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斌几人听到王一彦的声音,马上警惕起来。
一群人一起进去看他的情况。
昏暗的光线里小男孩脸色苍白,唇角发黑,整个人在发抖。
“他,他这是怎么了?”
“我,我好难受!”王一彦呼吸微弱,痛苦地看着他们。
“救救我,救救我!”
卫斌紧张地看向高湛。
“怎么办?”
几人又不懂医,彼此看了一眼,疑惑地说道:“他好端端的怎么了。”
身为谋士的高湛懂得多一点。
“我看他不像是时疫,倒像是中毒。”
他缓缓蹲下身去,想看看王一彦的情况。
“别,别过来。”王一彦气若游丝地说道:“我,我……”
说着他晕了过去。
高湛忙过去查看。
刚触碰到他的身体,一片滚烫,无比的灼人。
“怎么样?”
时疫的症状,在他身上都体现了,一时他也拿不准了。
赶紧让自己人退出来。
卫斌惊得冷汗直流。
“我就说过他们有时疫,你们偏不听。”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而是怎么替他把病治好。”高湛提醒卫斌。
“怎么治,我们又不是大夫,现在外面沸沸扬扬的,要请个大夫来看,根本不可能。”
卫斌没好气地反驳他。
“而且我们有没有传染到都不清楚。”
“我们现在必须去见公子,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以为公子会不知道?”高湛烦躁地挥袖。
“公子现在就在宁城,他肯定也知道时疫的事情,为什么他不来寻我们,想必他也想在看看情况。”
卫斌心烦意乱。
“那就等等看。”
他捂起唇角,看看昏倒的王一彦。
“这个小鬼怎么办?”
“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时疫这种病感染不治,必死无疑。
他们现在这种环境和情况,根本不敢去看大夫,这才是最惨的。
想到这里,卫斌环抱着自己,浑身发寒。
“他死不了。”高湛阴冷一笑。
“找点五石散吊住他的命。”
“五石散?”卫斌心口一颤,顿时觉得眼前的高湛很阴险。
五石散给一个孩子服用,这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不如一刀杀了他,太残忍了。
见卫斌犹豫,高湛阴恻恻地提醒他。
“满城都是时疫的事情,医馆那边江蔚晚肯定会派人盯着问诊买药的情况,只要我们出去买药,我们都会被抓住。”
“她就是一个邪恶的女人。”
“你明白吗?”
“知道了。”卫斌长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清楚。
很多人无法对孩子下手,高湛害怕他们同情王一彦,森然提醒他们道。
“我们去买五石散,那江蔚晚根本看不出来。”
“五石散虽然有毒,却可以吊着他的命,只要他能活着,我们能替公子拿到钱就足够了。”
“我们替公子卖命,就别想那么多。”
“是。”
几个人商量好结果,便匆匆去忙了。
宁城客栈里,江蔚晚在等血凤的消息。
现在满城都是时疫的事情。
这么多人帮着找孩子,应该很快会有孩子的消息。
等待是煎熬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明明才过了一会,她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推开窗棂,江蔚晚看看外面的天色。
夕阳西下,日落融金,一片澄黄。
眼看着一天过去了,血凤那边还没消息,她的心好像十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无比难受。
等到天黑,血凤回来了。
她慌忙迎出去。
“血凤,怎么样?”
“阁主,我们的人在各大医馆,还有宁城的城门守了一段时日,好像全城的百姓都在备药。”
她皱眉把事情经过说给江蔚晚听。
娥眉微凝,江蔚晚失笑道:“这是我要的结果,全城买药是正常的,有没有买其他药的人。”
“有。”血凤把买药的情况告诉江蔚晚。
把买其他药的人浏览了一遍,江蔚晚马上把买五石散的人点出来。
“这个人派人跟踪他,在看看他最近还买什么药。”
“阁主的意思?”血凤有点糊涂。
“现在全城百姓都买治时疫的药,我们很难找到线索。”
“但是他们做贼心虚,不敢买时疫的药,因为他们想我肯定会注意这些买药的人,特别是买治时疫的人。”
“他们一心慌就不敢派人来买了。”
“但是时疫这种病,孩子身体弱,扛不住基友可能一下就倒下了,那他们用什么给孩子续命最好呢!”
江蔚晚娓娓道来。
“那就是五石散,既可以止痛,又可以让人恢复精神。”
“五石散?”血凤惊得出冷汗。
“这些人也太过分吧。”
“简直不是人!”
“这是正常操作,在他们心里只要孩子可以活下来就行。”
五石散相当于后世的毒药,服用下去可以让人精神抖擞,但是会让人上瘾,变得神志不清。
服用多了,最后会暴毙。
那些人只想要孩子活着,并不在乎他们怎么活下来的。
所以他们一定会想极端的办法,让孩子活下来。
其实孩子根本没时疫,服用了药,只会死。
她的心高悬起来。
但愿两个孩子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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