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侍卫押着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一脸痞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是?”众人不解地凝视青年男子。
目光投向男子,江蔚晚徐徐道:“你来说说吧!”
“小的宁守真,是宁守意的堂弟。”青年战战兢兢地跪下,颤声道:“江夫人身世的消息是小的传出去的。”
“是他,是他指使小的做的。”他手指着宁守意。
想过千万种被揭穿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会被最亲的人捅一刀。
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宁守意气得面色通红,愤怒地大吼。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传消息了?”
“堂哥,你别狡辩,老实交代吧!”宁守真哑声道:“前晚你找我商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害人终害己,你还不听。”
“你给我闭嘴。”宁守意喘着粗气,失望地瞪着他。
“说下去。”萧靖北冰冷瘆人的嗓音骤然响起,冷飕飕地在空气中荡漾。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多言。
秦王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只能静待下文。
“前晚,堂哥他来找我,让我搞臭江夫人的名誉,小的不愿去做,堂哥给了小的几根金条。”
宁守真哆哆嗦嗦地说着。
“堂哥还说只要能让江夫人身败名裂,小的就能拿到侯府的铺子,还有几亩地,小的该死,小的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般蠢钝的事来。”
“宁守意都让你说些什么?”江蔚晚娥眉微扬,目光幽深地盯着他。
她的眼眸犹如深潭,仿若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
迎上她的目光,宁守真瞬间感觉自己坠入深潭,恐惧感油然而升,心口一颤,吓得磕头如捣蒜。
“堂哥让小的说江夫人是妓女,贱妇是江洋大盗,秦王妃是野种,贱胚子。”
“还有呢?”萧靖北森然开口,面罩寒霜。
“大概就是这些。”宁守真颤声道。
“他胡说,他胡说!”宁守意万分激动,愤然道:“守真,我待你不薄,你竟是敢诬陷我!”
“闭嘴!”萧靖北冷硬呵斥他,“本王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俊眸微垂,冷冰冰地凝视宁守意。
“宁守意,是谁指使你的?”
“没谁指使。”宁守意死鸭子嘴硬,“他诬陷草民,草民根本没与他说过这些话。”
“是吗?”薄唇勾勒出一抹完美弧度,萧靖北阴沉沉地道:“把证物拿上来。”
张冰,张寒两人端着两托盘的金条进来。
柔光下金条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看到两托盘的金条,众人倒抽冷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兰芝更是差点捏碎了手中的帕子!
江蔚晚缓缓走近张寒两人,芊芊玉手随便挑了一根金条握在手中,翻到了背面。
“想必各位都知道坤国的金条都有刻字的,我们在金条之后看到寿宁侯府几个字,敢确定这些金条是出自寿宁侯府。”
她语气透着几分讥诮。
“很显然,陷害我娘亲的人出自寿宁侯府,宁守意他一个下人,拿不出这么多金条。”
目光落在张兰芝平静的面容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侯府曾经是大姨娘在当家,能拿出这么多金条的人,除了大姨娘,寿宁侯府没人能拿出来了吧?”
空气瞬间凝固。
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张兰芝身上。
一双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每个人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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