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富商告薛雯撒下弥天大谎诓骗百姓,企图敛财。
淮安知府接到状纸后,把他痛揍一顿赶出衙门。
因为薛雯前脚许诺,后脚就去见了淮安知府,要买地。
淮安知府也听说过有关薛雯是先帝私生女的传言,也知道百姓们私底下称呼她为皇姑。
所以,薛雯一说要买荒地,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是政绩啊!
刚好,城郊有一片荒地是无主的,那里土质很差,什么都种不活,淮安知府大笔一挥就划拉给薛雯了。
薛雯道谢之后,把自己的开发计划讲给淮安知府听。
她这是为了名正言顺,毕竟古代是人治,淮安知府不许你盖房子,那你就是不能盖。
好在淮安知府听薛雯说,她这么做,是为了给因为运河禁航而失业的百姓们找点事情干,也好养家糊口,维护社会稳定,立刻表示支持。
他也担心禁航时间久了,人们无可事事会发生民变啊。
反正又不让自己出钱,最后还能得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叶富商觉得自己很冤枉,他疑惑薛雯贿赂了淮安知府,所以自己才会挨打,于是满心怨愤,想要去京城告状。
就在这时候,他听说朝廷派了特使来。
叶富商打听到特使住在官驿,连夜去求见。
……
刘喜才洗完澡,身体疲惫的倚在榻上,身边一个小太监在给他按摩。
叶富商小心翼翼的跪在门外,哀求,“求公公给小人做主。”
“本督军刚到,你就追来这里,是受了什么委屈呀?”
刘喜阴阳怪气的问。
叶富商道,“小人是做水果批发生意的,从岭南运来的菠萝,想要运进京城贩卖,误了时节,可是要赔个倾家荡产的。”
“难为你了。”
刘喜吃了一块切好的菠萝,感觉味道还不错,可以带一些给薛雯尝尝。
可没想到叶富商接着就说,“小人命瘪运趸,求了皇姑帮忙,可没想到,她不但不帮忙,还想勒索小人。”
“哪个皇姑?”
刘喜嘴里噙着半块菠萝坐起身来。
小太监很识趣的退下。
叶富商讪讪道,“就是从京里来的那个,传说是先帝的私生女……”
“胡说八道!”
刘喜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小太监为了讨好他,恶狠狠的踹了叶富商一脚,“还不掌嘴,不许诋毁先帝爷!”
叶富商被踹傻了,他连忙磕头求饶。
刘喜眼眸微眯,缓慢的问,“你说的那人是姓薛吧,她年纪不大,还未及笄?”
叶富商已经傻掉了,刘喜说什么,他都说是。
刘喜兴致上来,戏谑的问,“你究竟想告她什么?”
叶富商又不傻,怎么可能还说告状的话,他扇了自己两耳光,讪讪道,“她想把房子卖给我,但是要我一年后才能住。”
刘喜呲鼻道,“还以为是多大点事儿呢,不过是一套房子而已,也值得你费尽心机的来投告?”
叶富商要哭了,“不是一套,是二十套,并且只有厅,没有院,院子的面积还是公用的,自用的也罢了,凭什么我出钱了,还得跟别人共用一个院?”
“她,她分明就是欺侮我!”
叶富商是真的委屈了,处处碰壁不说,都要破产了,还被人勒索。
“不至于呀!”
刘喜很疑惑,“小玖是贪财,可她不会干难为人的事情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叶富商冷漠道,“你先回去,明日咱家会去询问清楚。”
叶富商感激涕零。
可他前脚走,后脚刘喜就命小太监去监视他,“若是他有报复之心,就立刻解决掉!”
“是!”
小太监机灵的追出去。
刘喜叫来驿丞询问皇姑的事情。
驿丞笑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只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房子还没盖就卖光了,或许是大家顾忌皇姑的脸面,不想得罪皇上吧。”
我自家的妹妹,怎么成了先帝的私生女了?
这找谁说理去。
他心里有事儿,睡不安稳,昨滚右滚的,好容易快天亮的时候才歇了一个时辰。
天一亮,刘喜立刻起来,带了几个缇骑来到码头上。
这里有两处粥棚,每处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刘喜身着官服,一走过来,人们就纷纷避让。
他看也没看那些百姓一眼,径直走到大门前,敲门进去。
护卫首领是认识刘喜的,他一来,也不用禀报,直接让他进到内院。
薛雯还没睡醒。
刘喜在外面大声道,“懒丫头,我来了!”
薛雯被叫醒了,她很吃惊的揉揉眼睛,披了衣服打开窗子一瞧,真是刘喜来了。
“你怎么来了?”
她很惊讶的问。
“听说你在敛财,特意来学习啊!”
刘喜从小雪的手里接过洗脸水,调侃着端进屋里。
跟在他身后的缇骑感觉很意外,他们从没见过刘喜这么谄媚温柔的一面。
难道,薛雯真的是先帝的私生女?
薛雯没跟刘喜客气,从他手里接过青盐擦牙,漱口。
等洗完脸,又笑着问他,“你会不会梳头?”
刘喜接过梳子,宠溺道,“还行吧,给你梳个双丫髻!”
薛雯皱着眉头说,“太幼稚了,还是梳坠马髻吧,一会儿要去工地呢。”
“你真的要盖房子卖?”
刘喜很熟练的拿梳子蘸了桂花油给她梳头,一边梳一边问。
薛雯笑道,“当然,这里的老百姓都当我是先帝的私生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庇护过我的,如今我也庇护庇护他的百姓,那些人没了生计会饿死的。”
她的笑容凝滞了,淡淡悲伤的说,“我知道挨饿的滋味很难受,人饿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刘喜看了镜子里,她那张很认真的脸,手上利索的挽了一个髻道,“你想做就去做吧,不管是谁想阻拦你,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有人告我了?”
薛雯好奇的转过头看着刘喜问,“是谁?”
“一个姓叶的水果商,他是卖菠萝的。”
刘喜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得罪这种人?”
“说来话长了!”
薛雯无奈的把帮苏娘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江南织造局的官船哪里能随便用,汪公公能卖我一次人情,已经很难得了,我怎么可能帮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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