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看着焕然一新的铁丝,脸上不禁露了个笑意,彩虹般变换的颜色,很是亮丽,沈书很是喜欢。
她伸出手,让铁丝迎着阳光,绚丽的光照在它身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仿若彩虹一般,让这根铁丝附上了新的生命力,一时间沈书不禁觉得醉了。
沈书的脸上慢慢露出笑意,很是温暖,过了一会,她将丝线放下,从旁边的木盒里拿出一根已经雕好的木簪,上面也缠绕了丝线,平添了几分靓丽,这是为老板娘准备的,想到已经好久没去见老板娘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来到边关后,老板娘是沈书遇到的第一个女性朋友,虽是合作关系,但是里面也是掺杂着友谊的,尤其是之前她可听黎明说过老板娘很担心她,还给她凑钱来着,不过钱太多了,凑也凑不齐。
想到这,心中一动,反正最近府里也没那么严了,可能人少了,也好管理,也或者司空瑾心情好了,所以下人也就好过一点,反正她现在出去也不会被阻拦,只是必须回来。
想到这连忙收拾东西就往外走去。
盛冀今日有事便直接外出,西城和京城不同,民风淳朴,他走在街道上,心中不禁思索着司空瑾的事情,只是在走到一个地方时,心中忽然一痛,这种感觉就仿佛。。。
他瞬间转身,眼神看向四周,可是什么都没有。
“盛冀,书影已经死了,你忘了吗?,你,在期待什么?”
盛冀自嘲的笑了,铺天盖地的绝望慢慢覆上他的心间,让他觉得寒冷无比。
而他不知的是就在他转身的那刻,沈书直接走进了时卉阁,咫尺天涯,不过一瞬间。
“妹子,这木簪真好看。”
柳妙娘看着沈书送来的木簪,很是喜欢,直接拿起木簪就将自己的头发用簪子扎了起来,弄好后,她摆了摆头发,对着沈书柔和一笑。
“怎么样,好不好看?”
原本柳妙娘的头发便是半披的,搭在前边,看起来很是利落,如今一根簪子就将头发全部挽起,整个人多了一丝温润和温柔,笑起来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好看,好看。”
沈书来不及回答,店里的伙计便直接说道。
“阿福,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柳妙娘嗔了一眼阿福,不过眼中尽是笑意,显然很受用他的赞美。
阿福很憨厚,此刻只是傻傻的笑。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好看。”
“行了,说的再好看也不加工钱的。”
“嘿嘿嘿。”
阿福摸着脑袋傻笑。
柳妙娘径直看向沈书。
“妹子,你觉得怎么样,男人的眼光我可是要打三折的。”
沈书听到这面色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才郑重说道。
“恩,真的很好看,老板娘本就是一个美人,如今更加婉约了。”
柳妙娘伸手拂了拂自己的木簪。
“哎,这边关人啊,你要是不立起来可就被人欺负死了,我又是一个女子,要是温婉起来早就立不住了。”
柳妙娘的语气有着伤感,不过很快面上又带了喜色。
“我决定了,以后就这个发型了。”
柳妙娘忽然想到什么看着沈书问道。
“妹子,那件事情真的解决了吗,我之前想去看你来着,但是那个黎明。。。”
说到这柳妙娘就很是生气,任她好说歹说,那人就是不听,连她想见沈书一面也不给,生怕她说了什么是的。
“妹子,真对不起,早知道那玉会出那样的事情,我怎么也不会介绍那活给你。”
柳妙娘还是之后才知道玉雕出事了,想到这她就更生气了,这件事是她经手的,沈书给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就算出事也要找她,怎么就直接找上沈书了呢,只是可惜她知道的时候,沈书已经进了司府,不然怎么她也得拦着。
“没事了,那家,贵人没有为难我,而且我也想了下之前可能实在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好在贵人大度,让我修补下就可以了。”
沈书很是乐观的说着,语气中一点也没有勉强。
看着柳妙娘脸色仍有抱歉,沈书乐连忙安慰,说着说着自己倒笑了。
“老板娘,你不用担心,真的没事,我现在住在那府里,包吃包住,什么都不用做,那日子反而是我占便宜了。”
柳妙娘听到这也笑了,不过想到什么,看着沈书,小心的提醒道。
“妹子,你之前是不是认识黎明他们啊。”
柳妙娘本想说司空瑾,但是话到嘴边就换成黎明。
“恩,认识啊,之前遇到一些事,是他们帮的忙。”
沈书没多想,但是柳妙娘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大人,秦将军被调到西南那边了。”
司空瑾端起药碗,慢慢的喝了下去。
“既是君令,自当执行。”
“可是。。。”
