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他冷戾的瞪过去,虽然病着,那双眼却凶狠得要吃人。
护士被吓到,不敢再说话,弱弱的跑了。
幽寂的走廊又只剩他一个人,他全身绵软,站都站不住,只能倚着门缓缓蹲下,无助的蜷缩在门口。
笙笙。
我不信你会这么狠,我哪儿都不去。
……
笙歌处理完纪星晖的事,将似年留着那里善后,自己则是立刻飞奔回医院了。
然而,刚从电梯出来,她隔着老远,就看到走廊上蜷缩在病房门口的男人。
那抹可怜又无助的虚弱身影,刺得她心脏狠狠一疼。
她几乎是瞬间狂奔过去,将他扶到怀里,语气温柔的轻斥,“你怎么出来了?刚做完手术不能吹冷风的!”
纪御霆紧紧搂住她的小腰,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鼻尖酸涩,黑眸里泛起水雾。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笙歌心里更疼了。
原本是不忍心他一个人在手术室里煎熬,想着趁这个空隙,帮他修理一顿纪星晖出出气,没想到他提前出来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但我没走的。好了,别站外面吹风了,先进去再说。”
纪御霆抱着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不肯撒手。
笙歌本来想掰开他的手,想着他身上有伤,怕弄疼他,一时间无从下手,有点无奈。
“我说了不走的,你不听话是不是?那我可真走了?”
本来只是玩笑话,纪御霆却因此惨白了脸,立刻松开她的怀抱,弯膝就要跪下去。
笙歌看清他的动作,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心疼得快窒息了。
她一句话就能让他如惊弓之鸟一样,动不动就要跪着请罪,是她以前对他的态度太太太差了吗?才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
堂堂纪氏掌权人,他怎么能把自己轻贱得这么卑微呢……
事实上,在她到医院之前,纪御霆一个人已经熬了大半个小时,熬得心力交瘁,自我怀疑。
这会儿看到她,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捧出来证明给她看。
笙歌强忍着泪意,无奈叹气,学着他之前哄她的语气说:“我没有生气,也不会走,你乖乖回病床躺着,我听你慢慢跟我解释,好不好?”
…
她将纪御霆扶到病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但他刚手术完,身体正虚,在走廊站了半个多小时,浑身都是冰凉的。
笙歌帮他把暖气开上,就坐在他的床边。
又帮他倒了杯热水递到他手上,先他一步说,“许多事在你手术的时候,似年已经跟我详细说过了,不需要你再解释一遍,不过我有几个疑虑,需要你解答。”
纪御霆点头。
“你为什么会成为封御年?如果你是纪御霆,那真正的封御年在哪儿?”
纪御霆攥住她的小手,感受着她温热的掌心,才开始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13年前的那场车祸吗?”
“记得。”
“真正的封御年,在他15岁那年为了救我去世,当时纪家很乱,我年纪又轻,没办法跟二叔三叔家抗衡,封御年是从小就被封爷爷送到国调局的,他家里人并没见过他。”
“所以爷爷就让我暂时顶替封御年的名字避难,13年前那天的车祸,车里护送我的人都死了,方城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就顺理成章的当了封御年,帮他孝敬爷爷和母亲,帮他振兴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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