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江行舟站在男人的正对面,男人的上半身未着丝缕,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身上的肌肉。
那双眼睛,目光警惕,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意。
江行舟愣了两秒,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口唾沫,立马转过脑袋摇了摇头,他没敢多想,侧到一旁,趁着男人往里进的空档快速溜了出去。
“君逸。”
往外走的时候江行舟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名字,随即从暗处出现一个护卫向禅房走去。
“主子。”
快要拐弯的时候,江行舟回头瞥了一眼,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披上了衣服,站在木门前嘱咐着护卫什么。
而他凌厉的目光俨然正对着江行舟消失的方向。
“呼——”
江行舟溜回自己所处的禅房后,这才放心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还好,还好这个药效好用。”
从桌子上端起茶水就往嘴里送,江行舟坐在板凳上紧张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的脑袋这才重新运转起来,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双眼睛,江行舟对上便觉得难以移开目光。
忽然,大脑闪过一些零星的碎片。
“红痣……”
“我想起来了!”江行舟猛然从板凳上弹起来说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刚刚那个人,他不就是给我烧名片的人吗?!”
江行舟清楚的记得,那个给他烧名片的那个男人,眼角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红痣。
“他叫什么来着……”
江行舟挠了挠头发,努力的回想着:“他叫……叫……聂嘉元!!!”
“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忍住了想把咕咕喊出来的欲望,江行舟准备等明日一早想办法制造机会再看一眼之后,确定了是聂嘉元再问咕咕。
否则,万一是看错了,闹了个乌龙就不好了,毕竟,那个上错坟的男人,当时可是活得好好的。
——
“主子。”
“刚才有人来过我房间。”
“这……可是属下一直在暗处,并没有看见人的踪迹。”
“你看那。”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被唤作“君逸”的护卫看向了刚才被江行舟捅了个洞的窗户纸。
“窗户被人戳了个洞,门也被开了条缝。”
“属下该死。”
君逸立马单膝跪地,证据确凿,如果不是对方武艺高超到神不知鬼不觉,那就是他不够专注。
“无妨,起来吧。”
男人看向路的尽头,缓缓启唇道:“我已经检查过,屋内没有任何异样,但我总觉得,我沐浴回来之后,他还在屋里。”
“这……”
君逸起身想要进屋查看,但被男人手势制止了。
“应该刚走没多久,看来,我们的计划得加快进度了,那人很可能已经盯上我们了。”
君逸知道男人说的那人是指上头那位,他听到此处,神色也不免凝重了几分。
自家主子想要走的这条路,不能有任何失误的可能性。
“那位质子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回主子,按您的吩咐,从离开茶馆之后,我一直暗中跟着他们,途中有两拨人出过手,都已经被属下解决了。”
“两波?”
男人往屋内走去,坐在窗前的桌子上,拿起桌上的纸笔写着什么,仍然继续询问着君逸:“两波人是同一伙吗?”
“不是,并且从装束和武器来看,和先前在茶馆出现的黑衣人都不是同一伙。”
“嗤,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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