弃挣扎,任由纪铖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纪铖吻得很粗暴,像是发泄怒火和委屈,不带有一丝□□。
他们从来没有过像这样凶狠的吻,仿佛不是在接吻,而是在无声的较量。
林予舒心怀委屈,呜咽着抱怨,“好疼…你弄疼我了,我真的好疼…”
纪铖被一声声的“疼”点醒,瞬间停住了动作,埋在林予舒的锁骨深沉喘息。
林予舒的红唇肿胀,舌尖被吮得发麻,带着娇嗔的哭腔,“还用这招对付我。我们不是二十岁了,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留下两败俱伤的我们。”
纪铖身上的戾气孤傲都被褪去,脆弱地埋在她的肩头,“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太爱你了,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在他们的感情里,谁爱得比较多,谁就会更加卑微。
纪铖满腹委屈地诉说:“你说我是高不可攀的星星,可是你把我从夜空中摘下来后发现我不如你想象得明亮,就把我随手丢进垃圾桶了。”
林予舒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抚摸他的后脑,“我没有丢掉你。”
纪铖温柔地吻她的锁骨,深情告白,“我确信,我比他更爱你,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喜欢他的体贴温柔是不是?我也可以这样,我改好不好,我改成你喜欢的样子,你能离开他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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