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居安道:“休要血口喷人。”
毛婶子:“大家都知道这个母鸡,我亲自带上九华山拜过的!它生的蛋一定能抱有我儿考上状元,你!你自知比不过延庆!就偷了鸡吃了!好让我儿考不上你考上!”
毛婶子身量很宽广,四肢颇为粗壮,单手抓住居安的领子道:“你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便要你好看!”
看客们吓得拉开战局:“使不得使不得,毛婶子!他是举人之身,勿要动手,勿要动手!”
毛婶子听了这话,当下也清醒过来,放开了手打:“呸,谁家里还没个举人了,我儿子也是举人!”
草鞋老人家:“是啊是啊,都是半个官身的人,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对对对,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居安不可能偷鸡的,他以前没吃这个鸡可也是考了第一名的。”
“毛婶子,别气了,估计延庆也快回来了,快去做饭去吧。”
毛婶子:“可是我的鸡啊!我儿子考状元都靠它了。”
众人无语,谁考状元靠鸡啊。
但无语归无语,也不能真闹大了,把通判大人闹了过来就不好了。于是双方拉开两人,热闹嘛,闹过就算有了,后续的津津乐道才是让人更为津津乐道的事情。
居安被推推搡搡的,倒也脱身而出,正循着小路回家去,便见一飒爽的道人拦在面前道:“居公子。”
居安这才看向前去,只见一佩剑的道长,手持浮尘挡在面前,居安行了礼道:“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那道人眉目有些阴恻恻,叫人十分不舒服,正巧此时,怀中的悍妇浑身发抖。居安状似安抚的摸了摸它,随后用袖子盖住了整个狗身。
那道人上前一步道:“这小东西有些邪门,虽然体格子小,但是能吞下一只鸡,实在可疑,还请居公子交给本道。”
居安感觉到悍妇已然抖得不行,当即笑道:“方才的事你也看见了,是毛婶子弄错了,小白是我养的狗,可不可疑的,我自然更清楚,不劳道长费心,告辞了。”
那道士见周围没人,当即冷了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便欲欺身上打,居安只是个文弱书生,见状当即往后跑,被那道士一柄浮尘绊住脚,居安面朝下摔了下去,却不忘将悍妇往前一抛:“小白快跑!”
道人越过居安向前追去,又同样被地上的居安抱住腿,居安聪明至极,大声喊道:“救命啊,有人殴打举人!殴打举人啊!”便听见有许多脚步声涌来。那道士见状,双目一转,也不敢对居安做什么,当下拉起居安道:“是贫道失礼,还请勿怪!”心下便可惜自己又错失一枚千年内丹!
悍妇急急忙忙逃脱之后,捂着自己的右腿以妖法疾行,在一隐秘的山洞里修炼月余,才将骨折的右腿养好,这才敢出来继续“作死”。她这次十分谨慎,用山上最香的花草掩盖了身上的狐狸味儿,不叫那道士发现。随后便一心一意去找那个救下自己的恩人。悍妇的娘说过:“做妖最要紧的三件事:一隐藏身份,二吃鸡自由,三找男人报恩。”
悍妇如今第一步做的也不错,化形成人,又盖住了自身的味道,还吃了胖婶子等人家里的好多好多鸡!最后一个就是找居安报恩!
想到此处,悍妇笑道:“报恩后,妖生圆满,大道将成,只待修出九尾!我便要飞仙啦!”说罢看了看自己的两条尾巴,悍妇一蹦一跳的蹦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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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水问道:“师尊,它们一出生是一条尾巴吧?”
清许点点头:“也有天选者,不过能修九尾者,少之又少,万千中才得一个。如她这般天生两尾,便已超过万万狐妖了。故而确实是有机会修出九尾。”
源水想起悍妇那九尾真身:“她倒也是个人物,只可惜。”便也不出声,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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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白狐的人型过于美艳,加上对于男女之事也是懵懂,便每日蹲在居安屋门外听他念书,好不惬意。但迟迟没有任何进展,又想起话本子里说,这些美艳的女妖和女鬼,都是半夜三更去撩拨这些书生,然后缠绵悱恻,被中红浪的。悍妇虽不知何为缠绵悱恻,但见她们抱在一处,大约也学到了些东西。于是当下将话本一扔,心生一计。晚间化出人身,衣衫单薄的敲开了居安的门,想与他一夜风流,却被居安义正言辞的推至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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