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王爷被韩固安押着来到酒楼大堂,我见到韩固安惊得合不拢嘴,忙站起指着他控诉。
“他可是苏勒图的人,你们怎么还敢让他俩待一块儿!”
“小姐此言差矣,”韩固安展开手中扇子挡住自己的脸,“逢场作戏罢。”
“你都快抹我脖子了还逢场作戏!”
“做戏自是要真些,”他走过来从我衣袖中抽出一卷纸递给李春晖,“这是沈宇藏赃的地方,隆兴的县令也叫他收买了,他与启王的书信来往也藏在此处。”
“辛苦了。”李春晖简单扫了两眼后递给五哥,他接过纸便起身带着人出去了,而我还在想韩固安是何时把东西塞进去的。
“不辛苦,小姐救固安于水火,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只是委屈小姐罢。”
“退下吧,我们兄妹之间有些话要说,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李春晖摆摆手,韩固安朝我们一拱手。
“固安就此道别,以后小姐若是什么地方用得上我,就算搭上固安这条贱命,也在所不辞。”
“你去哪儿啊?”什么就此告别什么答应的事,我被他们这一出闹得摸不着脑袋,韩固安未答话,摇着扇子阔步走出酒楼,我望着他的背影,思绪突然回到解散无名院那日,他挺直的背影和那些人一般,阳光洒在韩固安身上,我竟有一丝鼻酸。
“要舍不得你叫回来便是。”
三哥酸溜溜一句话将我扯回来,霍今山也看着我,他放在膝头的手紧攥着自己的衣服。
“瞎说,”我紧张地舔了舔嘴巴,干笑两声,“我是那种人吗?”
话出口对面的兄弟二人齐齐向我投来怀疑的目光,仿佛在说:“你不就是那种人吗?”
是你爹,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闭上嘴。
“区区一个内官,有何值得你挂在心上的。”坐在旁边将此景看在眼里的苏勒图开口就是惹人心烦的高傲语气,我非但不理他,还挪了挪屁股挨着霍今山近了些。
“我听闻颂巴自开国之际便流有蛊术,此术只传女不传男,不知启王对蛊术可有研究一二?”李春晖换了个略显慵懒的姿势,单手支着脑袋俯视着苏勒图,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贵气,仿佛三分钟前暴跳如雷的那个不是他本人。
苏勒图抬眸,笑答:“颂巴蛊术早已失传,不知三殿下想听什么回答?”
“自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三殿下若是不信,本王大可邀请殿下前往颂巴一探究竟,不知殿下愿意与否。”
三哥敛了笑容,起身走到苏勒图身边俯视着他,大哥也放下翘着的腿冷冷注视他。
“当年你也是用这番话撇清了景哥儿的死,苏勒图,今时不同往日,我大可先斩后奏。”
“三殿下,害死他的究竟是你们,还是我。”苏勒图挺起腰背迎上三哥的目光,气氛一下子变得很紧张,我忍不住更贴近霍今山,他侧头,然后握住我垂在身侧的手,道:
“我在,莫怕。”
我顿时脸上发烫,甩开他的手坐远了些,先前只知他霍今山会撩人,没成想他那么会,这哪儿是撩拨我心弦,这是抱着心弦琴弹摇滚来了!
“公子,副将到了。”
门外禀报的将士还未撤走,一阵白色的风钻进大堂直冲我来!
“可算找到你了!”
一朵新鲜白花落入掌心,我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白灵灵。
“灵灵姑娘,你……”
“你怎么受伤了!”白灵灵抓着我的手问个不停,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早先在镇上时不是这个急躁的性子。
“再想见她也别这么跑啊,药箱都忘了拿。”覃宵夜随后走进来将药箱放在桌上,霍今山站起和胡叔讨间休息的屋子,胡叔指指我住的屋子。
“霍居岑你长本事了,敢指使老娘替你跑腿。”
未见人先闻声,身着玄色战甲的飒爽女子大步跨进大堂,她摘下宝盔重新将身后青丝束成高马尾。
“辛苦阿姐。”
我暗暗打量着那女子,她长相与身侧的霍今山有七八分相似,两人气质完全相反,霍今山如果是藏在鞘中的宝刀,那女子便是饮过血肉的妖刀,美艳张扬,丝毫不介意向所有人展示自己锃亮的刀锋。
“嚯,稀客啊启王殿下。”
女子偏头看向苏勒图,方才还平静淡定的苏勒图皱起眉头,嘴巴紧闭,拒绝和她说话。
“走吧,先去休息。”
霍今山十分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往院里走去,白灵灵和覃宵夜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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