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看了一遍合同文件,又一次确认倒,“御爷真的愿意跟我陈开合作?”
纪御霆挑眉,眼眸深邃,轻轻点头。
“怎么,陈老板有其他想法?如果感到为难,陈老板大可直接说出来。”
“我愿意!”
陈开几乎脱口而出,遭来阳玖承古怪的一瞥,这是什么答法?
“感谢御爷的赏识!”
陈开拿起签字笔,大手一挥,在右下角落款。
他语气激动,“不瞒您说,我早有洗白的想法,只是做这一行时间太久,一时难以脱身。”
“年纪大了,总是力不从心,不想再刀口舔血,想跟老婆孩子过个安稳的后半辈子。”
“但是一直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这次能有这么宝贵的机会,得感谢御爷的赏识!”
陈开喋喋不休,又说起自己的发家史。
纪御霆偶尔点头,看似听得认真,思绪却飘到另一件事。
他把玩着手上通体瓷白的茶杯,手指随着钻石腕表上的指针轻敲,浓黑的眼眸落在角落,暗暗出神。
算时间,派去的人该回来了。
门口灯光轻闪,阳玖承出去后很快回来,附耳轻声说,“御爷,拾年有关于余祥的事要汇报。”
陈开是个有眼色的。
见两人同时表情肃穆,他当即站起来,笑呵呵的退出去,“那个……叨扰很久,我还有事要去办,就不打扰了。”
等陈开带着合同离开,办公室门关上,阳玖承终于忍不住问:“御爷,您真的决定了?要把纪氏关于奶粉产业的事务,全部交由陈老板?”
“未尝不可。”
纪御霆摩挲着手上的印章,思虑深重,没有跟阳玖承多说。
但是,纪氏里,关于奶粉的产业,已经不干净了。
如果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必须大动干戈一番。
纪御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斗了这么久,我们得到好处了?”
阳玖承沉默。
不仅没得到好处,反而而损失不少,除了在逃的温先生手下,整体算是比较惨烈。“所以,既然全部的白无法解决问题,那我们就让他变黑。”
“通过陈开的手,做事容易得很,少了条条框框的束缚,我们也好将注意力放在全盘,而且,陈开自己也有孩子,这次深受奶粉案的迫害,他对于奶粉的安全问题,会更重视。”
纪御霆黑眸深邃,言语之间,已经将今后的棋子全部布下,分析透彻。
刚进来的拾年,听到这儿,总算插得上话,他一脸惊诧,“boss,我没听错吧,您竟然要和陈老板定下生意上的合作?”
必要的情况下,这样的联合,确实能得到更大的效果。
但纪氏的奶粉产业巨大,如果都给了陈开,这样做是否有些太明显?
如果被人抓住把柄,再做文章……
纪御霆言简意赅:“不必担心。”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柒年:“那个化名温齐的保镖,追捕情况怎么样?”
柒年摇了摇头,满脸颓败。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只有这次,他手上握着两队兵,却被对方套路得分身乏术。
“这人还有几个忠心的旧保镖跟着,昨夜我在临市发现他们的踪迹,谁知这人布下迷障,侥幸逃脱,今早又有人在东城看见他出现……”
纪御霆手指轻轻点在光滑可鉴的办公桌上,薄唇轻启,声音低沉:
“温齐,只是化名,我怀疑这人本名余祥,他有部队经验,反侦查能力极强,抓捕他确实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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