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飞身而起,想抓住剑柄时,木剑在项刻间化尽,不留一丝痕迹。陈半仙一只手按住流血的伤口,直勾勾的看着王兆,“你答应我的,你要帮我。
“你放心。“王兆毫不犹豫的说,“我会解决你接的事儿。
陈半仙拼命的摇着头,“不,不是这件事,不是。
他的双眼一翻,又一次在我的面前断了气。
我的心也像是跟着停止跳动,不知所措的扶着他,“喂,姓陈的,你醒醒,你别吓我,你醒醒。
王兆面无表情的立在陈半仙的旁边,如若不是他的双手握拳,我都感觉不到他的愤怒。
“这是我们的命,不是他们死在我们的手里,就是我们要死在他们的手里。”王兆按住我的肩膀,“你回去吧,三天以后再来交账就好。
钱货两讫,是他们这一行当的规矩。
“那、那陈半仙他……我犹豫的看向王兆,王兆摇着头说,“我来处理他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我是一步三回头,看着王兆盘膝坐在陈半仙的旁边,面露悲痛,最后低头难过的往外面走。
其实,我很紧张。
陈半仙在临死前往我的手里塞了个东西,好像是一张纸条?
我正准备展开去看,右肩突的被轻轻一拍,“后生,快跑。
这不是在王兆家中,听到的苍老声音吗?他怎么又出现了?#@$&a;
我本能的回头要看,却被一股力道推着向前跑,直到跑出这片小广场才消失。
等我顶着一头面粉回到家里,秦晓雯可是吓得不轻,女儿却拍着手,开心的喊着“爸爸“。
“我没事!”我接过女儿,安慰着秦晓雯,“都结束了。”
秦晓雯定定的看着我,上前一步抱住我和女儿,“没事就好,回家就好。
女儿也伸出手,拍拍我的脸,“没事就好。%&a;(&a;
“秦晓雯,辛苦你了。”我用下巴蹭着秦晓雯的头发,“我们团聚了。”
女儿也学着我的样子,蹭着秦晓雯的头发,“妈妈,团聚了,团聚了。”秦晓雯轻抹着眼角,要接过女儿,“你以后少来骗我,就比什么都强,快点去洗洗你这一身面粉吧。
女儿不肯放开我的脖子,搂着的时候,哼哼呀呀的说着“对不起”。
我的心头一凉,但又立即平静下来,“萌萌乖,萌萌是爸爸最好的女儿
我先去浴室洗掉这一身的面粉,对着镜子看向颈部时,原本的手印已经消失不见,再去展开陈半仙留下来的纸条时,上面写着王兆的名字的生辰八字。
陈半仙在临死前,将这样的纸条塞进我的手里,怎么想都是件怪事。三天以后,我依与王兆之约,去付账。
我刚要敲门,门就从内被打开,“四叔,你怎么在王大师的家里?”四叔在看见时,竟透着一丝紧张,“你、你怎么来了?”
“是王大师让我今天过来付账的。”我打量着四叔,“倒是四叔看着挺心虚,该不会是做坏事了吧。
四叔挺直腰板,将我让了进去,“胡说八道,我是得了两瓶好酒,特意送给王大师的。
他又轻撞着我的手臂,“小子,学着点,以后用得着王大师的地方可多着呢。
“我又不会天天沾鬼。”我拉下了脸,“我会搬家的。”
四叔陪着我又一次进了王兆的家里,王兆尚不在客厅,但这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件小物件,竟是一把铁锁,以及一个和尚化缘用的钵。
这两个东西都是黑黝黝的,看着只觉得心里压抑,很不舒服。
我要去拿起那把铁锁时,被四叔狠狠的拍向手背,“四叔,你打我做什么。”
“你的脸皮可真厚,什么都想碰。“四叔警告着,“不要乱动王大师家的东西,知道吗?
我还住过呢。
我闷闷不乐的想着。
“你来了?”王兆笑着说,“来吧,是划卡还是现金。
他还真的是痛快。
“划卡。“我拿出手机,“有劳王大师了。
我们两不相欠,怕是以后有事要再另算了。
王兆在收起手机时,忽然问,“你家里最近可好?小萌萌又淘气了吗?
我听到王兆提到萌萌的时候,心里又开始不自在,敷衍了两句以后,就想将话题绕到陈半仙的事情上,却感觉到身后特别的不自在。
怎么说呢?像是被毒蛇狠狠的盯着。
可是我的身后只有四叔啊。
我本是打算转身看个究竟,余光一扫,发现我与四叔的脚下,竟是有三条影子。
“四叔,小心。”我连忙回头喝着。
四叔的双手本是握成拳状,似是要挥出去一般,在听到我的提醒时,竟是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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