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这应该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南宫雪从袖口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这条是你落在黄花梨树上的丝帕,王妃你还认得吗?”
她拿在手中扬了扬,接着便递给了一旁的宦官验证。
江蔚晚仔细瞅了瞅那条绣着梅花的帕子,那是她留在书院里擦手的,没想到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了。
真是可恶。
江蔚晚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神色淡淡地开口。
“不用看了,这条帕子是臣女的。”
南宫雪快意极了,这回贱人翻不了身了,谁都救不了贱人。
她凝视着面前丑陋,却依旧镇定的江蔚晚。
死到临头还不知,她得意一笑,仅是眨眼间的功夫,那笑意便敛去了,而是露出一副难过之色。
“啧啧,秦王妃,你怎么如此胆大妄为,连陛下的黄花梨都敢铲掉,你简直目无犯法,眼无天颜。”
她说得这么严重,巴不得给江蔚晚多扣几项罪名。
萧琛汶刚毅的脸上翻涌狂风暴雨,一双通红的眼眸犹如血口,仿若一下子就能将江蔚晚给生吞活剥。
“你还有什么可说,你简直丧心病狂,连植物也不肯放过。”
“陛下,一条帕子能证明什么?”江蔚晚才不会坐以待毙,她直挺着背梁,语气十分坚定。
“臣女是被冤枉的,这条帕子臣女一直放在学堂之中,从未携带在身上,任何人都有机会拿到它。”
她说得无比真诚,一字一字坚定辩驳。
“因此这条帕子根本证明不了什么,臣女午后确实到过御花园,但是臣女绝对没铲掉御花园的一花一草一木,这珍贵的黄花梨根本不是臣女铲掉的。”
“不是你,难道是南宫雪不成?”安成公主突然冷笑道:“那这未免太有趣了吧!”
“安成公主。”萧靖北严肃地开口,“长辈说话何时轮到小辈插嘴?越发没规矩。”
安成公主气得脸色跟猪肝一样的红,可面对秦王,她无话反驳,只能咬着将心里的怒火咽了下去。
萧靖北坐在轮椅上,即便是不良于行,他浑身皆散着迫人的气势。
他双手微微相握,郑重其事地道:“陛下,臣可以用性命担保,臣的王妃绝对不会做出这等恶劣的事来。”
“哦?”萧琛汶深邃的目光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用性命担保?”
“正是。”萧靖北俊脸之中满是坚定之色。
萧琛汶正愁没机会寻他麻烦呢,秦王自己却撞到枪口上来了,正合他意。
平白无故整治秦王。
宫中的两位老人肯定会闹翻天。
可他自己闯下了祸。
那就另当别论了。
萧琛汶眸光微凛,阴沉沉地看着红光之中的萧靖北。
即便他不良于行,浑身上下皆散着清贵之气,一副傲然于世的姿态。
他看着秦王。
秦王无所畏惧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来人!”萧琛汶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龙袍一挥,霸气道:“秦王妃毁坏朕的黄花梨,胆大包天,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拖下去杖责一百大板。”
“秦王,明知自家妻子犯错,还试图包庇,关禁闭一年,禁足出宫。”
命令一下,数不清的御林军涌了上来,将江蔚晚与萧靖北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众人、大惊,就连南宫雪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要知道一位王爷关禁闭长达一年时间,那等于这一年时间与外界无法交流,即使一年后再出来,也基本上失去了权利,后半生堪忧。
众人俱是惊愕地看着红光之中的皇帝,有人用的目光哀求他,有人惊喜交加。
江蔚晚怎么也没想到萧靖北会救她,而且不惜被自己牵连。
她目光朝四处看过去,只见凌乱的树丛之中有脚印,还有绿油油的鬼针草,草丛深处还有去年凋谢,枯萎的针草。
她猛地想到了怎么自证清白。
“慢着。”她大喊出声,“陛下,臣女并非铲树之人,铲树者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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