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赵萍儿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根本没杀过人,背上杀人罪名。
她惊恐地摇头。
“陛下,我没杀人,我没有……”
杀人可是死罪。
父亲是不会救她的,那她只能去死。
“你没杀人?”太皇太后不悦地出声,“哀家查过,王一赫他们进城的第一天,你就与他们发生过冲突。”
“你肯定是对他们怀恨在心,所以杀了王一赫。”
这个时候江蔚晚还没告诉众人,尸体不是王一赫,她们自然认为他死了。
“不,民女没有。”赵萍儿伤心欲绝,爬到太皇太后脚下。
“民女虽然确实与他们几个有过过节,但是不至于杀了他们。”
“民女冤枉呀!”
她泪雨涟涟,哭得快断气了。
“是姐姐,是姐姐……”
她忽然大叫起来,身边的赵蜜儿抬手往她脸颊上甩去一个巴掌。
“你胡说八道什么?”
“小心的项上人头,构陷皇后罪加一等。”
一巴掌打得赵萍儿头晕脑花,六神无主。
“赵萍儿,你深更半夜来宫中做什么?”
“如果你不是来毁灭证据,那你来做什么的?”后宫妃嫔厉声质问她。
此时此刻赵萍儿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来人,关起大理寺,好好审。”萧靖北大袖一挥,一锤定音。
侍卫们上前拖拽赵萍儿。
她浑身发抖,明知道自己跳进了赵蜜儿的陷阱里,却又无能为力。
这种痛苦真的比死还难受。
“民女没杀人,没杀人!”她奋力挣扎,尖叫着抗议起来。
女人发起泼来,那简直和厉鬼差不多。
她很快挣脱了侍卫的束缚,随即疾步冲向殿柱。
“砰”得一声,鲜红的血液四溅。
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女人纤细的身躯犹如秋天的落叶,飘飘落地,一动不动地躺着。
“萍儿!”赵蜜儿撕心裂肺地扑到她身上。
真是好会为自己加戏。
看到这样的情况,江蔚晚冷冷瞥了一眼,接着沉默地走了。
俊美的男人一脸厌恶地瞪向赵蜜儿,也沉默不语地走了。
他匆匆去追江蔚晚。
太皇太后见到他们两人的状态,心理更是疑惑了,这王曦身份绝对没表面简单。
她极度有可能是江蔚晚。
活了一辈子,她从没见过靖北对哪个女人这么纵容,唯独对江蔚晚。
徒留在冷宫的后妃们纷纷窃窃私语。
“哪个女人是谁呀,这么大的胆子,竟是连太皇太后和皇后也不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是哪个宫来的女人。”
“嘘,别说了,应该就是那个陛下为了杀宫女的王曦。”
“姐妹进宫五年了,什么时候见过陛下对谁动心过,唯独对这个王曦特别,她自然有骄傲的资本。”
“罢了,我们不说也罢。”
“太皇太后,皇后心里肯定有分寸。”
跪在地面上的赵蜜儿听到后妃们的议论,心如刀绞,恨意越发深了。
不管如何她都要处理那个贱女。
“都散了吧!”太皇太后朝众人摆摆手。
后妃们都走了,冷宫又恢复了平日的寂静。
赵萍儿被关去大理寺。
太皇太后一路与赵蜜儿回宫。
宫道上冷寂,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点,拉得一众人的影子长长的,忽左忽右的。
太皇太后一面缓步走着,一面打量着赵蜜儿。
“皇后,今晚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太皇太后,冤枉呀!”赵蜜儿惶恐不安。
“臣妾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哼。”太皇太后哂笑起来。
“后宫的事情都给你管,哀家几乎没过问,靖北忙前朝的事情,更不会过问后宫的事。”
“而且靖北几乎歇在町园宫,从来没住过后宫。”
“町园宫离御书房也就几步路,你在后宫做些什么事,他根本不会知道。”
“你的妹妹能出现在冷宫,就说明你经常召见你娘家人。”
“不然你的妹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冷宫。”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何况是靖北,他也看得出来。”
“你以为靖北不追问,他不知道吗?”
“你自以为聪明,可是你却不懂男人的心思。”
她在敲打赵蜜儿。
就看看赵蜜儿懂不懂她说得了。
今晚靖北不收拾她,是在等足够的证据,一次性扳倒他们赵家。
“女人哪!”太皇太后站在清辉之下,感叹起来。
“不能贪图太多。”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狠厉起来。
“会遭反噬的。”
听了太皇太后的话,赵蜜儿心里毛毛的,背梁发寒。
“赵蜜儿,凡是都要有一个度。”
“臣妾,谨记太皇太后的教诲。”她微微曲腿,泪雨涟涟地颔首。
“哎!”
太皇太后缓慢走动起来。
“这人生哪,有失就有得,有得就有失。”
凝望着太皇太后离去的身影,赵蜜儿目光含恨,心中的怒火喷涌。
可她不能发作,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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