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州这样一个意气风发,时刻注意自己绅士形象的人。
现在却胡子拉碴,西装领口大大的敞开,人也瘦了不少。
他那双总是温润如玉的眼睛里,此刻不满了红色血丝,眼下一对乌青的眼圈,看起来疲惫极了。
是什么让他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苏明瑶不敢细想。
但他知道,他突然之间的放弃和颓废,一定是有关联的。
甚至说,和她,是有关联的。
苏明瑶哭着抱住盛州:“你怎么了?”
盛州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抱住她,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
盛州无奈笑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苏明瑶在盛州怀里哭了好久。
明明受苦受难的人是他,最终哭得最惨的人还是她。
等苏明瑶平复下来,这才从盛州的口中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盛州的父亲多年来实干清廉,退居幕后之后也是跟以前的工作场合再也不沾染分毫。
他做得很好,脱离的时候也很干净。
按理说不应该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上关系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些人出事时,有人提到了盛州的父亲,因此他父亲也被拉下马了。
老人家身体本就不好,因为受了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
情况不容乐观。
盛州的母亲因为这事儿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现在人还在医院里陪着丈夫,但是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盛州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去去公司上班,一直在为这些事情奔波劳碌。
现在一切算是勉强安定下来了,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苏明瑶哭得鼻头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盛州很想抱抱她,亲一亲她。
可是他不敢。
他现在这副鬼样子,更不配了。
这是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他卑劣又低微,怎么敢让她在自己怀里哭呢?
苏明瑶红着眼睛问:“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干的?叔叔人很好,多年来也一直两袖清风,怎么会忽然间就跟那些事扯上关系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他。”
这一点毋庸置疑。
盛州犹豫了一下,看向苏明瑶的眼神中,带着茫然。
苏明瑶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他吗?”
……
禹城风这段时间因为教卷卷弹钢琴的缘故,跟苏明瑶多了很多见面接触的机会。
基本上每天都会见两次面。
因为卷卷进步神速,且对钢琴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
他每天都会分成上午和下午,分别过来两次。
禹城风也会抽出时间陪儿子。
他现在短期内没有任何工作安排,算得上是闲赋家中,多的是时间。
卷卷:“爸爸,今天晚上你可以在家里做饭吗?妈妈很想吃家常菜,你会做的吧?”
禹城风愣了一下:“妈妈想吃什么?”
卷卷报了几个菜名。
禹城风笑了笑:“好,爸爸做给你们吃。你打电话叫妈妈过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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