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嘿”了声,挺好奇,“原来您这武馆,还有人来呢?”
福伯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眼睛一睁,凶巴巴地看她。
“臭丫头,你这是在质疑我吗!整个自由洲,有多少人都想来我的武馆习武,想要我给他们指点一二,只怕要是我都收了,让他们二十四小时轮候着来,这武馆都盛不下!”
“唔……”顾宁愿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我看您这武馆旧旧的,还以为没什么人来呢。”
旁边,三小只和薄靳夜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差点笑出声,憋得很辛苦。
老爷子觉得有些没面子,哼了声,赶紧转移话题,“到底是什么事,你赶紧说!”
“哦。”顾宁愿进入正题,“是这样,我有个不情之请,这次任务危险重重,我担心宫家出什么意外,所以想请您出马,一同前往,以保宫家周全。”
“嘿,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福伯这下明白了,坐直了身子,眼睛眯缝起来。
“你这丫头,我就知道,好事儿你想不起我来,一碰到这种出力的事儿,倒是想起我了,你是为了宫家家主吧?”
说话时,他瞟了薄靳夜一眼。
“丫头,你不是说你对那个宫非玦,没意思吗?现在怎么为了他来找我?你就不怕你这个未婚夫吃醋?”
顾宁愿好笑,“我也不是为了他,是因为宫家之前帮过我很多次,这次宫家遇到事了,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报答宫家一个人情而已,没别的意思。”
福伯撇嘴,“你想还人情,就让我去帮你还,那你这不就等于欠了我一个人情么?这又怎么说?”
顾宁愿眨眨眼,“那能一样么,宫家是外人,您又不是,何况欠了您的人情,我可以补回来嘛,欠了宫家的人情,不仅没什么机会报答,我这心里还得老记挂着,若是不还,总觉得亏欠。”
福伯还是那副傲娇的样子,不肯轻易答应。
“我怎么觉得,我成了你的家仆,之前去云雾山保护你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跑到离岛上去,保护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就不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出什么事儿?你可真是使得出来,哼。”
“呸呸呸!”顾宁愿纠正他,“什么出事不出事的,您怎么能自己咒自己呢,您可是长命百岁之人,命大着呢,我相信以您的身手,对付景家人,定然不在话下,而且您放心,又不是让您单枪匹马去,我还会从傅家派好多高手,跟随着您,一道陪同宫家前往,铁定让您安安全全的回来!”
福伯又问,“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我得衡量衡量值不值,才能做决定。”
顾宁愿想了一下,立刻有了主意。
“这样吧,等您回来,我天天给您做好吃的,不带重样的,您看好不好?”
福伯吹胡子瞪眼,“就做点吃的,就想把我打发了?我是那么好糊弄的?”
顾宁愿看破也说破,“我瞧着您喝这鱼粥挺开心的,这不三言两语,就松口了?说明我的手艺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福伯:“……”
听到三小只快要憋不出的吃吃笑声,老人家转头瞪了他们一眼,最后沉思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好吧好吧,我就替你走这一趟,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宫家和我可没什么交情,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我未必会用命相搏,到时候就要看宫家自己的造化了,总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他和宫家的交情实在是寡淡,若不是顾宁愿今天来找他,换做别人,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顾宁愿也明白这一点,并没有强求,感恩道,“您肯答应去,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尽力而为就好,您也要照顾着自己的安全才是。”
敲定了这件事,顾宁愿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福伯虽然面上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其实心里倒没有多么不乐意。
毕竟是这丫头拜托他的,他走一趟,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想到接下来可以每天都吃到这么好的手艺,他老顽童似的心,很快就明朗起来,终于有兴趣打量起眼前这个俊朗的年轻人来。
结果,这一看,他总觉得莫名有种熟悉感。
他多年习武,看人并不是看面相,而是看身形,对身形有着极其异于常人的敏感。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这张脸,对他而言分明是陌生的。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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