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某处安全屋里,看见手机上发来的消息,戴着眼镜有些斯文的男人没忍住,从自己那顶级皮革制作的沙发上跳了起来,“那个疯小子要回霓虹了?!”
戴吉利难以置信的看着从朗姆那传来的命令,表情瞬间扭曲了,“居然让我去线下接应…像那种靠着自己在组织里多呆了几年就得到代号的小屁孩,凭什么让我去?”
满打满算,戴吉利比他年长了将近二十岁,两人虽然都是代号成员,但实际上金朗姆在组织里的地位很明显比戴吉利高了很多。
一想到那个少年,他就止不住的嫉妒。
不就是在组织里多呆了那么几年吗!居然就被组织派到意大利去当潜入彭格列的卧底了,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真是叫人看不爽。
戴吉利心里一顿烦躁,他下意识抬手啃食着自己有些惨不忍睹的大拇指指甲。
然而他并不知道金朗姆在成为代号成员之前都经历了什么,因为这都是组织的最高机密,像他这种徘徊在代号成员边界的人是没有权力知道的。
他在接到成为金朗姆线上接头人的任务的时候,是有去调查过金朗姆的,但是除了知道他从小在组织长大这件事之外就毫无收获了。
甚至因为这样自作主张去打听代号成员底细的动作,他还曾一度被琴酒怀疑是混进组织的老鼠,差点就要命丧于琴酒伯、莱、塔的木仓口下。
也正是如此,戴吉利除了同为情报组的波本外,最看不爽的就是琴酒。
但是像他那样小的胆子,也只敢在波本面前过过嘴瘾做些小动作,只要对上了琴酒,他就是全程最安静的透明人,像那种诅咒辱骂的话语,他也只会私底下一个人的时候嘀嘀咕咕说两句。
男人花了点时间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不耐烦的在手机通讯录里翻翻找找,终于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
“喂?给我准备一辆车,还有一个会开车的外围成员,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就这样。”说完,他也不管对面的回应,自顾自的挂断了电话。
让他亲自去接人?
想得美!
只要让那个小子成功抵达安全屋就好了,至于过去的过程中发生点意外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他才不会管呢。
他只用找个借口就好了。
啊对了,就说在整理那个外贸公司的信息没时间好了。
琴酒之前不是说在解决了基尔那边的麻烦之后就准备接手这个外贸公司的事情了吗?
戴吉利放下手机,伸手拿过桌上的红酒杯,轻嗅着杯子里香浓醇厚的红酒,脸上露出陶醉。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短暂的遗忘掉那些令他感到不愉快的人。
“金朗姆…就让他感受一下来自组织前辈的‘爱’吧。”
…
自从那天安室透走后,朝利白佳的生活好像又回归到了正轨上。
白天偶尔接接单子去解决委托,晚上就脱了义骸用灵体去把之前有半个月没有理过的虚给清扫一下。
虽然知道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支援死神,但是总归是数量太少了。
想要成为现世驻扎的支援死神,首先一点的就是实力要强。
毕竟工作内容就是与现世常驻死神无法解决的虚战斗,但凡实力弱一点,可能刚出任务没几天就没了。
不过一般来说,十三番队里实力强劲的基本没有意向来现世当驻扎死神,这也导致当初池上永田听到朝利白佳是有席位的死神时表现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
尸魂界弱肉强食的潜规则到现在都依旧存在,而与尸魂界相比,灵子浓度相对匮乏的现世并不是那些往高处爬的人的目标。
毫不客气的说,去虚圈当讨伐队都比来现世当驻扎死神的好。
所以即使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派其他人来临时帮她清理一下周边的虚,但从效率上来讲,还是没有她本人的好。
这一天,朝利白佳血盆大口一张,如往常一般咬下大半刚出炉的,还带着热气的诸伏景光特制三明治,鼓着半边脸迷迷糊糊吃着早饭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萩原研二突然开口,“小白佳,下周苏芳红子的慈善晚会你去不去?我看了看她好像是你之前的顾客,话说你还有印象吗?”
“啊?”朝利白佳嘴里的动作不停,她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好耳熟的名字啊。”
“啊,我记得她,好像是当时被称作东洋金丝雀的大歌星吧?”诸伏景光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当初我寄住在亲戚家的时候,刚好家里有人是她的歌迷,顺带也了解了她的一点事情。不过那个时候苏芳红子就已经五十多岁了,现在六十多岁应该已经不当歌手了吧?”
“对啊,现在她算是隐居幕后,开了家宣传公司当社长,似乎天天都在处理演艺事业的事情。”萩原研二应着,他把搜索记录往下拉了拉,“这次的慈善晚会,是为那些因为车祸意外失去家人的小孩所举办的。”
而朝利白佳终于是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这个人。
“她啊,”朝利白佳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然后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我记得她,当初她的委托可吓人了。”
“嗯?这话怎么说?”萩原研二好奇的问道,原来还有朝利白佳觉得吓人的东西吗?
