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完阮兮蓝的话,拉里伯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阮兮蓝却十分认真细致地开始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发现自从听到她问出婆娑砂的事情之后,他面上原本的淡定从容全部都消失于无形。
虽然拉里伯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阮兮蓝还是从他紧抿的唇和微微用力握紧的双手中辨别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微微笑了一声,阮兮蓝又问:“正如尼尔马林一样,我之所以问您婆娑砂的事情,是因为有个朋友因此而除了一些事,所以我想要查清根源,看看可否找到解决之道。”
拉里伯特的脑子迅速转动着。
朋友?
他当然知道阮兮蓝的身份,不然就不会想尽办法地把她留在这里了。
什么样的朋友能如此的至关重要,让她不惜孤身犯险,带着零星几个人就不远万里来到g国,来到他的山庄。
更何况前阵子因为工作的事情他早就托人打听过,虽说即便顾黎川真的有什么事也绝对不可能会对外透露半点风声,他要打听也确实打听不到什么必要的信息。
但不巧的是,数日之前的一次会晤,据顾氏集团有关负责人透露了口风,顾黎川正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才未曾前来。
想到这里,似乎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联系到了一起,环环相扣,成为了一条必要的信息链。
看阮兮蓝如此紧张的样子,为了这东西亲自前来,想来这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拉里伯特笑了起来,收敛了心底的遐思,态度忽然间就变得高高在上了。
拉里伯特说:“婆娑砂的民间采用权的确是在我公司的管控之下,既然是阮小姐的朋友出了事,我自然会鼎力相助,只不过,我能办上什么忙呢,美丽的女士。”
阮兮蓝瞬间就感觉到了拉里伯特态度的变化,正是因为关心则乱,所以方才她即便随口编了个理由,可实际上从她的行为来判断,也根本就站不住脚。
拉里伯特,应该是怀疑什么了。
阮兮蓝稳定了心绪,一字一顿地说:“也没什么,我想请您帮忙查一查,中途是否有单独以原料的方式向外售卖过?亦或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导致药品流出,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拉里伯特呵呵一笑:“小事一桩。我这就吩咐手下人去做,阮小姐,周五晚上琴台剧院有个很不错的音乐会,我邀请您一起去欣赏一番,不知道阮小姐赏不赏脸呢?”
拉里伯特笑容可掬,看起来温和有礼,似乎真的只是突发奇想,出自好意邀请她鉴赏音乐会罢了。
但他这个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此刻他看起来虽然温和带笑,可是那双碧绿的眼睛里却折射出满腹心机算计。
但阮兮蓝明白,如果她拒绝,可能这件差事,拉里伯特也不会好好去办了。
但她不可能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去听什么劳什子音乐会,更别说这个人很明显来者不善。
大脑正飞快地运转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daddy,你在跟谁说话?”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