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记者眸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微光,却也见好就收的不再追问,含笑道:“抱歉,我也是职业病,那么,祝贺阮先生嫁女,我就不打扰了。”
那些看好戏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但这一幕,到底冲击过大,已经在来客之间传开了……
但阮国强却没心思去管这些,怒吼吼的拉着周婷兰来到一个隐蔽的走廊深处。
确定四周再也没有其他人了,阮国强狠狠甩开手,周婷兰被他巨大的力道带的趔趄着跌撞在栏杆上,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叫。
“阮国强!你什么意思!”
“我倒是要问问你什么意思!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这是存心在害孩子,还有,你刚刚那番话,你是生怕大家不知道安琪和致诚的事儿是吧?若是闹到沈家人面前去了,我看你怎么办!蠢货!”
阮国强指着周婷兰的鼻子破口大骂,全然没有在人前的绅士风度。
看着周婷兰无辜惘然的表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倒也不是为了维护阮安琪的面子,只是这件事若是闹开了,到时候若是被那些媒体扒出些什么,闹到公众面前,沈家人又向来最为好面子,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毕竟这件事上,安琪的的确确不占理,还是被搞大了肚子才……
想到这里,阮国强更是恨恨的瞪了周婷兰一眼。
周婷兰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还是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她出身不好,从小也没读过什么书,在重遇阮国强之前,生活的环境也是市井之地,这几年的豪门生活并没能给她带来什么素养上的转变。
说到底,周婷兰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井底妇女。
她自私自利、眼界狭窄、市侩且素养极低,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利益,除了一张还算漂亮的脸蛋,什么都没有。
阮国强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所以才一直不肯让周婷兰在人前说话。
结果谁知道,别人随便激一激,她就自己跳出来了。
如果不是他拦着的话,这个蠢货还要再说些什么出来?
阮国强简直不敢想。
“我说了什么,我……”周婷兰不解的坐直身体,捂着自己尚且滚烫的脸,十分委屈,却又不敢说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安琪么?你听那个该死的记者怎么说话的,他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挑事儿!”
“既然你知道他是在故意挑事,你就更应该保持沉默,而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些废话!这是你应该说的么?我说过,你要是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闭嘴,现在好了,你让那些人怎么想?”阮国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周婷兰嗫嚅:“那你打我做什么?那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给我留点面子,今天是我女儿结婚,多多少少你也不该这么做吧?”
“你知道什么!”提到这个,阮国强更加生气了,“那是京州报的记者!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京州报……
周婷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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