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书看不下去了,忙是上前正欲怨怼江姝雅。
江蔚晚却将他拦住,朝他摇头,示意他切莫冲动,一切都交给她便可以。
这个女人让她来收拾便可。
百姓见到江姝雅哭得伤心难过,纷纷开始谴责江蔚晚。
“啧啧,身为王妃娘娘不守妇道,还想拿身份压人,我就没见过她这样野蛮的人。”
“对,我们应该一起到秦王府去,问问秦王对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他清不清楚,这样的丢眼显眼的王妃,他不休了,留在王府做甚?”
“不,依我看,还是不要惊动秦王殿下,我们应该先报官,我朝这奸夫淫.妇可是要杀头的,闹到官府去,闹到陛下跟前去,这样就没人护着她了。”
酒肆里气愤填膺的声音起此彼伏,格外吵杂。
江姝雅拿眼睛悄悄觑着江蔚晚,一双凤眸之中掠过阴险的笑意,她就等着她倒霉。
看着百姓对江蔚晚口诛笔伐,江姝雅的心里别提多愉悦了,贱人看你还怎么脱罪。
人言可畏,百姓的唾沫星子就可以淹死她。
江蔚晚在心里思忖了一番,不由得佩服这个女人,她悠然从容地站着,如画的眉目微挑,檀唇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江姝雅,你敢造谣生事,你是活腻了吧?”
“王妃娘娘,您怎么可以威胁人呢?”江姝雅面色唰得一下白了,佯装害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好歹我们也是姐妹,您做了过分的事,我这做妹妹的不过是好心提醒。”
江蔚晚冷哼出声。
“提醒?”她笑了,笑得格外明媚动人,“你在此构陷本王妃,你还有脸说提醒。”
她在江姝雅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你与宁守意的事,指不定我就给你兜出来。”
江姝雅煞白着脸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警告她,“你敢!”
“哼,有什么不敢。”江蔚晚冷哼一笑。
江姝雅只能乖乖闭嘴了。
江蔚晚见她安静了,不禁美目微转,环视着满酒肆的人,楼上大堂的人都扫视了一遍,霸气凛然地道:“方才不是都说要报官嘛!那就报官吧。”
语罢,她便从容地顺着楼梯下去,准备离开。
可江蔚晚到了大堂之中,好事的百姓竟是出来拦住她。
“秦王妃,您说报官,那您不能走,正好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朝明文规定,凡是妇人通奸,不管是王妃亦或者是皇后,都必须重罚。”
“今日必须到官府,将此事说明白了,您才能走。”
“对,说明白了才能离开。”
好事的人越来越多,将江蔚晚堵在大堂之中。
江蔚晚回头张望,到处到是人,此刻她进退维谷。
甚至有些靠得近的人,开始推搡她。
林逸书一面忙是推开人群,一面着急地解释起来。
“这是一场误会,我与秦王妃乃是挚友……”
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人开始反驳他了。
“挚友,孤男寡女的来到酒肆,在要了雅间,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那么好哄骗吗?”
江蔚晚气得心口疼,一时也不想解释,她冷斥围堵她的百姓。
“让开,本王妃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方才你们之中不是有人懂律法嘛!那你们阻拦王妃是什么罪名,你们清楚吗?”
“你们阻拦本王妃,对本王妃大不敬,按照我们坤国的律法,监禁十年,流放一千里,家人连坐。”
她中气十足,浑身上下透危险之气。
围着她的百姓一听,看到这样凌厉的她,不由纷纷有些怕了,小声的议论着。
“不是说江蔚晚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她怎么懂律法。”
“她跟秦王在一起,这些天耳濡目染肯定懂一些。”
“啧啧,这懂仗势欺人,看来也不是真的傻。”
江蔚晚双手捏紧了拳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眸冷冷梭巡了百姓一圈,铿锵有力地警告他们。
“都给本王妃让开了,不然你们就等着受罚吧。”
百姓一时吓得噤声,纷纷给她让开一条路来。
江蔚晚冷漠地回眸,看了一眼站在二楼长廊的江姝雅,檀唇微勾,露出一抹嗤笑。
这个女人敢搞事。
她收回目光,悠然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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