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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怆被突然席卷而来的力量打在墙上的时候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一抬眼,微怔了几秒之后神色大变:“你的平衡被打破了?”
对上圣母院的眼神以后悲怆下意识闭了嘴,心里在疯狂敲响警钟——这可完蛋了,危险性直线上升。
圣母院阴着脸扣住了他的脖子,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预言,【先知】”他眯起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危险性,轻轻舔了舔后槽牙,“不要拿我当傻子,巴黎散步道所见即我所见,忘了?”
悲怆的脸色很难看:“你问我有什么用,【先知】做的预言里我也是留不住的”
圣母院表情滞了滞,微微松开手:“……哪一句?”
两个人静静对视了几秒,悲怆切了一声,别开脸:“预言的第二句……奉献无可挽回”
圣母院松开他,后退了一步。
他抬起头,神色晦暗地注视着天空上悬浮的巨书,似乎是感应到什么,原本空白的书页渐渐浮现他和散步道两个人的资料。
第二神赐巴黎双子星——
【巴黎圣母院·奉献】
【巴黎散步道·开拓】
紧接着又是一行字。
同属性者——【悲怆·奉献】
巴黎圣母院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真是贴心”
但是方向错了。
他其实压根就不在乎会不会消失这件事,从降生那一刻起,从看到【奉献】这个刻印的那一刻起,从选择羽生结绫的那一刻起,他就对最后的结局有了准备。
“不过,看到你有办法回来,我还以为这个奉献的意义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呢”他回过头,看上去已经平静了下来,悲怆却清清楚楚看见他眼里翻滚的暗潮。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啊,当然,我可没有英雄情结,更不喜欢无谓的牺牲”
巴黎圣母院笑得眯起眼,一瞬间就恢复成那种单纯无害的样子,却无端让悲怆感到一股更加可怕的压力蔓延。
木屐声轻轻回荡,圣母院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转过身,背着手,脸上挂着孩子般的笑容,看着远处身穿狩衣的人影,哈了一声:“解释一下吧,我亲爱的大人”
“【先知】”
“是怎么回事”
——
找进休息室的时候他已经吸过喷雾躺在地板上了,只不过眼睛紧紧闭着,嘴唇还是发白的,明显不太好受。
药效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听见脚步声微微睁开眼,又被顶上的灯光刺到眼睛,皱着眉闭上。
我盘腿坐在他旁边,捋了一把他的头发,指尖触及才发现额头上都是冷汗,他凭感觉抓住我的手,声音微弱:“别摸了,都是汗”
我捏了捏他的指尖:“听说你刚刚一下来就满地找喷雾啊”
他微微睁了下眼,没说话。
“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我敛下眼,手指摩挲着他的掌心,“叫你包里不要放那么多耳机,东西应该分类整理好,药和那些东西全都堆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我顿了顿,微抿住唇:“如果来不及怎么办……”
他呼吸顿了顿,再开口就带了几分可怜意味:“不要生气……”
我把手盖在他眼睫上:“难受吗?”
“呼吸疼”他微妙地顿了顿,补充到,“哪里都疼……”
这种难度构成真的太勉强了。我皱了皱眉,看到他的脸色以后有点不忍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俯下身,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叹了口气后笑了一下:“很棒的表演,yuzuru”
他适应了刺眼的光线,闻言抿唇笑了笑,瞳孔里有星光闪烁。
自由滑第一,短节目第二,总分第一,毫无争议的冠军。
颁奖的时候我莫名觉得有点奇怪,视线转了转,看了眼他右边的费尔南德兹——啊,西装。
再看向他左边不认识的那位小哥——啊,还是西装,打了个红色领带,标准的欧美人长相。
啧,好看。
与之相比,羽生结弦的考斯腾确实是……很闪。
颁奖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是背对着我那个方向的,考斯腾贴身,勾勒出来的背脊和腰线都漂亮得不行。
我撑着脑袋视线忍不住就四处乱瞟,盯着他的腰看了一会儿又去看他挺拔的身姿,费尔南德兹只拿到铜牌看上去有点不太开心,羽生和他弯下腰拥抱的时候他才略微舒缓了一些脸色,只不过笑起来还是有些勉强的样子。
接过东西的时候他俯下身去行贴面礼,我原本还在欢快地鼓掌,在看清楚之后嘴角一僵,忍不住眯了下眼睛——贴面礼不用亲亲你这个笨蛋!!
那个第二名的小哥转过来挥手的时候我没忍住一愣,说实话他笑得真的很可爱,更多有一种呆呆的感觉,像是被逗两句就会脸红的弟弟一样。
我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羽生结弦之前也随便逗逗就会脸红呢。
但是现在他会反击了,可恶。
当然,我没料到的是,当那个被粉丝成为“墩布”的小哥哥转过来挥手的同时其实羽生结弦也转过来了,所以理所当然看到我盯着他旁边的位置发呆。
羽生结弦脸上的笑容微妙地僵了一下,维持着笑容转回身去,瞥了一眼旁边根本不认识的选手,默默咬了咬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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