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木门被敲响。
“谁?”陈开下意识警惕起来。
坐在对面的温齐站起身,语气怡然,“哦,忘了告诉陈老板,温先生说以防交易中断,提前在附近设了埋伏,这人是来向我汇报成果的。”
陈开神色一凛,拉下脸,“温先生倒是挺有主张,什么埋伏?”
说着,他余光瞟了下旁边的阳玖承,希望御爷能听到,提前做打算。
这话换来温庆祥大笑,“小事一桩,山下有引雷,山上有汽油,我的手下布置得很周到。”
陈开心中倒抽一口冷气,搞不好他们今天都会交待在这儿……
秒针一步一步跨过,指向表盘中央。
十点整,门外引擎声落下,随后响起低沉有力的声音。
“三百亿现金就在车上,我准时送到,国调局卸职的文件已经书写好,今天就会递交上去,请兑现诺言。”
纪御霆站在木屋前,看向四周。
按理说山中总会有虫鸣鸟叫,然而他话音落下,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只能说明一点,这四周都围满了人。
木屋内,温庆祥油腻腻的肥手伸向笙歌,眼神贪婪,“听见没?你男人来了哦,你说他要看见我对你……”
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笙歌,阳玖承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温先生,正事要紧。”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正欲发怒,却意外瞥见笙歌双目紧闭,眼睫颤抖,于是肥手推开阳玖承,用力将她拽起。
“跟我玩装死是不是?来啊,出门见见你男人!”
说着,他抓住笙歌腕间的麻绳,将她带到屋外。
他张狂地大笑着,“纪御霆,看看你老婆!被绑架几天,就脏成这副鬼样子,她怎么能配得上你?不如赏给我的手下好了!”
纪御霆远远望着娇弱无力、如同一片纸被捏在手中的笙歌,心脏依然如同被锥刺般疼痛。
虽然知道不是真的,但他满目血红,暗藏狂风冷骤。
他狠狠咬着后槽牙,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你要的东西我已经送到,立刻把人还给我。”
天地广阔,他眼中却只剩下那如同落叶般脆弱的身影,生怕她一眨眼就会消失似的。
“好啊。”
温庆祥满脸很好说话的表情,“人可以给你,不过既然今天有缘,咱们玩个痛快的。”
纪御霆不迟疑:“可以。”
“这么干脆?”温庆祥瞬间兴奋起来,右手一扬,一把匕首扔到纪御霆的脚边。
“传闻国调局御爷身手了得,从来没人能伤你分毫,不过我想,你自己动手,总是可以的。”
他说着说着,变态的笑起来,“怎么?自己下不去手?只要你身上的血,一滴滴落下,我就会让你的老婆,一步步向你走去……”
纪御霆弯腰,缓缓捡起匕首。
利刃出鞘,刀锋熠熠发光。
“下手啊!你不敢吗?传闻御爷爱妻如命,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老婆的命,在你眼中还是不如自己啊。”
温庆祥面露不屑,笃定他一定不会自残。
纪御霆端详着锋利的匕首,面容坚毅,像是在琢磨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他偏执的对准自己的胳膊,匕首划了一刀。
血珠滑落,滴到地上的枯叶上。
笙歌呼吸一滞,莫名其妙的凝视着他,明明知道是演戏,他这是在干什么!
还敢自残,他是不是欠?!
对比笙歌的震惊和心疼,温庆祥笑得很满意,“对,就是这样,继续。”
手臂染了血,纪御霆像是不觉得疼,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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