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烧了呀?
“丫头?丫头!”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准备将她抱出去。
笙歌醒了。
感觉到自己躺在宽厚的怀抱里,她下意识抓紧男人的袖口,朦胧的眼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封御年,是不是你?你没有死对不对?你又骗我对不对?”
鹿骅心里一疼,轻哄,“丫头,我不是封御年,我是三哥。”
不是封御年?
她揉了揉眼,视线逐渐清晰。
彻底看清是鹿骅后,她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崩溃大哭。
“三哥!他死了!他是为我死的……他受了好重的伤都要为我去拼命,而我竟然还一次次推开他伤害他,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哥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还他……”
鹿骅看她哭得太伤心,也跟着掉眼泪,将她紧紧搂到怀里。
“丫头,你冷静一点,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将所有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你是不知情的,你再这样折磨自己,你的身体会压垮的。”
笙歌紧紧揪着他的袖口,满脑子都是出事前一天的那个噩梦。
是封御年浑身是血,绝望的跪倒在大火里的样子。
她根本听不进去鹿骅的话,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三哥,我一直都以为是他劫机要杀我,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恨他折磨他,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解释,他以前对我的伤害只是冷落和讽刺而已,而我加注在他身上的虐待,都是实打实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他的,是我……”
鹿骅捧起她布满泪痕的脸,一遍遍在她耳边温柔的提醒,
“不是的丫头,你没有错,你没有害死他,这是他的选择,他已经死了,可你的生活还在继续,你不要再让自己痛苦了!”
“可是三哥……”
她缩进鹿骅的怀里,泣不成声。
“我也想麻痹自己,我喝了好多酒,我试图忘掉这些事,试图找回理智,可我做不到啊!我越喝越清醒,满脑子都是他受伤流血的样子,哥我、我……”
她哭到心梗,突然呼吸急促,意识不受控制的昏沉,当场昏了过去。
“丫头!”
鹿骅吓坏了,赶紧招呼鹿十一去找医生上门来,然后将她抱出浴室,送回了三楼房间。
因为这里全是男人,给笙歌换衣服、擦身体都不方便,所以鹿骅又让鹿十五开车去将张妈接来了海湾别墅。
一群人围着高烧昏迷的笙歌一天一夜,忙得脚不沾地。
医生过来后,打了退烧针,但是笙歌身体太虚了,空腹喝了三天的高浓度白酒,胃都快烧穿了,吊了整整两大瓶营养液,脸色才逐渐恢复一点。
后续又是一堆治疗,一堆人整整忙活了两天两夜,床上虚弱的人儿才悠悠转醒。
笙歌头痛欲裂,清醒后的第一句话还是那个名字。
“封御年……”
虽然她嗓子哑了,但鹿骅就坐在她的床边,还是听见了。
他轻叹了声气,手上正在帮笙歌吹凉张妈刚炖好的鸡汤,“丫头,你忘了他吧,三哥相信,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好更爱你的男人。”
笙歌震惊的看了他一眼,想反驳,嗓子却发不出声。
这个社会,人都是现实的,有几个人能做到为对方付出生命?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这样爱她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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