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俊脸掠过一丝温和的笑意,“嫣儿,无碍的,你的脸迟早能治好,林逸书若是治不好,那就找那夜救本王的姑娘来治,她医术那么了得,一定可以治好你。”
李嫣儿脸上却并无喜悦的神色,抿唇道:“可是那位姑娘,您已经找过很多次了,还是没消息,恐怕……”
萧靖北俊眸掠过旁人不易察觉的寒意,须臾,他俊美的面容里便又满是宠溺之色,“嫣儿,你放心,本王就是将整个天下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夜救本王的姑娘找出来给你治脸。 ”
李嫣儿心中惆怅,压抑至极,却不敢显露出来,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
“嗯,嫣儿相信王爷。”
说罢,她娇滴滴地倒在萧靖北怀里,鼻尖却扑来一股清新的花香,格外好闻,她猛地想起,江蔚晚很喜欢用这种花油,这气息就是她身上的。
方才萧靖北去见过那贱人了?
李嫣儿气得心口发颤,却不敢发作,只能与萧靖北调笑。
李嫣儿陪萧靖北下了一会棋,便自称倦了回到紫烟阁,命人去将铭儿找来。
夜晚王府的烛火通明,而她的紫烟阁壁龛上只点着一盏小烛火,卧房显得很昏暗,看不清人的神色。
李嫣儿慵懒地依靠在软榻上,铭儿已经到了,匍匐在地。
“嫣儿姑娘,您唤奴婢?”
李嫣儿揉揉宽阔洁白的额头,婉转悠扬地开口,“铭儿,今夜殿下去了町园,你可知道?”
铭儿轻轻颔首,“奴婢知道。”
“那你为何不报?”李嫣儿半面丑陋的脸露出狰狞之色,“你是想临阵倒戈?”
铭儿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她急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嫣儿姑娘,不是奴婢不愿报,而是怕您知道了,气坏身体,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李嫣儿气得双手狠狠抓住锦枕往地上摔,怒斥道:“难道连你也嫌弃我无用了吗?”
“不是的。”铭儿从地面上迤迤然地站起身来,压低嗓音道:“王妃与男子幽会,被王爷撞见了,王爷不恼不怒,反而去看望王妃,您想想她的手段。”
“你说什么?”李嫣儿惊愕地看着她,昏暗烛火下的面容犹如厉鬼,一片狰狞之色,“消息可真?”
“千真万确。”铭儿一字一字地斟酌道:“这是王妃身边的丫鬟说得,王妃在往常在府上不受宠,连带着她们也处处低人一等,如今王妃眼看要被王爷宠信,她们自然要当初宣扬,好抬高自己在府内的地位。”
李嫣儿凤眸阴沉一眯,森森然地问道:“那为何又····?”
铭儿心思剔透,马上就意会了李嫣儿想问什么。
“嫣儿姑娘您看看,王妃的手段玩得多好。”铭儿觑着面前气得发颤的女人,添油加醋挑拨着,“按我看啊,照这么下去,王爷的心都要被她勾走了。”
李嫣儿气得心胆俱颤,呼吸微喘,江蔚晚那个可恶的女人,玩这种让王爷吃醋的下三滥手段,难怪王爷方才下棋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的,原来全是那个贱女人搞的鬼。
铭儿的意思,她完全听懂了,就是嫣儿姑娘你虽然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与王爷那么亲,但还不是勾不住王爷的心,而人家江蔚晚才入府几天哪!被王爷发现了不轨之事,人家王爷都不怪她。
你看看人家这就将王爷迷得团团转了,姑娘,你可要抓紧时间了!
李嫣儿咬牙切齿地顿道:“江蔚晚那个贱人,我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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