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厉誉开始忙了起来。
白承寒已经放寒假,闲来无事,干脆承包了每天接送厉誉的事。
厉誉这边工作忙的时候,他还会陪着加班。
厉誉干脆在他办公室的旁边加了一个位置,他加班的时候,白承寒也不打扰他,就在旁边继续看有关中医药学的书籍。
上辈子没能完成的学业,他这辈子有这个机会学,很是满足,加上感兴趣,学得很快。
厉誉是在离过年还有一周的时候放假的,当天两人等所有人都下班后,才收拾东西回去。
二老也早就旅游回来,开始备年货,不过老宅有管家等人在,倒是也不用二老做什么。
二老从前几天就开始催促厉誉两人搬回去,厉誉都用还没放假为由推脱了。
结果二老惦记上让白承寒先搬回老宅陪他们,被厉誉断然拒绝了。
后来二老虽然想多和小儿媳相处,但想到老儿子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他们老人家也就不当那西王母了。
只是依然念叨着让他们一放假就赶紧搬回老宅。
年纪大了之后,就格外的想让人陪伴。
厉誉也担心二老之前因为李启荣的事影响到心情,征得白承寒的同意后,应了下来。
他们的行礼放假前提前一天就搬了回去,因为只住一段时间,所以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换洗的衣服。
两人到家的时候二老已经撑不住先睡了,二人吃过给他们留的晚餐直接回了后楼。
管家按照厉誉的吩咐只收拾出了一间婚房,白承寒看到也没说什么,只是朝着向他眨眼笑的厉誉翻了个白眼。
这人自从生日那晚得逞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老树开花突然尝到肉味,一发不可收拾,他虽然也从中得到趣味,但是扛不住刚开荤就被死命造。
好在这几天厉誉太忙,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时间,这才让他清闲几天。
但看这厉誉这架势,怕是今晚上“在劫难逃”。
白承寒在厉誉扑上来之前,抬手把人挡住:“这里可不是公寓里,约法三章。”
厉誉已经都要亲到,闻言幽怨从白承寒脖颈里抬起头:“哪三章?”可别是让他到过年都吃素啊。
白承寒瞧着近在咫尺的脑袋,头发长长了一些,时不时有几缕扫到脸有些发痒,但这会儿不说,万一他胡闹起来没轻没重的。
虽说这里是后楼,但白天还要见人,被人瞧见,他还做不做人?
“第一,隔天一回,一回一次。”白承寒面对某人可怜巴巴的模样,丝毫不心软。
这段同居生活相处下来,他算是明白了,他过去对厉誉的了解,才是九牛一毛。
厉誉叹息一声:“不行,一天一次。”讨价还价。
白承寒挑眉:“三天一次。”他还拿捏不住他?
厉誉眼神更幽怨了,只能服软:“那还是隔天一次好了。”
白承寒这才满意:“第二,衣服外能看到的地方,不能留痕迹。”他皮肤薄,一旦留印子好久才消,虽然有灵泉水涂抹之后能消,但消了之后,因为灵泉水的作用,那一块皮肤更加好。
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厉誉知道他脸皮薄,闻言没意见,小声为自己说句话:“除了头几次没轻没重的,后来我可一点都没留。”
白承寒睨他一眼:“是啊,看到的地方是没,看不到的地方呢?”
厉誉摸了摸鼻子:“听媳妇儿的。”
白承寒:“第三,平时在外的时候眼神收敛点。”以前大概是不敢暴露心思,厉誉面上一本正经的,把他诓了两辈子,结果等两人心意相通,对方平时目光丝毫不知收敛。
甚至时不时还要暗搓搓炫耀一二,让人没眼看。
厉誉:“这个……我会尽量收敛的。”
可有时候媳妇儿太好看,他一时控制不住多看几眼,这也不是他能保证的不是吗?
白承寒显然听出话里有话,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厉誉好奇宝宝似的问道:“今天我们刚搬过来,这都晚上了,是不是从明天开始算起?”
白承寒想想点头。
而直到后半夜白承寒才知道厉誉专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不算,那零点之前都划分为约法三章外,所以怎么胡闹都无所谓。
而过了零点,算是约法三章的开始,所以是能胡闹一回的。
白承寒困得不行睡过去前,只有一个念头:大意了。
李启荣出事后,大房直接在厉家被除了名,厉伯母直接带着厉皓天离婚改姓搬回了娘家,所以直接算是没这一家了。
厉父厉母被二老这次吓到,也不敢再作妖,连厉子铮以刚到国外不太稳定过年不回来也没敢说什么。
他们是打算过了年明天直接跑去国外陪儿子留学。
经过这一遭也想通了,他们搞不过老大,更不要说老五了,拿着分红反而还能落得不少好处。
没看老大贪心不足最后反而直接被赶了出去,他们没这个本事,也就不掺和集团的事了。
至于二姐三姐则是嫁到外地,夫家也都是门当户对的豪门,平时回来一趟也需要时间,加上年纪大了,也操心儿女的事。
也就是逢年过节回来一趟瞧瞧。
厉誉出生的时候她们早就成年,要么在外地上学要么忙着别的事,几乎没怎么和厉誉相处过,所以也没什么感情。
所以过年只派人送了礼物过来。
如此一来,老宅只有二老和厉誉夫夫两,倒是落得个自在。
很快到了除夕夜当天,一大早白承寒睁开眼的时候,外面下了雪,虽然时间还早,但外面却很亮。
厉誉这会儿竟然已经准备起了,如果是平时没事,他都要抱着白承寒多睡一会儿懒觉。
白承寒瞧着正背对着他穿衣服的厉誉,好奇抱着被子撑着头看去:“你怎么起这么早?”
厉誉本来动静放的很轻,怕吵到白承寒,听到声音吓一跳,回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上前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摸了摸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继续睡。”
白承寒偏头趴在那里,闻言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会是背着我偷偷出去干坏事吧?”
厉誉动作一顿,认真摇头:“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白承寒拖长声音:“是——吗?”他刚睡醒,声音有些哑,懒洋洋的,像是一只慵懒的大猫,这种恣意不带任何诱惑的神态,却更勾人。
厉誉莫名有些意动,可想到自己准备的事,只在他眼皮轻啄几下解馋,又哄了几句,等白承寒睡意重新涌上来,才快速溜了。
白承寒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是九点,整个后楼空荡荡的,厉誉没在家。
他吃过早餐本来想去楼顶的阳光房看雪景,但想到什么,脚下一转又回了书房。
既然要给他惊喜,就当没偶然发现好了。
果然一直等中午的时候厉誉才匆匆回来,陪白承寒吃过饭之后,又找借口出去了。
用的借口很是蹩脚,说是过年和以前的朋友聚聚。
白承寒瞧着厉誉很快消失的身影,眼底带了笑意:他都不觉得这理由熟悉吗?他上次生日给他惊喜,可用的就是聚餐这个理由。
但谁让他甘之如饴,只当不知道。
欣然等着晚上的惊喜。
说起来,这是他们过得第一个年,也是两辈子过得第一个年,白承寒抬起头望着外面皑皑白雪的宁静,心头温软一片,生出无限的期待。
只要有厉誉陪着,其实所谓的惊喜只要有这个人在,无论是什么,都是喜悦的,让人心甘情愿沉沦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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