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即位的朱见深也不含糊,麻的,老子刚刚当上了皇帝,荆襄就闹事了,诏命抚宁伯朱永为充兵官,兵部尚书白圭提督军务,太监唐慎、林贵监军,会合湖广总兵李震、副都御史王恕前往镇压。
看看,是镇压,而不是逐散、驱赶。到了成化二年三月,说好了是兵部尚书白圭提督军务,统一号令,各路人马一起进军,可是湖广总兵李震、副都御史王恕为了抢头功,能在新皇帝面前好好表演邀功,再加上轻敌,义军在梅溪附近打败李震、杀都指挥以下军官三十八人。
当时白圭还不知道,率兵从南漳、远巡、房县、谷城四路进逼梅溪,刘通因为刚刚跟官军打了一仗,虽然胜了,自己伤亡也很重,看着朝廷又来了一拨,无力抵挡,就率义军转至寿阳,与明军激战两天,最后刘通被俘,义军中男子十一岁以上者皆被杀,共一万余人,看看这些农民,朝廷杀起人来,从不手软的。
到了六月,石龙率部分义军转至四川,攻下巫山、大昌,也是毫不留情,杀夔州通判王祯、奉节县典史及百户二百余人。十月,白圭遣指挥使张英诱降,刘长子缚石龙投降。十一月,石龙、刘长子等义军首领七十三人及其家属五十二人被斩,起义失败。
成化六年十一月,荆襄流民又在李原、小王洪领导下起义。李原与小王洪均是刘通之部下,起义后称太平王、流民附和者达百万人。朱见深急诏命都御史项忠总督河南、湖广、荆襄军务,与湖广总兵官李震前往镇压。项忠又增调土兵、共合二十五万人,分八路进攻义军。同时遣人入山诱流民出山复业,使大批流民出山,削弱了义军的力量。
哎,当初如能引导这些流民,让其安居,朝廷只要下派官员管理,也不至死了那么多的百姓,动用了无谓的钱粮,战死了那么多的官员。
直到成化七年七月,李原在均山、小王洪在均州被俘,大批流民被屠杀,死者枕籍山谷,而被诱出山的流也也在还乡途中死去。荆襄流民起义复又失败。
在官兵和叛匪的反复较量中,无论是哪一方对待百姓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遭了殃的百姓只能流离失所,偕老妇幼逃往那些太平地区。
有一个叫吴友之的米商,本来生意做得好好的,结果遇到了叛匪攻打县城。他只好关了生意,带着貌美的娇妻庄氏和一个不到周岁的女儿,逃往其他地区。
因为他做的是大米生意,所以认识的客户不少,其中就有来自苏松地区的刘明义和关铭两个人。这两个人在苏松的锦溪镇,吴友之一家用自家的粮船走水路走了一个多月,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来到了江南之地。
所以吴友之就打算带着家人在锦溪暂时躲避一阵子,等叛匪退了再回去继续做生意,顺便正好跟刘明义和关铭两位粮商打好关系。
船到锦溪,吴友之就主动联系上了刘明义和关铭,二位也帮着刘明义租了房,又热心地为刘明义去衙门保了户头,领了“暂住证”。这二人当见到庄氏的时候,眼前瞬间一亮,因为他们想不到吴友之看着傻乎乎的竟然娶了一房如此漂亮的媳妇。
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这两个人也是正值壮年,由于一直忙着生意也没有婚娶,当他们看到庄氏那一刻起,心中就已生出了邪恶的念头。只是碍于吴友之在场,暂且忍住罢了。
这世上有一种美女,是从内而外地透出一种撩动男人心魄,就是那种媚骨相,加上庄氏已生育一儿,而年岁还没双十,也就是熟妇,更加有一种成熟的美态,成熟的让人垂延欲滴,恨不得啃一口,就是样刘明义和关铭经常去吴友之家走动。
吴友之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歹意,还以为是因为两家人过去生意上的交情。但是庄氏看到这两个人眼睛之中露出的贪婪之光,总是悄悄地提醒吴友之。
吴友之觉得娘子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懂得什么,所以并不理会。为了不在家吃闲饭,吴友之主动到外边寻找工作。
因为是商人出身,一旦脱离了粮商的行业领域,就什么也做不了。因此就去帮当地粮商扛几天粮,按天结算的苦力活,等情况好了就带着妻子回家。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之前就没有干苦力的经验,所以当第一天找了一个在码头上扛大包的工作之后,身体就有点吃不消。但是又找不到其他工作,所以就只能硬撑着。
