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奴王蛊一旦种下,除非命陨身死不可解,只要丈夫胆敢夜不归宿抛妻弃子,女子们便催动王蛊的力量,将丈夫在床上制服得服帖乖顺,如忠犬侍主般的赤诚相对。
所以…
娇娇儿体内的奴蛊,默认它办事不力,再也挖掘不出宿主潜意识里遗忘的记忆,怕被王蛊责罚,便讨能卖乖曲意奉承,发挥催情蛊的功效,开始对他媚态横生的入怀引诱,竭尽全力的拿出床上谄媚的那套功夫,让王蛊消气。
怪他,方才连连逼问,把奴蛊催急了,眼下刹不住车…
“主人~”韩娇媚眼含羞,纤纤玉指摸着裴炎兴的鼻梁一路下滑,在喉结处停下,连连娇唤:“主人~”
裴炎兴燥的耳面烧红,晓得她被奴蛊操控做不得住,他紧锁着她的玉腕厉声呵斥:“韩娇!你给本侯清醒清醒,在胡闹,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想起他犯疯时,韩娇便是如此坐于他的怀中,解开他的蓝袍玉带,裴炎兴眼底的血丝又重了几分,那阴沉沉的黑眼圈宣誓,这段狗血黑历史,当真是令他难以释怀的阴暗回忆,他定要遍访名医,将他的疯病彻彻底底的治好。
他一声歇斯底里压制按捺不住的嘶吼,不仅让上方爬云梯的裴闻鹊驻足观望,也将韩娇体内的奴蛊吓得屁滚尿流。
它像只被主人一巴掌拍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苍蝇,本能的只会乖顺讨好,舔了舔裴炎兴的下巴,软塌塌的爬于他的身上,为平息主人怒火,颤抖不止的去撩拨他的腰带,仰起小狗般湿漉漉的眸子摇尾乞怜着征求意见。
眼下,奴蛊被吓的肝胆俱裂,只能软言细语的宽哄,避免侄女发觉异常,裴炎兴反扣着韩娇的手腕将她抵靠于崖壁上,低低诱哄:“别闹,你乖些。”
“亲亲、亲亲…”
“什、什么?!”
“要亲亲…”韩娇眨了眨眼睛,说着,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的拿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缓缓的笑开。
奴蛊被安抚了下来,裴炎兴眼疾手快的打了个响指,在她耳边轻声道:“玉奴,醒来。”
每只蛊都有名字,韩娇体内的这只蛊叫玉奴,此刻,听主人的那一记响指,她彻底清醒了过来,茫然四顾,发觉被侯爷反扣着手腕,后脊背摔在崖壁上撞的生疼,她不是被侯爷背着的吗?什么时候被他抵靠在崖壁上的?
瞧这个姿势…
韩娇刚想挣开他禁锢着的手腕,裴炎兴便冷冷放开了她,撩袍踏上云梯,自顾自走了,方才,他被她吻的浑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恶心透了…
“侯、侯爷。”韩娇急忙追上,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去拽他的广袖,被无情甩开,这画面似曾相识的熟悉。
吃醋,对,又吃醋了。
断断续续的回忆一点点入侵韩娇的脑子,接上被操控之前,她貌似提了一嘴“爹娘都不管我,是郎哥哥奋不顾身救的我”。
提及郎哥哥,侯爷必吃醋误会,韩娇继续去揪他的墨氅:“侯爷,你、你别误会,我对郎哥哥没有念念不忘,着实是他救的我。”
裴炎兴斜眼瞧她,眼底汹涌的嗔怒好似被烧的更旺,他冷哼一声,一撩袍服,甩袖离去。
该死!
说好的不提郎哥哥的,侯爷眼下,醋坛子又翻的顶朝天了,韩娇欲哭无泪,只能死皮赖脸,同树林那次般,耍无赖泼妇,圈着他的脖颈跳上了他牢靠宽厚的脊背,小鸡啄米似的,在他侧颜落下一吻。
“做什么?”裴炎兴的脊梁骨被压的弯下了腰,他被气的微喘,肃杀寒凉的气场强大逼人,貌似下一秒便会提刀砍人:“想找死,本侯成全你,现在就把你丢下去。”说着,他拉起她的臂膀往云梯下推去。
韩娇骇得脚底打滑,碰巧踩在冰面上,“啊、啊…”大叫着往后倒去。
身体如秤砣般快速下坠,跌入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韩娇惊的肝胆俱裂,心里想着死翘翘了,闭眼等死之际,腰腹被人搂了一把,裴炎兴轻功了得,墨氅蓝袍于空中飘飘荡荡,如燕脚尖在怪石嶙峋的崖壁上一蹬,便如仙鹤般一飞冲天,重新站回了云梯之上。
韩娇搂着他的腰身浑身哆嗦的不停,惊吓过度,挥舞着小拳头不停的锤着他的胸,吓得面色惨白,口吻嗔怪:“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小气,我不就是偷亲了你一下?用得着你…”
“哎!哎…你干什么…”韩娇臂膀吃疼,被男子拧着手腕恶狠狠的警告:“胆敢多言一字,我就在把你扔下去一次。”
“好了!”裴闻鹊当真是忍无可忍,没好气的朝小叔叔扔了颗石子,怒不可遏冷冰冰道:“闹够了没,打情骂俏回家去,当着小辈的面这副做派,当真是老不正经。”说罢,她提着墨色刺莲裙摆快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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