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走下去,声音低沉蹲下来:“冷冰,小鬼她没有哭吧?”
“没有,就是玩累了。”
有些生气,小声质问任野:“你怎么把她一个人放到这里,不晓得有多危险吗?你怎么弄得身上湿漉漉的,是掉湖里面了吗?”
任野叹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暗声梗咽一下道:“我……,我有点热就去湖边冲了一下。”
冲了一下?眼睛这么红,骗谁呢?骗她还行。他领子处的皮肤怎么红了,暮暮弄的?应该是的,怪不得呢,把她放树团里自己一个人跑去冲脑袋,耳朵还有点红,小男生就是小男生真不经斗。
咳嗽一声“嗯哼”,转移注意力,主张道:“行,走吧。我抱着她,你开车。”
眼眸底沉,自责:“好。”
迅速站起来转过身伸出手到墨念面前:“钥匙。”
眼底一丝冷厉怒视着他,墨念从口袋里面拿出钥匙到任野手中,接过钥匙到冷冰面前小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开车过来。”
“好。”
交代完话像旋风一样不见身影,留下来三个人一脸等待。
“糖果买来了?”
“嗯,暮暮什么时候睡的?”
“几分钟前。”
只见冷冰挽着君亦暮的肩膀拿着君亦暮的宝贝,有些失落低着头,扯了扯嘴角,眉毛下垂:“她把宝贝(红票票)给你,看来她很相信你。”
“嗯~,我知道。”
眼眸半阖一愣:“你知道?是暮暮和你说了什么吗?”
翘着二郎腿动作不敢不大有点僵硬,怔怔的垂下视线:“嗯,说了很多……她很好,很好。”
回忆着君亦暮和自己说的话。
我在这之前也有几个我认为是朋友的人,也是一次阴差阳错的情况发现她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心而屈尊和我装好朋友,一直以来都是被她们哄进一个虚拟的世界而我一直都是被她们戏耍的一个。
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后来才发现,她们觉得我不和她们一起玩经常一个人学习,是在羞辱她们。我为了迎合她们,经常陪着她们吃,玩。
为什么女生的友谊这么脆弱,只要不在一起或者比她们努力一点,她们就不理你,我不明白,朋友不是互相成就的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经过努力的学习也有了名声,说是名声不如说是别人给我的标签,那些标签时不时在耳旁不停的响起,很多,很吵,慢慢的,我开始藏,躲,我特别不喜欢别人拿我那些标签或者条例要求我,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越不和人交流,那些人越觉得我是在跟他们炫耀什么,越觉得我形单影只不屑和他们一起玩,我也解释过没有用。他们反而更冷漠,冷漠得我觉得是自己的错,后来的一段时间住进医院完成高中毕业。在这里,我感受到人的温柔可我心里面清楚,那些不是我的。
不敢和任何人说话,或许我心里面清楚自己还是过不下去那个坎儿,想要逃。直到遇见了你,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我心里面有个在意的人,一开始很冷相处下来人很温暖,我很贪心想和你们多呆一会儿,那怕只有几个小时我也很开心。
谢谢你。”
君亦暮没有哭,尽管每个字都是痛苦的刺,还是能感觉到内心的无助感,清晰的伤口在岁月的累积下有一道抹去不掉的结痂,眼睛里温柔的光在闪耀着。
冷冰看着这样的她想起曾经无助的自己,手一直在君亦暮的后背不停的抚摸,捏着她的下巴道:“暮暮,你很好不需要为了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你就是你,要相信自己独一无二,我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能够当你第一个女性朋友。”
伸出手,隆重介绍自己:“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是你的新室友,冷冰。”
双手握着冷冰的手,欣喜若狂回应着:“你好,我是你室友,君亦暮。”
“我好累哦,我可以靠着你肩膀睡觉吗?我把我宝贝给你,好不好?”
冷冰眉心紧拧了三秒,语气冷话里话外温柔:“好,给你靠。”
“宝贝给你,我睡觉了,晚安。”
“好,晚安。”
君亦暮就这样小心翼翼靠着她,冷冰挽着她肩膀,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兄弟二人的到来,才放下。
墨念随地而坐,坐在冷冰面前侃侃而谈:“暮暮,她确实很好。之前要不是她很耐心安慰自己或许我也因此郁郁寡欢了吧。毫不夸张的说对我们家有很大恩,上天把她送过来帮我们家的,父母也很疼她,我也一直把她当妹妹,半个月之前她真成为我妹妹,我开心。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过任何人,用自己的力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或许我有时候不靠谱总欺负她,可她从来没有放在心里面也没有要求我什么,我……这个哥哥是不是很不称职啊~。”
冷冰看着这样认真的墨念,一时之间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的什么,我也无法对其评价,现在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我们每个人都没办法选择,但我们有办法改变。时间是个很好的解药,可以自愈伤口,抚平伤痕,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内心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慢慢释怀,不是它很伟大,而是未来的自己很伟大。”
“嗯,谢谢你。”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缘分吧。”
任野开车过来道:“上车。”
墨念:“我们走吧。”
“嗯。”
墨念把后座车门打开,冷冰抱着微醺的君亦暮到后面坐着,墨念轻声关车门,很快的速度开着门。
任野开着车把二人送到宿舍楼下,俩兄弟各怀心事看着俩姐妹上楼。
一个电话响起来
“任大爷,快点到公司。”
“好,马上来。”
挂掉电话,迅速捏着他的衣领手巾的劲越来越大,冲着墨念,厉喝:“墨念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她哥哥,只要她受伤了哭了我绝对不放过你。”
墨念紧握任野的手,打岔郑重说明:“任野,同样那句话也是我对你说的。我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暮暮要是因为你受伤或者哭了,同样我也不会放过你。”
“哼~,我会保护好小鬼。”说完便扬长而去开车离开学校奔向公司。
“暮暮,哥哥会努力变强大的。你在等一等。”
望着已经关灯的俩姐妹寝室,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寝室,整个人郁郁寡欢躺着床上心事重重的。
冷冰把君亦暮抱到寝室帮她褪去鞋子,外套,拿着洗脸巾给她擦脸,给她盖着被子,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梦。
最清澈的不是溪流,而是少女眼中的希翼;最浑浊的不是沙土,而是少年眼中的茫然。
所谓成熟呢,就是习惯任何人的忽冷忽热,看淡任何人的渐行渐远,用绝对清醒的理智,压制不该有的情绪。
落日早已弥漫在身后,所谓孤独,也早已没入了暮色里。或许这终日的暖阳,清澈的湖水,自由的牛羊,过往的旅人都是彼此的陪伴着。
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证明自己不是随波逐流,而是像每到繁衍生息的鱼群为了下一代逆流而上,到另一个河流见见外面的世界也不失是一场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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