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恶地瞟了她一眼,就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多看一刻就觉得恶心。
自幼她都是父母掌中的明珠,集宠爱在一身,唯独在萧靖北这里受挫。
她哭着爬向萧靖北,犹如卑微的蝼蚁。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情,臣妾钟情您那么多年,不可能做伤害您的事情。”
“如果当时臣妾知道他是王一赫,臣妾绝对会阻止那些可恶的宫人。”
“那两个宫人都已经死了,朕到哪里知道真相呢!一切不都是你说了算。”
他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她抓来的双手。
“别在靠近朕。”
她不敢动了,狼狈的匍匐在地,哭得要断气了。
他狠狠挥了挥龙袍,扬长而去。
看着萧靖北毅然决然离去的身影,女人悲戚如死,惨惨戚戚,凄凄惨惨!
远在远处张望情况的江蔚晚,看到那狼狈倒地的女人。
她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这些年一直听闻帝后多么的锦瑟和鸣,如漆似胶。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竟是有些恍神,似乎想到当年在悬崖的那一幕。
当时如果她也这么哀求萧靖北。
他会给自己活下的机会吗?
想了想,她又不觉得自己可笑。
这个皇后与萧靖北相处了五年。
五年的感情,他都可以随意践踏。
那她算什么呢?
她与他不过是半年之久的夫妻。
他会为了她而改变自己的大计吗?
想来是不会的。
回过神来,江蔚晚与血凤一众人进了刑房。
她们蒙住面,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大袖一挥,江蔚晚灭了刑房的灯火。
刑房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窗棂外幽暗的灯影照进来,彼此能看到朦胧黑影。
几个没遇过这种情况的宫人失声尖叫起来。
“救命哪!有刺客,有刺客!”
身影移动间宫人叫不出来了,惊恐地瘫坐在地。
见惯过大风大浪的赵蜜儿从地面上起来,保持着自己的端庄贵气。
“你们是什么人?”
着急问清情况的江蔚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
“你把王一赫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赵蜜儿完全没了方才的可怜,傲然地直挺着背梁。
“他杀了人,自然自己跑了,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说谎!”江蔚晚震怒地抽出寒光闪闪的宝剑,架在她脖间。
“方才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锋利的剑身贴着赵蜜儿的脖子,她仅仅颤了颤,便恢复了常色。
“哼,你想找王一赫应该去问陛下,而不是问本宫。”
“本宫什么都不清楚,与其在这里威胁本宫,不如好好找孩子,也许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昏暗中的女人失笑起来。
“你有本事进宫,肯定也有本事找孩子。”
“你能这么快找到本宫,找到刑房来,就说明你是有勇有谋的人,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透宫中的秘密呢!”
“宫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一起找王一赫,没有一点消息,那么大的孩子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你说呢!”
“你什么意思?”江蔚晚娥眉微皱。
“哈哈哈!”赵蜜儿大笑起来。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个体会去吧!”
拿手的剑在颤抖,江蔚晚虽然内心无法相信她说的,但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种可能。
她的一赫那么乖,那么听话。
绝对不会轻易走丢,更不会闯祸,好端端的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而且整个宫里的人都在找,却一点音讯也没有。
如果这个女人说得是真的,那一赫……
她心头一颤,冷硬地警告赵蜜儿。
“如果你敢说谎,我不会放过你!”
“本宫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说谎有什么意义呢?”赵蜜儿笑得凄凉。
“本宫什么也没做,不过是与那孩子擦肩而过,错在没阻止而已。”
“但是本宫却背上了黑锅,你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就明白了。”
“哼!”拿剑的手腕狠狠一用力,在赵蜜儿脖间移动着,接着收回带血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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