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骅彻底服了,向床上的纪御霆,投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纪御霆脸色很僵,貌似没什么反应,病得气息恹恹的。
他忍着咳嗽,撕了额头上的退烧贴,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用被子将自己裹严实。
缓了好一阵,他才虚声说:“我想睡会,你们先出去。”
话音刚落,鹿默已经配好细小的药粒,用镊子装进胶囊里,递给鹿骅。
鹿骅看着手心里的胶囊,又看了看鹿默的脸色,“二哥?”
“看着他服下,半个小时后再吃昨天配的药。”
鹿默说完,转身离开主卧,连背影都写满冷漠。
听他这样说,鹿骅心下了然,勉强松了口气,帮纪御霆倒了杯水,才走到床边。
“先吃药,吃完再睡,半小时后我再叫你。”
纪御霆俊眉拧紧,下意识用被子捂住嘴,果断拒绝,“不吃。”
鹿琛就坐在一旁看着,轻蔑冷笑,刚才不是挺硬气,这会不敢吃了?
他正准备继续嘲讽两句,结果国调局来人了,就在御笙小筑门口等着,说是要向纪御霆汇报任务情况。
鹿琛只好起身出去,帮纪御霆打发了那群下属。
等鹿琛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纪御霆才小声问鹿骅,“这是什么药?”
鹿骅憋着笑,“放心,退烧药而已,你有丫头这块免死金牌护着,二哥不会真的药你。”
纪御霆自然是信他的,直起身子坐起来,摊开双手,等着鹿骅将药和水杯搁到手心里。
一颗胶囊药而已,居然在放进嘴里后,入口即化。
苦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纪御霆胃里翻江倒海,控制不住的伏在床边干呕。
偏偏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人都被那股浓浓的苦药味裹紧,比以往任何时候的药都苦上百倍。
鹿骅看他脸都煞白了。
可见自家二哥这回配的药,苦到一定境界。
鹿骅憋笑,幸灾乐祸,“这就叫惹谁,都不能惹医生,多得是收拾你的办法!”
纪御霆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喝光了一整杯水,才让嘴里的苦味消退了一些。
吃个药,仅存的体力又被耗了不少,他虚脱的靠在床头,睫毛轻颤,病恹恹的。
鹿骅替他捏了捏被角,后知后觉的挽起袖子,查看自己胳膊上的红痕。
“你看看,我这是替你挨的鸡毛掸子,伤都肿了。”
他说完,才想起纪御霆的眼睛看不见了,于是抓着纪御霆的手腕,要往自己的胳膊上放。
“你来认真感受一下,肿得老狠了,你要是再闹腾,对得起我吗!”
纪御霆毫不犹豫的抽回手,“我没有摸男人的习惯。”
鹿骅听笑了,调侃他,“这样说来,你只有摸女人的习惯?”
“除了笙笙,我不会碰任何女人。”
他说这话,几乎没有犹豫,脸色坚决,格外认真。
鹿骅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话听着舒服,你要记住,丫头是我鹿家的宝贝疙瘩,你要是敢欺负她,让她伤心,我们三个哥哥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纪御霆抿唇笑。
提起笙歌时,他总是最高兴的。
楼下,别墅外的大门口。
国调局来的人被保镖拦在外面,见到出来的人是鹿琛,几人懵逼了。
“怎么是琛爷?御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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