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来了,太皇太后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浑浊的眼眸含着怒意。
“哀家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做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太皇太后失望地摇头,泪珠凝结在脸颊,残留在皱皱的细缝里。
她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萧琛汶。
看到自己祖母那一刻,萧琛汶慌了神,惊愕往后退,唇角翕动着。
“皇祖母。”
“你制造北方的雪崩,害死无辜的百姓,让整个北方动乱,饿殍千里,你怎么能做出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来。”
“皇祖母,您别他们冤枉孙臣,孙臣怎么会做这等泯灭良心的事。”
“是吗?”太后太后气得心口郁结,说话都有气无力,干笑起来。
“秦王夫妇会为了构陷你,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地顿道。
“皇祖母,他们夫妇两人狼子野心,一直肖想着帝位,他们自然会费尽心机杀朕,构陷朕。”
“谁构陷你。”跪在地面上的贼首冷笑不迭。
“你简直枉为人,你让我截粮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这个大胆的贼子。”萧靖北震怒地瞪着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将对方碎尸万段了。
“是个好人,就不会当贼,你当贼,还能跑来指摘朕?”
“呵!”贼首坏坏一笑,露出邪恶的光芒,“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当年若不是你逼迫我的父亲篡改圣旨,今日哪有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萧琛汶震得身躯发颤,死死瞪着他。
“没错。”贼首露出狞笑,“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慕容南,我手中握有先皇的遗诏!”
“慕容南!”萧琛汶身躯摇晃。
眼前这个污头垢面的人是慕容南。
是他日夜寻找的慕容南!
“萧琛汶,你根本不配为帝。”慕容南从袖口掏出圣旨,扬在手中。
“先帝遗诏。”
众人哗哗地跪下,除了萧琛汶,每个人都跪下听指。
他还没念出来,萧琛汶已经抽过身边暗卫的大刀捅向他。
眼前的变故发生的太快,江蔚晚都不及思考,身边的男人已经快步冲了出去,护住慕容南。
“萧靖北,你想做什么?”萧琛汶已经成了魔鬼,恶狠狠地质问他。
“他手举皇爷爷的遗诏,皇叔若是杀他,皇叔与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
“皇帝。”太皇太后哽咽地开口,“你束手就擒吧!”
太皇太后泪眼婆娑地哭着。
“列祖列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当年慕容帆是先帝的近臣,他手中攥着遗诏,最后因谋反而抄家。”
“对,太皇太后您也记起草民一家了是吗?”得到太皇太后认可的慕容南发笑起来。
“当年草民的父亲因为这一道遗诏遭到了杀戮,我们慕容家根本没有谋反之意,却被他构陷谋反满门抄斩,要不是家父早闻风声,提前送走我与妹妹。”
他气得发颤。
“我们慕容满门估计已经没有活口了吧,我们慕容几百口人死无全尸,我与妹妹四处逃窜,犹如乞丐。”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指着萧琛汶。
“我带着流民占据山头,为贼为王都是他逼得,我在心里发誓我要为我们慕容家报仇,我把真相公布天下。”
“他的暗卫寻到我,逼我们炸雪山,要我劫走秦王殿下送来救灾的粮食。”
“结果我炸完雪山,送完粮食,他却派人追杀我,再次想灭了我。”
“苍天有眼,不愿绝我。”
“我有证据,遗诏是证据,我手中还有他暗卫留下的证物,也是证据!”
“他伪造遗诏,登基为帝。”
“他陷害忠良,惨无人道!”
“他炸雪山劫粮,残害百姓,欺天罔人,枉为人君!”
一条条证据摆在眼前,萧琛汶已经无力辩驳,摇摇欲坠地往后退,失笑起来。
这个时候江蔚晚乘胜追击。
“这种不顾百姓死活,篡改遗诏的昏君,该不该杀!”
百姓想到自己的遭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纷纷气恼地附和江蔚晚。
“该杀,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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