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来也巧,我找邹老伯帮忙算是找对人了。
吃过中午饭我做完股票的卖出操作之后,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一听就是邹老伯打来的,有人要转租香蕉园,问我300亩是不是超出了我的打算?
“300亩可以啊!”
对我来说无所谓。老伯让我现在过去,当面跟对方洽谈,他在老地方等我。
见到邹老伯的时候,还有一对夫妇也在那里,这对夫妇才是真正的主人,他们承包的香蕉园就是邹老伯看的这片园林。
姚世轩和妻子张巧凤在这种香蕉已经10年了,本打算再干上10年回老家养老,可家里传来不幸的消息,70岁的老父亲病重,他得回家伺候老人。雪上加霜的是母亲还摔了一跤,同样需要人照顾。香蕉不能继续种下去了。
香蕉地他是从72户农民手里租来的,刚刚结清今年的租金。本打算收割完香蕉树回老家过冬的。天有不测风云,家里出事了。
父亲一时半会儿难以好转,听母亲说时间不会太久。他们常年不在家,对父母孝道尽得少,此时再不去孝敬父亲,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何况母亲也需要照顾。
至于明年还能不能继续种香蕉,姚世轩原本没有决定下来,听邹老伯说有人想租地,他这才下了决心转让出去,和老婆一起回家伺候父母。
除了对姚氏夫妇家庭遭遇的不幸表示同情之外,我也只能劝慰不要太难过,回去之后积极给父母治疗,也许奇迹会出现。
劝人劝不了心,人家家庭的苦难我难以分担,无济于事。
转租土地,我们两个并不存在金钱上的交割,写了一份转租协议,证明这里的地归我租种了。邹老伯做了中间见证人。此时我才知道,邹老伯是他雇来的,负责给他看守这片香蕉林。
姚世轩将72户的联系方式给我留下,带着妻子张巧凤回千里之外的老家去了。
既然邹老伯是给姚世轩看守香蕉园的,需要这里有个人常在,我邀请邹老伯留下继续在这里看守。他倒是非常乐意。
原来邹老伯是位孤寡老人,老伴儿死的早,无儿无女,有这份差事多少有些收入,加上国家给的补助,生活上还过得去。
在香蕉林的西北角有个铁皮活动房,那就是他的家。据说这个房子还是国家配给他的。他原先村里的房子坍塌了,不能再住人。村里想帮他翻盖来着,刚好姚世轩夫妇雇佣了他,在他的要求下,村里送给他一个铁皮房,看守香蕉园更为方便些。
邹老伯是个可怜之人,勾起了我的同情心。
我到铁房子里看了看,除了一张木质单人床,就有几件锅碗瓢盆,相当简陋,连一件电器都没有。也难怪,这里不通电,有电器也没法用。
尽管家徒四壁,邹老伯却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他无欲无求,在这残烛之年能够帮别人干点事儿,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
对老人家一副超然物外的心态,我深表敬佩,趁他不注意我进入空间,取了些蔬菜鲜鱼鸡蛋,带了几个大苹果,先改善一下他的伙食。
邹老伯呵呵笑道:
“小伙子,无功不受禄啊!你弄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了,放坏了就浪费了。其实啊,我这里啥也不缺,小房子后面我种了不少菜呢,鲜菜我这里从来不缺。那些米呀面呀油呀,每个月村里会有人给我送的,这就够啦!赶上这个好时代,人民都幸福,我已经知足了。要是在旧社会啊,说不定我早死了呢!哈哈哈!”
邹老伯非常乐观。这种处事态度我喜欢,无争无欲无求,心底无私天地宽,天地宽身康体健,即便是鳏寡孤独,也难说不会幸福。
香蕉林租下来了,姚世轩夫妇没有干完的活儿还得继续干。
邹老伯告诉我,这摘完香蕉的香蕉树若不尽快处理,会烂在地里生虫害,影响第二年的种植。这件事千万不能拖延。
姚世轩夫妇非常勤奋,300亩香蕉林基本上都是两个人全程管理,只有在收割香蕉的时候雇佣一批临时工,别的时候地里见不到外人。
邹老伯给他们看地头主要是防止有人破坏,还有就是来人若是有啥事儿能够替姚氏夫妇临时接待接待。
其实邹老伯卖给我的那2000棵香蕉苗就是姚氏夫妇亲手从地里剥来的,今天干了一大早上呢。那时他们还没有接到父母出事的消息,中午才听说的。
现在地里的香蕉树已经砍了大概2/3,还有将近100亩没有砍伐,这个就需要我安排人手了。
在邹老伯小房子南面,堆放着一些工具,除了平板车喷雾器,我发现了两把极其锋利的大砍刀,这就是姚世轩夫妇平时用来劳动的主要工具。他们就是用这两把砍刀砍伐香蕉树的。
我问邹老伯,“他们为什么不雇用机器切割?”
邹老伯解释道:
“雇机器还得一笔费用,为了省下钱,这两口子亲自下地。好在冬天没啥事儿,两口子挺能干的,半个月就能砍完。砍完了就有车来拉,帮助他们卖掉。”
“卖了?这些茎秆儿卖到哪里去?”
其实这也是我非常关心的问题,这些东西若没有一个很好的处置方式,都将成为垃圾。
“要茎秆儿的地方其实很多的,像造纸厂,饲料厂,还有什么科学研究院,那里也用一部分,就是用的不太多。”
有人要就好,这事儿我会慢慢熟悉的。
我现在要干的,是安排如风从空间开出切割机,把剩下的香蕉树处理完。
如风在工作过程中发现了香蕉根部生出来的新芽,它知道我刚才运到空间去的那些香蕉苗就是这些芽,问我还需不需要再弄些。
空间里如雨如霜还有赵梦飞几个正忙着种香蕉呢,他们没工夫。如雪几个也忙得热火朝天,脱不开身。
对于它们来说时间都很紧张,如风又要切割香蕉树,再让它去弄香蕉苗分身乏术。
我考虑再三,决定放弃,等需要香蕉苗的时候,直接从研究院那里购买,岂不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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