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皇太后一时竟是振奋起来。
“就凭你们这句话,哀家姑且信你们一次。”
虽然她也觉得很荒唐,但她竟是忍不住相信这个两个孩子。
反正宫中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跟哀家来吧!”
太皇太后巍巍颤颤地领着他们兄弟两人进了寝殿。
町园宫的寝殿没什么繁琐的物品,很整洁,简单又温馨。
一张金丝楠木雕刻成的凤榻置放在寝殿正中央,八尺高的落地莲花灯两侧排开,画质绝美的屏风,南墙下的案几上放着古琴。
寝殿之中无比安静,王一彦两兄弟跟着太皇太后进去,脚下发出轻微响声。
“你们看看。”太皇太后到了凤榻前,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她现在就后悔的事,就是没逼他留下血脉。
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呢!
朝堂的事又谁可以顶。
“靖北。”她嗓音嘶哑,难过地唤出声来。
“太皇太后,劳烦您回避。”王一彦到了凤榻前,握住萧靖北修长的手,给他把脉。
“你看诊哀家需要回避?”太皇太后双眸浅浅一眯,露出一丝困惑之色。
他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沉稳老练的好像一个成熟男孩。
“是,您在此恐怕会妨碍到我们。”
虽然太皇太后内心深处有几千几百个不乐意了,但是为了萧靖北的病能快好,她只好遵循他们的要求。
出了寝殿,太皇太后心中的好奇越发深了。
把汪嬷嬷拉到无人的墙角。
在太皇太后身边待了一辈子的汪嬷嬷立即看出她有心思,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您有心思?”
她双眸浅浅一眯,露出一抹困惑之色。
“这两个孩子的治病法子,有点古怪,你派人去去查查两个孩子的祖籍,娘亲的来路。”
“您怀疑他们要害陛下吗?”
“不。”太皇太后摇头。
“哀家怀疑他们的娘亲是不是江蔚晚。”
“靖北从昨夜回来非常奇怪,他明明受了重伤,哀家也见他恼怒,却见他神色很差。”
“太医又说他怒火攻心,忧心忧虑,导致他一病不起。”
“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有这么厉害,能让靖北怒火攻心到一蹶不振。”
“还有那两个孩子,哀家越看他们,越觉得他们像靖北年幼的时候。”
太皇太后狠狠攥紧手帕。
“若是他们是靖北的骨肉,哀家自然要……”
“老奴明白,您放心,老奴马上命人去查清楚。”
“去吧!”她一脸疲惫地朝汪嬷嬷挥了挥手。
汪嬷嬷领命匆匆而去。
凝望着汪嬷嬷离去的背影,太皇太后脸色凝重起来。
如果这两个孩子是靖北的骨肉,那江蔚晚还活着。
她若是活着,靖北也能安然无恙了。
她拨弄着佛祖,慢慢谋划起来。
而正殿中的王一彦,王一赫替萧靖北把好了脉搏,便把娘亲准备好的药丸给他喂下。
从他们懂事开始,他们就跟在娘亲后面行医,看处方,辨别药物。
简单的病他们都可以治。
虽然萧靖北的有些棘手,但是娘亲已经把药都配好了。
他们只要照着娘亲说得做,给他吃药,就可以了。
喂完了药,他们并没出正殿,而是在凤榻上守着他,希望他可以赶快醒来。
他们没闲着,在萧靖北耳边唠唠叨叨地说着。
“他要是活不过来,我们就完蛋了。”
“若是活不过来,那就是他没用,没用的男人配不上我们娘亲。”
“没错,我们娘亲那么厉害,只有更厉害,更有本事的人才配得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他们念念叨叨说个没停,没完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凤榻上的人有了反应。
打开明亮的双眸,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他忍着剧烈的头痛,冷声道:“你们是谁?”
“你终于醒啦!”王一彦眨了眨自己漂亮的大眼睛,一脸愉悦地开口问他。
看着病床上的两个孩子,萧靖北眉宇皱得更紧,忍住心头的痛意,低声喊道。
“来人哪!”
偏殿的太皇太后听到萧靖北的声音,不禁红了眼眶!
列祖列宗保佑。
靖北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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