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阵清凉。
最后居安也没死,而他眼中那个大大咧咧美貌青春聒噪无比可爱至极的吸了蛇毒的小白也没死。他只觉自此之后心头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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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这一人一妖莫不是因为这就在一起了?”
昙迷摇摇头:“非也,这居安公子应当早早就喜欢上这个狐妖了。”
几个仙家看着这一人一狐生了情愫,渐渐走在一起,又对着天地拜了堂,高堂之上空无一人,盖因这居安家中遭变,而悍妇更不必说。
前来观礼的人不多,皆是周围的街坊邻居。两人喜滋滋地给周围的邻居发了些喜糖,其实居安在抚州的日子不算好过,此处举子众多,算上家世,多的是比他好的,不对,应当全部是比他好的。故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未曾亲自来贺喜,但好在也算热闹。
源水瞧着他们甜蜜蜜的模样道:“事情往往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拂衣点点头:“话本子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此时应当有变故了。”
源水偷偷瞧了一眼无甚变化的清许,心中扑通直跳,又被昙迷一声“果然如此”吸引了心神,转头一看,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万人空巷的场面是怎么回事?原来时间流逝的很快,这悍妇将中间二人成亲后的事情故意抹去,却直接跳到了那居安一步一步中了探花的时候!这居安相貌算是殿试前三甲最好看的一位也,即便比不上那个李子期,但这人却比李子期好命,身体康健,才华横溢,运道不错,至少中了探花郎。
真可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当朝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榜下捉婿,而这探花郎长街御马,英姿勃发,身着喜服,更是加分不少,迷住了多少闺阁千金。
事情总归是发生的顺理成章,居安被内阁学士和大理寺卿两家都看上了,两方挣得不可开交。而居安竟然隐瞒自己有妻室的事实,最终被内阁学士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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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拿着一轻薄的纸张冷冷的盯着私下约见的居安道:“这算什么?”
居安:“休书。”
悍妇摇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样做。明明这些年我们。。。。。。”
居安好似不忍看她,声音略带着疲倦:“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去你自己的地方。不要再找我了。”
悍妇心痛不已,哄着眼死了那休书道:“我不!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去告你!”
居安听了这话气急败坏说道:“不准去!你那里也不准去!你给我回你自己的地方,别再来找我,别再来抚州,也不许去京城!”
悍妇似乎被惊呆了,明明!明明去考试之前,他还宠溺的看着自己笑,还给她捶背捏脚,掖被子倒茶!居安仍旧话少,但却满眼幸福,两人如胶似漆的,舍不得分开。怎么如今成了这样!悍妇自然是不听的!那居安便说了许多令人心碎的话,字字句句杀人诛心,比如什么:“你算什么,如何能配上我!我每每见着你就烦!先前是我家贫,没有人照料我的生活,你自己送上门来,又做得一手好汤水,随叫随到的,我自然喜欢。”
还有“如今我已然有更好的去处,你若是识时务,便赶紧滚,给张家小姐腾腾地方,她家财帛万千,下人万千,出行都不必抛头露面,我日后变也是人上人了!”
或者是“你看看你的手,粗糙不堪,你这张脸,我早就腻了。张小姐,她美貌无双,又精通琴棋书画,比你这个乡下婆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她那双手柔软的可以掐出水来!”
悍妇一巴掌扇了过去,又气的一口血喷出,跌坐在地上:“住嘴!住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要,我要!!!!!!”
居安脸即刻肿了,可他冷冷的声音从传来,似乎带着些诚意的恳求:“算我求求你了,赶紧走吧,小白。”
悍妇发疯似的尖叫一声,转过身现出右爪,正准备一掌拍死他,却见他一双眼睛也是红如血雾,看着她那白毛覆盖的尖利右抓,不知在想什么,好似被吓到,又好似只是短暂的惊讶!但总归悍妇悲痛万分无法控制自己,现了形!两人相望之际,居安闭上了眼,悍妇见状,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下不去手!双眼流着那本不该出现的悲痛伤心泪!当下便哭着甩下居安,急急冲了出去!
悍妇行了许久,伤心欲绝,虽为妖体,仍旧在这山野杂草处晕了过去,没成想就和“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一样,妖倒霉起来,真是命途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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