“苏芳红子有面具的收集癖,那一天她把我领到了她那个什么面具大厅里,和我说想让我把那个萧什么的面具封印了。救命,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夸张!”朝利白佳想到当时苏芳红子摁下按钮给她展示那满满两面墙的面具的情景,还是不自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半侧过身,用空着的手对着萩原研二比了个v字手势,“她居然收集了整整两百副一模一样的面具挂在墙上!还说那是她最得意的收藏品。你们是不知道,那两面墙上全是长得一摸一样的白色面具,表情还是那种笑得很诡异的那种,直勾勾的看着你,就像是被两百个人戏谑的盯着一样…啊——不行,鸡皮疙瘩起来了。”
“两百副面具?”诸伏景光皱了皱眉头,“难道是那个由西班牙雕刻家萧布尔康德雷斯于死前不久完成的,被称作是诅咒假面的面具?”
“啊,我知道这个!只要成为面具的持有人,就会遭到厄运对吧?因为很多收藏家在得到其中一副面具之后都以悲剧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萩原研二被诸伏景光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很久以前我和小阵平开鬼故事大会之前有看到过这个传说,我还把这个据说会吸食持有人鲜血的假面当做是鬼故事之一讲给小阵平听了。”
“鬼故事大会是什么…”朝利白佳神色怪异的看向萩原研二,“你们难道还会比谁讲的鬼故事恐怖吗?”
“诶?不是吗?小时候不都这么玩过吗?晚上几个好朋友窝在一起开这种大会,我记得那时孩子们之间还传有讲完一百个鬼故事之后就能招来青行灯这种说法来着。”萩原研二兴致勃勃的说道,“不过每次鬼故事讲到一半,小阵平都会无聊到直接睡过去,所以我也没试过讲满一百个鬼故事会发生什么。”
“现在看到我的话,应该就能知道青行灯那种传说都是假的了吧?”朝利白佳晃了晃手里的三明治,随后又猜测道,“唔,但是像这种传说基本都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真的会招来什么,不过我觉得是虚的可能性很大哦,因为有一些虚就是会这样装神弄鬼的。”
“喂喂喂,这种玩笑可不好玩啊小白佳。”萩原研二半月眼扯了扯嘴角,“这个传说突然就变得很恐怖了。”
“不过既然像青行灯这种传说都是假的话,被诅咒的萧布尔的面具应该也是假的吧?”诸伏景光问道。
“不,说实话我还是挺震惊的。”朝利白佳摇摇头,“有很大一部分的面具,都被魂魄占据了。那些家伙死后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归结到了普普通通的面具上,一时鬼迷心窍就缠着面具不走了,然后就跟着面具一起在世间徘徊着。而这些面具又经过很多人的手不断被拍卖流转着,也因此死神没能第一时间把他们送去尸魂界。”
“所以他们过了这么久都没变成虚?”萩原研二注意到朝利白佳说的是魂魄而不是虚。
“对啊,但是也快了。”朝利白佳点点头,把手里剩下的三明治一起塞进了嘴里,“他们刚死时确实是有怨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周围有人倒霉就满足了,虽然不能离面具太远,但是偶尔有人经过时他们也会出手让那些人平地摔一下,看到那些人一脸懵逼的样子就开心,结果就因为这些小动作一直心情愉悦到今天,根本没有足够的怨恨让他们变成虚。而现在苏芳红子收集齐了两百副面具,那些家伙就天天跑出来开茶话会,相互交流着自己的宏伟事迹,一点都不把那些啃食自己因果链的嘴巴当一回事。不过大部分人的因果链已经快被啃食完了,也许再迟这么几个星期,他们都要变成虚了。啊,该说他们单纯还是脑子一根筋呢?或许他们死掉的时候顺便把脑子一起丢了吧。”
萩原研二、诸伏景光:…
以前听完背后发凉的传说突然不那么恐怖了,甚至还有点搞笑。
“所以小白佳你去吗?”萩原研二回归正题。
“去吧?下周没什么事情,去蹭顿饭也不是不行。”朝利白佳想了想说道,她终于是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向二楼,“话说松田还没下来吗?”
“小阵平啊…”萩原研二重新窝回沙发里,“大概和他的机械女友共度春宵了,所以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吧?”
“哈?”
松田单身久了终于坏掉了吗?
“喏,上次调侃他怎么还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萩原研二摆出松田阵平版不耐烦脸,连语气也模仿的极为相似,“我的恋人…可是机械啊!”
诸伏景光、朝利白佳:…
诸伏景光、朝利白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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