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怀了孕的缘故,阮安琪整个人身上气场柔和了不少,只是那瘦削的脸颊,乌黑的下眼睑,让她整个人的气色呈现出一种被掏光了的虚弱。
阮兮蓝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毫无寒暄礼貌的念头,径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有什么事儿,说吧。”
两个人私下单独见面,阮安琪也收起了在外人面前那虚伪的伪装,冷笑着打量阮兮蓝,充满算计的眼底充斥着嫉恨与厌恶。
阮安琪说:“爸这样求你,你就算是个铁石心肠,也不该忍心看着他一个老人家这样被人算计陷害,对你来说一句话的事儿,你怎么就这么狼心狗肺?”
阮兮蓝呵的一声冷笑,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故作姿态的阮安琪,“哟呵,真是大孝女啊,不过我真想问问,大孝女你这么有本事有孝心,怎么不替你爸解决了这件事儿?”
习惯了和阮兮蓝针锋相对,阮安琪不以为然,“我人微言轻,哪里有顾太太一句话的效果来的厉害?”
阮兮蓝嗤笑:“他自己识人不清被人骗了,我凭什么要替他擦屁股买单?我们是什么关系?别忘了,那是你爸,不是我的。”
阮安琪纳罕的盯着阮兮蓝,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最后却是笑了,“阮兮蓝啊阮兮蓝,你总说我虚伪狠心,可真的论起狠心来,谁比得过你呢?”
阮兮蓝没有回答,事实上,她根本就懒得搭理阮安琪,她一个占尽了便宜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不怎么说呢,跟这些早就抛却了礼义廉耻自私自利的小人根本就不用讲道理,即便是他们先撩闲犯贱酿成了祸端,最后只需你一句讽刺,他们都能颠倒是非,把过错都推到你身上来。
阮兮蓝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阮安琪,“你知道踩了狗屎的感觉吗?”
阮安琪脸色一变,阮兮蓝这是在说他们一家子就是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的狗屎,穿着鞋子嫌恶心,脱了鞋子又膈应人。
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攥成拳头,阮安琪忍了又忍,最终面不改色的憋下了这口气,“阮兮蓝,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可笑还是可悲。”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阮兮蓝没有放在心里,却不知道阮安琪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只静静地注视着她。
阮安琪嗤笑,嘴角咧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充斥着报复的意味,“你以为,顾黎川为什么会跟你这种货色结婚,因为你漂亮,因为你会勾引男人么?”
阮兮蓝眯了眯眸,“你想说什么?”
阮安琪摇了摇头,一副她真可怜的表情,“你知不知道,顾黎川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前女友,知不知道,他们两个曾经还差点儿步入婚姻殿堂了?”
听到这句话,阮兮蓝的心底咯噔一声,脸色白了下去,但面上仍然还是一副刀枪不进的淡定表情,抬起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阮安琪。
阮安琪继续道:“你以为你狐假虎威,真的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么?顾黎川这么多年不近女色,不是因为他讨厌女人,而是因为,他心里有个无法取代朱砂痣、白月光,为了她,他不惜五年时光独身一人,因为,他要等她回来,要为她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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