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是跟在祝清嘉身后的,在外头看门板上粘贴的水电费单子和物业传单。
“艹!”祝清嘉气急败坏地骂了句。
闻笙刚要问怎么了,就看见祝清嘉把手里的包砸在玄关柜上,毫不顾惜那是她等了半年多、配货二三十万才拿到的爱马仕奶昔白birkin30,鞋子也来不及脱,像个炸毛的女将军,上阵杀敌般气势汹汹地往里头冲。
徐可此时就站在客厅里,目光楚楚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她张了张嘴,“笙姐”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被冲进来的祝清嘉一鞭腿甩在腰上。
闻笙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祝清嘉可是练了五年的自由搏击,加上她本身就是高个子大长腿,所以她的鞭腿是又猛又美。
徐可被踹得弯了腰,捂着腰子,愤愤地看着祝清嘉,“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咋地?打你还要挑日子?!”祝清嘉一把抓住徐可的长发,巴掌啪啪招呼上去,骂道,“打你不要脸抢我闺蜜的男人!欺负我的女人,你他妈当我祝清嘉是死的?”
徐可还手要打回去,“你算什么东西,我和闻笙的事情轮得到你插嘴?”
“你特么倒是想!可老娘有那玩意儿也不屑搞你!”祝清嘉撕着徐可的衣服,那剽悍的模样好像自己才是被绿的那个。
“好好的人不做,你他妈要当白眼狼?忘了当初你流落街头两块钱的玉米都啃不起的时候,是谁收留你?是谁忙前忙后给你找工作?”
“你特么当初感激涕零的装得挺像?搞半天,你感激阿笙的方式就是把自己脱光爬上她男朋友的床?你可真会报答人啊贱人!”
“今儿我特么抽你是替天行道!”
“九年义务教育就教育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
徐可也不傻,被打了不还手,她拼了全力跟祝清嘉死磕。
女人打架无非是扯头发扇巴掌撕衣服,于是乎……闻笙看见两个人抓在一起。
闻笙知道徐可根本不是祝清嘉的对手,所以没上去撕扯,防止自己给祝清嘉添累赘。但在祝清嘉被徐可抓住头发丝眉头紧蹙的瞬间,闻笙冲上去,死死抱住徐可的腰,往外拖拽,“徐可,你松手!”
祝清嘉最臭美自己一头靓丽的秀发,平日里都是去理发店悉心护理的,掉一根都要伤心半天,恨不得给掉了的头发举行哀悼仪式。刚才徐可一下子给她薅下来好几根,这可比掀了她祝家的祖坟还严重。
祝清嘉顿时气炸了,绝美的一张脸煞白,她趁闻笙扣住了徐可,用尽浑身的洪荒之力,几巴掌把徐可打得了满脸是血,五根金条印在她脸上!
闻笙看祝清嘉也打累了,舒坦了,徐可也没力气再继续撕,这才松开了她。
徐可瘫坐在地上,样子惨不忍睹。
闻笙从抽屉里拿了一包消毒湿巾出来,拆开了,扯了一张递给祝清嘉,“嘉嘉,擦手,消消毒。”
祝清嘉接过,恨不得立马发个朋友圈赞扬闻笙这小机灵鬼,能不用一个脏字把人恶心到姥姥家!
这家伙,平日里看起来闷声不吭的,可头脑聪明着,打架的时候拉什么自己人啊?就得抱着对手,让自己人随便抽。反正劝架嘛,得劝得有用。不然去拽着自己人,给别人打么?傻叉才这样干!
闻笙自己也擦了擦,把脏了的湿巾扔进垃圾桶,这才看着徐可,小鹿眼里噙着淡漠,语气冷淡至极,“徐小姐,你好像听不懂人话。”
徐可冷呵了一声,眼底是讥笑和痛恨。
她摊牌了,不装了。
闻笙这贱人太有算计了。
她一身狼狈地爬起来,和闻笙面对面,冷笑道,“闻笙,你装什么大度和清呢?你不就是恨我抢走了阔哥么?”
闻笙眯了眯眼睛,“徐可,你脑子可能有什么大病?”
“你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怪我咯?”徐可此时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闻笙有什么好骄傲的?就凭她比自己长得好看?脑子还比她聪明?学历和工作都比她好看太多?还有江屿阔这样一个十辈子都不愁吃喝的富二代成日里屁颠屁颠跟在她后头?
所以闻笙才那么清高骄傲地站在高处像个圣母似的可怜她?
认识这一年多,徐可事事都落后闻笙,唯一一件能叫她趾高气昂的,便是睡了江屿阔。
想想看,日常秀恩爱的男人被她睡了半年多,够恶心闻笙一辈子的吧?
“徐可,狗喜欢吃屎是天性,我能怎么办?”闻笙盯着她,面色平静如常,语气淡而无奈,“怪狗改不了吃屎呢,还是怪屎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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