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出来了。”
“你怎么也叫他小哥?”
“铜香还叫他小哥哥呢,我觉得多少有点腻歪,就跟她们一起叫小哥啦,金丝也是啊。”铁杏说着,还指了一把金丝。
金丝还盯着布,点了点头。
“这是个问题。”我走到小哥面前说,“小哥,你总有名字吧,不能说话总能写吧。”
“他会说话啊。”给他量身的小厮说道。
“你说什么?”
小厮被我盯得有些发毛,我的眼神此刻一定也不友善。
“刚才,刚才…给他量身脱…脱衣服的时候,他…他说他自己来。”
“你是结巴吗?”我继续盯着小厮问。
“不…不是。我就是有点…有点紧张。”
“你不是结巴,是因为紧张,他不是哑巴,是因为……”能因为啥呢,不想搭理我呗。淦,有被伤到!热情度下降80!
“算了……”谁叫这原主是这样子呢,正经良家妇男确实是不想搭理,理解理解,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嘛!热情度回调50。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呢,这位装哑巴的同志。”我仰起标准微笑问道。
“十一。”他说完又垂下了眼睑。
“哈?十一?多少有点草率了吧。”就这名,给我当网名都嫌土作。
“不行,我给你改个。”我叹了口气环顾起四周,见到桌上有本图本,朝掌柜问道,“能看吗?”
“能能,当然能。”
“十一……十一……”我一边念叨着,一边翻到第十一页,找到第十一个字。
“朱砂的朱。”
我说着,金丝已放下布匹,来到柜台前提着笔,话落笔起。我又把图册反过来,倒数第十一页,第十一个字。
“颜料的颜。”
“朱颜。”掌柜的念道,“这名字还可以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给小姑娘用还差不多。
“叫镜,镜子的镜。”我转念一想道。
“镜?”
周围几个人默念着,金丝也没有落笔。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我慢慢说道。
“靠!说的真好!”铁杏同志率先打破沉默,但表达方式多少有点粗暴。
“好诗,好诗啊!”
掌柜的反复吟道,不断点头。金丝也另起了一张纸,写下了这两句。果然,穿越最完美的桥段,抄诗,虽无耻但真的好爽。
“可以吗?”我问向他。
他抬眸看我,点了点头。更爽了!
“行了,你两挑完没,挑完就走了。”
两人纷纷表示好了,金丝把银子放在柜台上,正欲拿起写着诗句被掌柜的一把扣住。“嘭”得一声,我们一行人回头看着她两。
“莫小姐,我看了你的图纸有了些别的想法,正好配上一批布想做批新衣。能不能求您这两句诗当个彩口?放心,绝对和您的式样不一样。”掌柜一边笑着一边小心翼翼征求道。
“好。回头我让府里拿个印章来,这既算你的封口费了,也算我们第一次合作了。”
“爽快!”
“小姐,你为什么要和她合作,我们王府又不差钱。”轿外的铁杏问道,“而且这玩意能挣钱吗?”
“钱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咱也不能坐吃山空啊。放心吧,肯定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住漂亮衣服的诱惑,男人也是。”
“我就不喜欢。”
“我看你刚才挑的挺开心的。”
“我那是正好没衣服穿了。”
“啊是是是,对对对。”我说完铁杏又换到另一边朝金丝说,“等下你把印章送过去吧,仔细点别弄错了。”
“是,小姐。”
“还有,你刚才最后是在给银珠挑吧。”我笑着挑了挑眉。
“小姐英明。”
“那可不,我啊,火眼精金。”我一边说着伸出食指、拇指不挺比划着。见小哥收了收腿,我换了个姿势继续问,“那铜香呢?你不给她挑点,可怜的铜香会伤心的!”
“你给铜香剪个新发型吧,她念叨好几天了。”
“不剪,”我一撇嘴说,“上回给她弄完,老说丑,说几百回了,我还给她弄个鬼哦。”
“她那是一时没适应,后来不是喜欢的很。现在长了她又不舍得自己剪,都看不见路了。”
“我能证明,她挺喜欢的,睡觉都不敢趴着,怕压坏发型。”
“不剪,说不剪就不剪。”我说着拉下轿帘,又跑过去把另一头的也拉下来。
金丝不知什么时候给铜香买了根糖画,铜香跟在身后笑眯眯吃着糖画。听到金丝给银珠挑了布,有些期待地看向她。但金丝摇了摇头,铁杏也摇了摇头,我见她马上就要看向我,也摇了摇头。
铜香垮起个脸,糖画瞬间不香了。
“小姐说给你剪头。”金丝说完就去房里拿印章了。
“对,我证明。”铁杏也说道。
“真的?小姐!你看我头发真的老长了!要剪了!”铜香撸起刘海,露出个大脑门凑过来说道。
我真的服了这两个老六,翻了个白眼说:“把你的糖啃完,拿小包去。”
“噢耶!”
铜香化身吞食怪,三口啃完糖画,开心一蹦,蹿得老远。我哼哼唧唧着跟着她一起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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