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动动手就可以将面前的人类杀死,为什么我手中的剑无法挥下来呢?
这是什么感觉呢?宛有无数的眼睛在背后直勾勾的盯着他,能将他的一切吞没,仿佛罪恶爬上的脊梁,仿佛死神举起了镰刀。
而面前的人类,视乎看见了什么,原本还是一种不屈的状态,但此时却瞳孔张大,呼吸紧促,直直勾的看着他的身后。
“那…那是什么!”
面前的人类嘴唇颤抖着,失去了原本的强韧,用着奇怪的声调喊出了沙哑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看见了,米迦尔也看见了,他从一濑红莲的瞳孔中,看见了那倒映出诱人的“黑”,以及一抹病态的鲜红。
不知道他保持这个挥剑的动作多久了,可能只是一瞬间,可能过了几分钟他想要动弹,但是发现浑身僵硬。
这并不是正常的状态,似乎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存在,将目光注视在了他身上——是一种充满着恶意食欲和贪婪的目光,这股恶念仅仅是排徊在身边,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强忍着这种感觉,牙齿咬的咔咔作响,米迦尔感觉自己身体如果发酵一般还有着刺骨的疼痛,强行忍耐这一切,举着手中的剑对着身后挥砍。
咔哒——
一级武装,克鲁鲁亲自赐下的武器,断了!
仿佛被什么力气切割一般,整个生活的剑刃已经成为了数不清的碎片,噼里啪啦掉在地上,仅留下剑柄拽在手中。
然而,看到身后的场景时,米迦尔终于控制不住的吞咽口水,瞪大眼睛甚至无法眨眼。
他该如何描绘现在眼前的场景呢?
无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原本还乱做一团疯狂厮杀,现在都已经纷纷跌落在血泊之中……这也不是他们战斗所造成的,而是直接化为的一块块血肉瘫倒在地面。
如果只是这还无法立米迦尔感受惊恐,最令他感觉难以置信的是,那个他曾经厌恶的吸血鬼费里德,脸上已经没有成经常挂着的狐狸笑容了,本就白白脸现在异常的惨白,嘴角鲜血不停的流着淌着。
吸血鬼始祖费里德在这个世界是可以排上前十的强大存在,但此时他的双腿已经不翼而飞,就连他的左臂也被拧成麻花,鲜血滴淌着。
一个嘴巴颤抖的像要说什么,但张张嘴却说不出口,他的脖子被一双娇小却沾满鲜血的手死死的掐着,每一次呼吸都要费很大的劲。
之前都仿佛了统筹一切,看待事物都是波澜不惊的眼神,此时也充满了惊恐——说实话,这段时间惊恐的眼神也越来越多了,总是会碰到一些预料之外的角色。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身影,身上穿着的是鲜红有着漆黑斑点的衣物,鲜血从衣角在低落着,滴在了地上白色的衣服——那是费里德的双腿,在一瞬之间就分离了。
“咳咳……”嘴唇颤抖半天,只能无奈的咳出鲜血,眼前的人笑着,嘴角上扬到诡异的弧度。
虽然他被掐着,但这个存在并没有把视线注视在身上,反而看向了那个胆颤的米迦尔。
面前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看起来像是一个吸血鬼,就是与他们共同特征的牙齿和气息,在身上混杂着人类和吸血鬼的鲜血,背后像翅膀的骨架吊坠着漆黑的晶石。
身上飘荡着是漆黑的“碎石沙屑”,吸附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虚弱了,仿佛生机都被抽取。
“芙兰?!!”
突然背后传了惊异的叫声,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是那个陌生半途中加入他们的女性吸血鬼——蕾米莉亚。
你要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妹妹,身上的衣服因为沾染鲜血而被染成鲜红色,就连金黄色头发也沾了鲜血点点,但让她最为感到惊讶的是,帕秋莉亲自制作的贤者之石变成漆黑的样子,瞳孔中也多出了未知的花纹。
听到了有人呼唤,『芙兰朵露』只是冷漠的看了过去,将手中的费里德如同垃圾一般随意的丢在一边,对着面前最为熟悉的姐姐抬起了手。
就在『芙兰朵露』抬起手的一瞬间,蕾米莉亚瞳孔紧缩,然后瞬间调动身体向后撤去,下一秒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发出的咔咔的声音。
就在『芙兰朵露』所抬手的位置,一直延伸到百米外的高楼大厦,一瞬间就化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片,如同雨点一般坠落地面,掀起一阵烟尘。
不仅是楼房,就在地面也如同被耕耘一般,仿佛被砍了无想的一刀,地面出现了极深的坑道。
看到面前的攻击,蕾米莉亚多都滑落冷汗,要不是那一瞬间命运的提醒,自己在这道攻击也可能瞬间重伤。
脸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妹妹“是什么影响了芙兰,而且……破坏的力量全部解开了?!”
曾经因为芙兰掌控不了自己的力量,她非常困难的将其力量封印,用了贤者之石进行平衡,到头来被削后的芙兰也只能待在地下室中,但此时一切的封印都通通消失,将其力量百分百的展现。
弹手之间,大地都被撕裂,那种极致的破坏令她也抹了一把了冷汗。
“不过芙兰的目标……是那个黄发小子?还有两个人类?!”
透过命运,看到了一些场景,蕾米莉亚可爱的小脸,越发的愁眉苦脸了,就连她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哪怕她能看透命运,也无法搞清楚妹妹是如何变成现在的样子的,自己如何将其变回正常状态……
面前掀起的灰尘浪海渐渐的沉淀下去,眼前的场景变得清晰起来,比之前的场面更加的的凄惨了。
哐当!
这是什么狂暴的力量?!面前看起来长得可爱的吸血鬼只是轻轻的抬手,面前的人就瞬间被掀飞,倒飞了出去。
“咳……”雪见时雨此时已经满头冷汗了,刚才被掀飞的时候撞到了头顶,有鲜血留下,但是最让他感觉到疼痛的,是她双手异常扭曲的手指。
手指在诡异的弧度扭曲着,没有的任何知觉,只有那钻心一般的疼痛,十根手指已经完全骨折了。
这是因为他用了自己的咒器,但被掀飞的时候,丝线拉扯了手指。
不仅是她如此的惨壮,其他的队友也纷纷如此。
十条美十咬着牙龈,疼痛已经让她的脸旁扭曲,因为他的双手已经耷拉了下来,手部的咒器连带整个手臂前端,仿佛被碾压一般支离破碎。
但这还算是好的,作为凄惨的是不太正经的五士典人,原本手中把着的烟斗,连带他的整个手臂已经化为了碎肉,身上的衣服已被扯成了碎布,大大小小的细小伤口布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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