司空瑾推着轮椅慢慢走向窗边。
“他是天子,这世上的一切本就是他的意志为主,既如此自当以他的命令为主。”
司空瑾看着外面天空飞过的鸟。
如今的他不过是折翼的鸟,只能被束缚在这,他还能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碰。
“司空瑾,我找到办法了,你别不死不活得了,我找到解毒的办法了。”
老神医此刻掐着腰站在门口,脸上全是喜色,只是衣服上、脸上全是血迹,活生生仿佛从命案现场赶来。
黎明此刻眼睛瞬间亮了,他顾不得什么,立马来到老神医身边。
“你说真的,大人的毒真的有办法。”
“当然,我刚刚试验过了,那只兔子现在活蹦乱跳,很是健康。”
他径直走到司空瑾身边。
只是司空瑾并无什么表情。
“喂,你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无用之事何必尝试。”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难道你真想死吗。”
司空瑾不理会。
“那她呢,你也不管了吗。”
司空瑾的神色瞬间收紧,他倏地看向神医,眼中明灭不定。
“虽然这件事很离谱,可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离奇怪异之事没听过,况且还是你司空瑾,能让你破例还怕伤着的能有几个,有什么猜不到的。”
神医说着说着,本来得意洋洋的语气也慢慢泄了下来。
黎明此刻一头雾水。
神医有点扛不住司空瑾的眼神,直接嘀嘀咕咕起来。
“当初她死了,你不想活了,那如今她活了,你还想死吗。”
“我说过和她没有关系。”
司空瑾眉头皱了起来,仿佛压抑着怒气。
“是是是,和她没关系,那你干嘛不想活着啊。”
黎明站在一旁,心中不断闪过什么,总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
最后忽然眼睛睁大。
“你们,说,说的是什么意思。”
神医眼睛翻了个白眼,一个疯、一个傻,他不伺候了。
“算了,我不管你了,反正啊,除了她谁也劝不了你,是不是。”
神医不断的在司空瑾的忍受边缘蹦跶,尤其是那一个个她更是让司空瑾的理智逐渐消失。
就在司空瑾动手的那刻,神医直接跳了出去。
“大人。”
“你也出去。”
“可是。。。”
话没说完,一阵掌风传来,黎明立刻退到外面。
看着前方紧闭的门,黎明直接往后一退。
然后就看到一旁的神医。
神医正生着闷气,就看到了黎明傻愣愣的样子。
“神医,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她是谁。”
黎明迷茫间仿佛又猜到了什么。
“你觉得这世上能让司空瑾要生要死的人是谁。”
碰。
门忽然打开,又关上,里面直接扔出一样东西,狠狠的甩在神医脸上。
神医只感觉到疼痛,然后眼前一黑。
“司空瑾,我,我好汉不吃眼前亏。”
神医拿下仍在他脸上的书然后立刻溜走,因为他看到门隐隐有晃动趋势。
此刻黎明整个人很是混沌。
半晌忽然清明起来。
书影,她活了。
黎明不敢置信,但是下一秒又仿佛如此,最近他总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回到了书影还在的时候,尤其是大人,给他的感觉更是有了生机。
这世上能让大人如此的也只有书影了。
黎明看着房间又看向神医离开的方向。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盛冀在街道中漫无目的的晃了一圈后回到了府里。
他总有种感觉好似这里有他很重要的东西,仿佛是他梦里追寻了千百遍的东西,只是他沿着街道一圈一圈的走了下去,也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人影。
等回到府中,看到暗卫递过来的资料。
心中更是一凛。
这上面是司空瑾的资料。
自从三年前他来到这几乎没什么动静,每日不是在府中就是在别院。
只是此刻盛冀的表情明显不平静,双手握着信的一角更是不由自主的捏紧。
“司空瑾。”
“她选择以生命作为赌注,给司空瑾下了毒。。。阿姝只能以身试毒。”
盛冀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颜承先曾经的话语。
很快盛冀的神情慢慢平复。
“阿姝,你未能做成的事我来做,我一定会除掉司空瑾替你报仇。”
盛冀的眼神慢慢坚定。
他想到密信中所写,司空瑾的府中都已找遍,均没有找到圣旨的下落,一时间也开始思索起来。
司空瑾没有秘密,因为所有的秘密都在他的脑海中,可是圣旨不可能消失,毕竟没人会承认一个脑子,那么圣旨只可能放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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