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抽冷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的。
眼前的人是他们的陛下。
开什么玩笑!
这简直就是耸人听闻的事。
毕竟皇帝高高在上,是他们心目中的救世主,是他们的天,怎么可能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
“陛下,您装成这样有何意思呢?”江蔚晚再次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一字一字地质问他。
心高悬起来,萧琛汶几乎要窒息了,身形一个摇晃,差点不稳。
幸好轻轻靠住一旁暗卫,他才稳住身形,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这位小姐,你在说什么,小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沧桑的面容里掠过一丝惊恐之色,不过仅仅是一闪而过,他便恢复了常色,郑重道。
“小民不过是进来讨口吃的。”
“陛下,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江蔚晚恬然一笑,美目深深凝视他,仿若要看透他心里去。
“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萧琛汶惊慌地想逃。
看到他慌张的样子,江蔚晚乘胜追击他。
“陛下,您想偷祥瑞之物,您这样的做法是何意?想让灾民都饿死吗?”
“陛下万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您却在宫中装晕,漠视万民的生死,现在我手中有祥瑞之物,可以救万民,您却来偷?”
“陛下,国有仁主,万民之福。可国有您无耻的君主,那是万民的灾难。”
即便被江蔚晚骂的狗血淋头,萧琛汶也不敢发火,只能赔笑着。
“您是秦王妃对吧,您认错人了,我不过是普通的灾民,我怎么可能是陛下呢?”
“听闻秦王妃一直有魔症,依我看秦王妃魔症又犯了,认不清楚人了吧!”
他开始反击江蔚晚,语气温和,甚至透着几分同情。
“我们沿路走来,都是听闻秦王妃雪地赤脚跳舞,把侍卫认成秦王殿下的事,还经常一个人疯疯癫癫地跑出去哭泣,大喊大叫。”
“依我看,秦王妃又犯病了,赶紧找个太医给她治治吧。”
“秦王妃这样疯疯癫癫的怪可怜的。”
说着,他泪光闪烁,一副惋惜模样。
“这么好的一位王妃,怎么说疯就疯了,真是可惜了。”
“谁告诉您,微臣爱妃疯了。”冷冰的声音幽幽飘了出来。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俊美潇洒的秦王在侍卫的帮助下,进得屋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从封地带回来的男女。
眼尖的江蔚晚看到后面有一位艳丽的女人,顿时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过这个时候她没空去多想有的没的。
今晚她要永绝后患。
谁说皇帝就能随意的杀人了?
“秦王殿下。”在场的人纷纷给他跪下请安。
“不用客气,都起来吧!”萧靖北朝众人微微抬手。
烛火下的男人面容好看到令人窒息,简单的一个动作行云如水,飘逸潇洒,绝尘优雅。
看萧靖北的那一刻,萧琛汶整个人都惊住了,那污垢下面的眼睛透着是骇色。
这一刻他无法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他派了那么多暗卫去调查,不都说萧靖北已经昏迷了吗?
他竟是好端端的出现了?
到了这个时候,傻子都明白,今夜是个局。
人群中的萧琛汶尽量躲着,不言不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今晚即便是装疯卖傻,他也要躲过去。
他说自己不是皇帝,有谁可以证明自己是皇帝呢?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
该死的江蔚晚,萧靖北竟然敢阴他。
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还要毁灭他吗?
在场的人见到萧靖北都傻眼了,倒抽着冷气。
“不是说秦王殿下为了灾民建雪屋受了重伤,怎么突然间他好端端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王妃,这,今晚是怎么了?”
众人不解地看向江蔚晚,他们期望着从她的口里知道真相。
“大家稍安勿躁。”江蔚晚朝众人微微摆手,接着款款走向轮椅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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