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壶立即四散开来,黑线也瞬间消失,但没一会儿,那妖壶就又凝聚了起来,而黑线也跟着伸到了我的面前。
这东西简直难缠!
我只得又将手中的桃木剑给挥了过去,那黑线断掉后,壶嘴里面又继续往外冒。
我必须得尽快想个办法,将这东西彻底除去,否则这么没完没了的,我非得被它耗死在这里!
得把它给困住,才能将它一举消灭!
可在怎么样才能把它给困住?我起手一张火符咒,直接袭向妖壶,它又像直接一样散开了,躲过了这一击。
趁着现在喘口气的功夫,得抓紧时间想一想!
我忽然看着身上的护身咒圈,这咒圈已经被妖壶的几次触碰,给打得只剩一击便会消散了。
护身咒圈?!
我有没有可能,直接把护身咒圈给套在妖壶的一定范围内?这个想法其实有些大胆,符咒本身就会对妖物产生排斥,更别说,要去“保护”这妖物了。
但眼下这个情况,我也只能试一试了!
再这么耗下去,我身上的符咒都要被用光了。
妖壶再一次凝聚的时候,我直接朝着腿上按下了风符咒。举起桃木剑,朝着那伸过来的黑线就是狠狠一劈。
黑线被劈断裂后,我就跑到了妖壶的侧面,运起了风符咒,直接开始布下护身咒圈。
没想到,这一下,竟然成功了!
我心里也有些不敢置信。
十几张火符咒朝着那妖壶围了过去,我直接朝着那咒圈中的妖壶,甩了几张火符咒过去!
妖壶本来还想四散逃开,我直接念了一串咒语,大喊道:“收!”
我话音一落,护身咒圈便开始往里面收缩,妖壶直接被整个咒圈给缠住,壶身顿时就燃起了大火。
壶内发出那恶鬼的惨叫声,但没过多久,它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整个妖壶都跟着消散了。
那地上的张麻子,此时才悠悠转醒。
他醒来一看见我在,就立即跑了过来,冲我问道:“画儿呢?!你把我的大仙给藏哪里去了?”
我沉声说道:“你还担心什么画儿,跟我去衙门一趟吧!”
张麻子闻言,却是转头就跑。
但他哪里能跑得过我?
我把张麻子给拎回去的时候,老张头已经在张麻子的院门口等候多时了。
老张头有些无奈道:“归阎,你刚才可跑得太快了,我这完全追不上你!”
他本来刚才也追了出来,但我用了风符咒,老张头基本上没跟着跑一会儿,就看不见我和张麻子的身手。
这路上岔路口又不少,老张头就索性回了张麻子的住处,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我和老张头拎着张麻子回了衙门,他的事情是明天再审问,于盛的死,总得有个交代。
眼下那恶鬼已经除掉了,张麻子虽然罪不至死,但是估计也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我和老张头从衙门出来后,就各自回了家。
今天晚上可把我累得够呛,那恶鬼虽然不厉害,但最后那一招,也是真的难缠。
所以我也是回家随便洗漱了一下,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张头就跟我来了信儿,说那张麻子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是冤枉的。
问我这事儿怎么办才好,毕竟那恶鬼也是我灭的,这事情照理来说,就数我最清楚了。
这衙门办事儿,也是要讲究一个证据的。
况且,张麻子现在不认,他们也不能屈打成招。
我倒是忽然想到,我在术法书里面,有一张“试诚符”,被贴上“试诚符”的人,嘴里面就只剩下大实话了。
虽然这个“试诚符”最多只能试对方三句话,要是对方有道行的话,那没准三句话都测不了。
但张麻子我是知道,他这个人绝对没什么道行,就是一个纯靠嘴皮子吃饭的。
我直接给老张头画了一张“试诚符”,并且跟老张头说了这符怎么用。
老张头听后面上一喜,将符咒揣进怀里后,就忙对我道谢:“归阎,这可真是多亏了你啊!我这就去把张麻子提出来问问!”
像张麻子这种,也是属于“异常”的案子。这种案子,是不会在衙门的大厅里面审,而是私下审。
如果张麻子的事情,他认了下来,那么这案子定的罪状也会另外说一个,不会照着事实原样搬过来,因为不能呈到上面。
老张头过了半晌才回来,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了我一眼,才有些迟疑道:“归阎,你说那试诚符,你会不会给画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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