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疯了一样的儿子,太皇太后心力交瘁,她泪眼婆娑地摇头。
“琛汶,当年你父皇的诏书是要靖北做皇帝的,真正的谋位者是你,是你呀!”
“靖北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愿与你斗,不愿与你争,他甘心做一位王爷,辅佐你,替你守护萧氏的江山。”
她痛心疾首,咬着牙怒斥他。
“当初如果不是你肖想秦王妃,他怎么会起歹念!”
“母后,事到如今你还在替他说话!”萧琛汶气恼地朝太皇太后瞪了过去。
“整个坤国都是朕的,他的女人自然是朕的,朕喜欢就可以夺走!”
“萧靖北才是乱臣贼子,他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过誓要一辈子忠于朕,绝对不会背叛朕,可是为了一个女人,他要与朕翻脸。”
“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
“一件破衣裳他也要跟朕抢,他不是人,他是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哀家看你疯的厉害!”
“朕没疯,没疯!”他愤然地一掌朝太皇太后额头上劈去。
“你,你……”太皇太后惊恐地看着他,眼眸瞪得老大老大。
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养了这么多的儿子,竟是能对她下手。
也许这就是冤孽吧!
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往马车下倒去。
眼见着自己的母后摔下去,萧琛汶也没去救她,而是任由她摔下去。
他现在的目的是逃命!
反正已经出了城池了,这个死老太婆,管她生还是死的。
马车迅速地离去。
风驰的马车剧烈震着,萧琛汶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他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这边江蔚晚,萧靖北刚驱散大臣们。
王子恒匆匆寻到了她。
看到王子恒,萧靖北有些困惑。
她正想告诉萧靖北真相,余光却见自己的老父亲朝自己摇头。
到嘴边的话被她咽了回去。
她朝萧靖北淡淡说道:“你到寝殿之中歇歇吧,我去去就来。”
两人到了寝殿外面的角落里,王子恒小声地说道:“羽涵,为父已经知道你娘亲的下落了。”
“在什么地方?”她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他。
“为父的人查到她还没进城,估计被人送往别的国家,很可能是……”他声音颤抖。
“为父现在要带人过去,为父是来与你告辞的。”
他含泪的眼眸四周张望,确定没人听见,看见,他才继续开口道。
“你是王氏之女的事,暂且不要告诉任何。”
“我们王氏的家产是天下所有人觊觎的。”
她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是怕旁人打她的主意。
“嗯。”她重重颔首。
“羽涵,这一次离别不知再见是何时。”他哽咽着,双眸浮光闪动。
“爹,你要多保重,等这边的事情定下来,女儿立刻来找你!”她向他承诺道。
“不,你现在有身孕,而且你一直胎位不正,为父不想你长途跋涉,这对孩子不利。”他抹泪。
相处这么些日子,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难过。
这也是就是做父母的人吧!
不管孩子过得好不好,分离总是不舍的。
她深深闭了闭眼,吞了一口唾沫,接着艰难地挤出话来。
“爹,你放心吧!我很快能没事。”
“嗯。”
两人正说着话,张冰火急火燎地跑来。
“主子。”
他进来正好看到自家王妃与章太医握着双手,脸色巨变,有些惊愕地站在原地。
“章太医,多保重,你的爆胎秘方我接下了,有心了。”江蔚晚忙是想出了个主意。
“娘娘,也多保重,切勿劳累!”
“嗯。”
“呼!”张冰暗自松了一口气。
吓死人了,他还以为王妃娘娘与章太医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原来是拿秘方。
哎……
“张冰什么事?”江蔚晚目送老父亲离开,她询问他。
“太皇太后被萧琛汶扔在了半路,而他已经不知所踪!”张冰如实交代。
“不知所踪!”她大震,深深凝眉。
按道理萧琛汶中毒了,走不了太远。
出了城就会晕倒,怎么他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来这附近藏着他的盟友。
她来不及多想,立即去与萧靖北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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