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王子恒,她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掠过年轻时候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还未出阁,无忧无虑地生活在母后庇佑的世界里。
在她的眼里全世界就没什么坏人。
青春年少的她在一次宫宴上,远远地瞥见了那如松间清风般温柔细腻的男子。
仅仅是惊鸿一瞥,她已经对王子恒动了心。
无奈造化弄人!
他却有了意中人,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她。
她几番苦苦追求无果,触怒父皇。
父皇一点也不心疼她,反而被送她和亲。
多么可笑呢!
情窦初开的她一时冲动,却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想到前尘往事,她心里一片酸涩,苦笑起来。
“靖北,现在说这些也无意义,还是说说你对通敌卖、国一事的想法吧。”
“我总觉得金雅澜不可能叛国,她可是国母,只要她活着,她的身份最高贵,即便是太皇太后,对她也要忌惮几分,她没理由要叛国。”
“你说她是不是被人构陷的?”
她深深皱眉,凝思起来。
“或者说叛国的人另有其人,她是被冤枉的?”
“姑母,本王不明白的意思,你的意思叛国、贼是晚晚不成?”萧靖北冷然反驳她。
她猛地一怔,随后失笑道:“我怎么会怀疑江蔚晚呢,我不过是想和你讨论坤国现在的处境。”
“哼!”萧靖北墨眸看向她,薄唇浅浅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姑母,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当本王是三岁孩提那么好哄吗?”
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幽冷可怖。
“青烟公主一事,如果不是你在暗中挑拨,南燕国会这么快出兵,我魏国又怎么能有机可乘,这一切都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一句引起了的。”
“靖北,我是坤国的大长公主,我怎么可能做出害国的事情,你是听谁胡说的。”
“够了。”萧靖北脸色阴鸷的可怕,冷冷呵斥她。
“别在这里给本王端长辈的架子,没有意义!”
“不管是谁杀了青烟公主,本王都会揪出来,还你是人是鬼,我都会查明白。”
“被在这里假惺惺地与本王推心置腹了,本王不会对你说一句真话,就如同你没一句实话一样。”
“你把我想得这么坏?”萧楚清泪光点点,抽着气说道。
“我做得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苦衷,你别以叵测的心思想我。”
“滚!”萧靖北蟒袍一挥,哑然冷笑道:“姑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在坤国兴风作浪。”
他的声音极度的冷,比吹过来的寒风还要寒,令人瑟瑟发抖。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留在坤国自讨苦是。”
即便他下了逐客令,可急坏的萧楚清完全不管不顾了,伤心泪流地提醒他。
“靖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你不能听信旁人挑拨离间,自幼你最喜欢姑母了。”
她泪雨涟涟的。
“你怎么能听信她人的谗言,而误会我,与我生分呢!”
“姑母,别在辩驳了,一切都没有意义。”萧靖北揉了揉生疼的额头,感叹出声。
“好自为之吧!”
“靖北。”萧楚清捏着袖口的双手狠狠捏成了拳头,一张脸露出狰狞的恨意。
远看着潇洒离去的身影。
她也转身回军帐。
一场大火坤国京城化成了灰烬,全城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可去。
而朝堂的大臣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家人二三十个人挤在一个军帐里。
她是公主,拥有自己的军帐,不然她也需要在人堆里过日子。
军帐内烛影昏暗,萧楚清刚进军帐,一抹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一片阴影笼罩着她。
心口噗得一跳,萧楚清拍了拍胸口,敛去自己的慌意。
“你,你这个时候来寻我做什么?”
“他的口风探清楚了吗?”对方单刀直入,并不想特意隐瞒什么。
“你赶紧走吧,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别见面了。”
“怕什么,我现在已经换脸成功了,只等伤口恢复,没人能知道我真实的身份。”男人站到她面前,朝她得意一笑。
“姐姐,别忘了你来坤国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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