这个时候刘明义和关铭就乘虚而入了。此两人朝思暮想地要看到庄氏的可人儿,这种思念,已折磨的二人茶饭不知了,二人相互之间还展开了竞争,都不约而同地趁着吴友之不在家的时候,到他家里借东借西,或是在言语之间说着挑逗之话语。
这二人没少下功夫,不知道从什么古书上看到的,采用了许多邪门的招数,首先刘明义带来一瓮酒,偷偷取点自己鞋上的泥土,放在酒里,来来来,吴家娘子小生敬一杯甜酒,因为有书记载,让妇人喝下,就能赢得芳心成其好事,即男子欲得妇人爱,取男子鞋底土,和酒与妇人服,即相爱。
关铭就更加绝了,早就在家中取自己身上的毛发,烧成灰…… 即成。此办法凡男子要跟妇人私通,已庚子日行之,至于烧成灰后怎么做,搞不懂,不建议搞懂,不过注意事项除了讲究时间,如果再配合“相思咒”和“和合符”等手段,效果更佳。
显然这二人已经进入了走火入魔的阶段,看着庄氏满脑子是白白嫩嫩的光身子在眼前晃动。
庄氏乃是正经良家女子,看在自己丈夫和他们有生意往来的份上,也是一味地避让,这就更加激发了他们的野心。吃不到心里就难受,越想要吃到。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吴友之回到家,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但是等来的不是热汤热菜,而是庄氏的诉苦埋怨。
“相公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奴家一个人在家中好生害怕,今日那二人又来了,语出轻薄。”
对于娘子的埋怨,吴友之怒不可遏,因为根本不相信两个“朋友”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只是觉得娘子从过去的养尊处优,突然换到现在居住的农家,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爱胡思乱想罢了。
两口子就这么吵了起来,庄氏感觉很委屈,吴友之也感觉很委屈,忙禄了一天,随便找了些吃的,胡乱塞上两口,就混混得睡去了,只留下庄氏对着桌前闪烁不定的油灯默默的抹眼泪。
吴友之的坐视不理助长了刘明义和关铭的嚣张气焰。最后,在一次次的言语撩拨中,刘明义和关铭内心的邪恶之心终于压制不住了。于是,趁着吴友之不在家,悄悄潜入家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庄氏哪是二人的对手,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拼命地呼喊救命。
这一喊,更加刺激了二人得欲望,此时的庄氏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就像一条死鱼般让其上下其手了,可不只为什么,突然间看到了刘明义和关铭打斗了起来,为了能争谁先拥有庄氏,二人打了起来,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
好在邻居听到庄氏的求救急忙赶到,赶走了刘明义和关铭二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邻居王老汉因为家贫,一生未娶媳妇,他虽然孤苦伶仃,待人热情,在四下乡邻中有口皆碑。庄氏看他是个好人,就擦干眼泪,起身道谢。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庄氏也就帮助王老汉洗洗涮涮,缝补衣服,王老汉也把打来的鱼时不时送给他们一些。
日子也过得相对平稳一些。
刘明义和关铭经过那次惊吓之后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俩依旧贼心不死,最终他们俩一合计,谁先还不是一样,庄氏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共同霸占庄氏决定和好。又制定出一个计划,打算一了百了,害死吴友之,霸占庄氏。嫁祸王老汉,于是找到吴友之,告诉他一条赚钱捷径。
吴友之本来就为每日里繁重的苦力活感到焦躁,现下有捷径赚钱自然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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