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想哭,她只知道最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她猛地想到什么。
豁然站起来,江蔚晚看向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萧靖北。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
即便你真的负心,那她们一拍两散,可是为什么要杀她的父亲?
她愤恨地瞪着萧靖北。
“王小姐,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萧靖北满脸不悦地回答她。
“家父的死与我没半点关系。”
“是吗?”她苦笑起来。
“没有半点关系。”
是因为她没证据,所以他可以矢口否认。
多么可笑呢!
她们一家人历尽千辛万苦,为得就是找到他。
没想到他却那么的厌恶她。
恨不得把她们处之而后快。
她的心死了。
她再也爱不动了。
为了一个男人,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亲人。
这种代价太惨烈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着,无比绝望地低吼出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到凶手,我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王小姐,我明白的你痛苦。”萧靖南出来安慰她。
“但是诬陷人是不可取的。”
“等桥修好,你可以报案,让官府的人来查。”他义愤填膺。
“我们肖家人个个都是清白的,不怕官府的人查。”
来参加他生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人命,我们可都在正厅里饮酒,没出过正厅。”
“谁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许是他自己摔下来,不慎摔的呢!”
“不管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
“没错,王小姐我们都是彼此的人证。”
众人急于撇清关系,生怕受牵累。
伤心过度的江蔚晚环视了众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萧靖北身上。
“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人群中的萧靖北看着面前情绪失控,悲恸的女人。
也不知怎么的。
他心口莫名的心痛起来。
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躯,他竟是有一种想过去抱她的冲动。
肖府的人拿了担架给江蔚晚。
让她收尸。
江蔚晚也不知道是怎么替父亲收尸的。
全程她脑子乱乱的,心痛得到麻木。
等她收好父亲的遗体,回到屋。
她再也扛不住,直接晕倒在床榻上。
两个孩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去找血凤回来。
*
因为死了人,肖府的宴会也停止了,每个人都躲回房中去。
如果死的一般人,他们还可以继续快活。
但是他们仔细打听了下,死得人可是王家家主。
王家。
这是他们惹不起的。
所以他们能躲还是躲起来。
一时明明住满人的肖府,寂静无声,好像一座空宅。
而这边肖家的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彻夜加班加点的修桥。
山顶的阁楼里萧靖北阴沉着脸看向自己的弟弟。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森然地质问萧靖南。
“你说送他出去,结果他死了,他死了。”
他豁然而起,狠狠揪住萧靖南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追问他。
“是不是你,你在送他出去的时候杀了他?”
“大哥!”萧靖南冷汗沉沉。
“虽然我非常讨厌他,他跑来挑弄是非,但我把他赶走就好了,我为什么要杀他。”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他是琅琊王氏。”
“我疯了吗?”萧靖南懊恼地告诉他。
“琅琊王氏是那么好惹的吗?即便我厌恶他,我也不会去招惹王氏。”
“先不说王家到底隐藏多少江湖,朝堂的关系,就他那富可敌国的钱财,也是我忌惮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一脸无辜模样。
可不知为什么萧靖北显然不信他,墨眸深深一眯,他失笑起来。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官府来了,我就把今夜的事情如实交代。”
他猛地跪下萧靖北面前。
“我用我的人格发誓,我绝对没杀王子恒。”
“我将他送出去,便回了自己卧房,后来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他的死与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我要如何信你?”萧靖北站起身来,怒声道。
“王子恒从阁楼走出去的时候,还好端端的,眨眼间的功夫他就死了,你当我蠢笨入猪?”
“大哥。”他激动地低吼出声。
“我还没蠢笨到这种地步,在自己府中杀人,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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