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只能再次去师父屋里翻箱倒柜了。
就这样,找了大半天,都快把我师父这屋里翻个底朝天了,却还是没看见什么有关于魂魄记载的书籍。
不过在其中我却看见了一本奇怪的书,名叫“启灵书”,这书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字,只有一些图画。而且画的都是人体图,以及一些人打坐的图,不过这些画上人身体的经脉处,都隐约有一丝红光在里面。
我粗略看了几篇,只觉得不知所云。
眼下师父的房间也翻遍了,但是依旧没有看到有关于魂魄记载的书。
正当我满头大汗在一旁坐下休息的时候,却发现师父的床脚下竟然垫了一本书,我赶紧走过去抬起床脚,拿出那本书来。
这书看起来是本古籍,上面还有很厚的一层灰。
我看这书的样子,就已经没抱什么希望了,随意翻看了一下,却发现这是一本“妖典籍”,本来也觉得没用想随手扔在一旁。
却忽然瞥见这其中有一页,是说到鼠妖的。
妖典籍中记载:鼠为极阴之物,子时妖力最盛。
(鼠颇难成精,最初修炼出一丝精魄后,它的身体会异常虚弱。待鼠的精魄初成后,天就会震怒,当天亥时就会降下雷劫,鼠精基本就命丧于此。可后世鼠精会在精魄初成的时候害一个人,披着那人的皮囊,躲过这次雷劫,为了瞒天过海,还会撕扯下那人的一块魂魄附着在自己的身上,五日后鼠精的雷劫躲过后,妖力就会大增。)
我倒是从没想过这老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把妖典籍合上,心里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怪道这魂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原来她的魂魄是被鼠精给撕下了一块。
只是这鼠精现在披着那女尸的皮囊,实在是不好找。
但书上记载鼠的精魄初成,身体会很虚弱,我料想它应该也不会特意把尸体运很远,估计那鼠精害的就是洛河村里的人。
我思忖了一下,心里有了计较。
回屋后给那魂魄念了一段清心咒,如果她能清醒过来就最好,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念完后我躺在床上,又看了一会儿那本写着术法的书,几乎是迷迷糊糊睡着的。
第二天,老张头早早的就来敲了门,我顶着两黑眼圈过来开了门。
“怎么样?归阎,有线索了吗?昨天那,那女鬼呢?”老张头紧张兮兮的瞧了一眼我的四周,有些害怕的问道。
“有线索了,至于那女鬼,我带在身上呢。”我指了指我的背包道。
老张头一听这话,赶紧退后了几步离我远远的,心有余悸道:“你怎么把那玩意儿给带身上啊?!”
“哎,不妨事的,我们还是先去洛河村吧,走访一下。”我见老张头这么害怕,心里也是颇为无奈。
这魂魄被分离得越久,对她照成的伤害就会越大,况且五日后,这鼠精要是渡过了雷劫,就要直接吃了她那一块魂魄了。
我跟老张头往洛河村那边走着,心里却忽然想起那一抹倩影,于是开口问道:“秦晓雯醒了吗?”
老张头闻言面色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
我见状安慰道:“放心吧,她没事,估计最迟明天就会醒过来了。”
可能是因为我昨天露了一手,所以说话也有了些分量,老张头听后神色果然放松了些。
我们去洛河村时,路过那放了女尸的田坎,忽然看见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站在田坎那边一动不动的,两眼似乎正看着那具女尸。
我心里正有些生疑,还不待说话,田坎那头就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一边飞快的走向那女孩儿,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道:“晦气的东西,来这儿做什么?!赶紧跟我回去!”说着就把那女孩儿给硬拽走了。
老张头顺着我的目光也看见了这一幕,却是一声叹息。
我看了一眼那两人的背影,却是没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那女孩儿的影子也是正常的。
见老张头叹气,我对那女孩的疑虑也还没消散,于是顺口道:“咋了?”
老张头摇了摇头,道:“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李铁柱,是这村里的铁匠,那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叫孙芳芳,是隔壁村里的,被她家里人卖给李铁柱当了媳妇儿,这不,前几天刚嫁过来的。”
我听后也有些咋舌,这李铁柱的年纪,怕是给这孙芳芳当爹都绰绰有余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大多数人都觉得女孩儿是个赔钱货,说句不好听的,基本上是给些银钱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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